好像一霎那之间,所有的人都陷入了一种沉睡一样,可是这绝对是表面现象,因为没有多一会儿的时候,帐篷里忽然传来了悉悉嗦嗦的感觉,渐渐的有人从帐篷里走了出来,那些人甚至身上都没有穿着所谓的军事的铠甲,有的甚至还露着胸膛,就这么一个个的目光呆滞的往外走,一边走着,一边嘴里嘟囔的说道,“我们要回家,我们不要打仗。”
一个,两个……渐渐的,队伍当中的人是越来越多,他们按着白天训练时打仗时的战队,当队伍集结成的时候,他们齐齐转了一个方向,不是朝着河源帝国的军队方向而去,而是慢慢的转过头去,朝着自己的国家而行。这个时候走在前面的这些燕国的士兵们,一个个的被这些黑雾给控制了,他们做出了平时心中想的却不敢做的事情,而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大概五里处的地方却是一个普通的小山村,这是这个小山村这个时候住的却不是普通的村民。早在大战开战之时,这个地方就被公用了,这里的村民全都被迁到了别的地方,而住在这里的却是这次队伍当中的核心人物,这一次负责替燕国照看这一切,负责把整个河源帝国撕下来一块肥肉的能人。其中,就有这次负责阵术,一直都没有露面的,他们的国师。为什么一直都没有露面?因为这些日子他们的国师一直在为他最大的一个大招做准备,他的这样的准备,需要的东西太过于繁琐而又太过于残忍,所以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这里潜伏着。这个位于村西头,对于估计的一个院子当中,此时空气当中弥漫着一种血腥,隐隐的能够听到一些声音,仔细的顺着声音过去就会发现此时这座寒冷的房间得洗头,有一个类似于马厩的地方,那道声音就来自于那个地方。伸手不见五指,可是那个声音却如同鬼魅一样在那里凄厉的叫着,如果能有一丝的微弱的光芒划过,就可以清晰的看见那个破败的马厩里面,此时正横七竖八的躺着一个又一个的尸体,这些尸体上,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但是如果仔细的看去,就会发现他们的脸上一个又一个的没有了平时的血气的光芒。而此时在最上面的那个人,显然已经开始起若游丝,他在那里哎哟哎哟的叫着,浑身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在那里清晰的看见自己手腕上的那个伤口,流着身上最后一丝的血迹。这些人都是壮汉,而且还都是未婚,我是童子之身,而且他们的生日也是特别的奇怪,在平时的时候看似没有交集,可是在这个时候确实有着另外的用场,所以他们一个一个的从燕国的上下被收了过来,然后被秘密的抓到了这个地方。一丝微弱的光芒划过,那个躺在最上面的人眼睛忽然睁开,他的眼底划过了一枝璀璨的笑意,这样的笑容太过于阴森,然后他的目光就这么定,定的定在了那个不远处的房间里,此时那个房间里面还亮着灯,灯光当中似乎有人在来来回回的忙碌着。而他的目光就定格在了那个人的身上,“如果……如果可以变成厉鬼,那我……那我生生世世都要缠着你,你们……你们这些来自于地狱的恶魔,用我们的……我们的血铸就了你们想要的东西,那么……那么上苍就听我一次呼唤,让我的血变成最邪恶的东西吧,我要反过来啃噬他们!”
世界上什么最可怕,就是这种带着恶毒的诅咒才最可怕,也许此时房间里的这个人并没有往外头这些人当回事,在他看来利用完了就让他们在那里慢慢的死去,已经是对他们最宽容的恩赐了,可是他绝对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有着一种最可恶的东西,那就是人心,人在死的时候,往往如果带着一种执念,那在未来的时候会影响到很多很多。此时的这个人正在房间里,得意无比,因为他的这个大招马上就要成功了,而缺的就是一种罕见的东西,这种东西如果运气好的话,在这些日子在这附近出现,可是这个也只是可能而已。“你确定你要的那种熊心血,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吗?”
这个东西说是罕见,可是也没那么罕见,是一种特有的白色的熊,这种熊只有冬天的时候才会出现,而他要的就是这种准备过冬的时候,进入冬眠之前,那种心头上的血。坐在那里的人淡淡的说着,只是眼睛微微一转的时候,眼里划过了一丝嫌弃,此时这个房间里满满的都是血腥之气,在不远处的一个大缸里全是鲜红的血液,那个血液此时正在无风自动,似乎在那里酝酿着汹涌的什么,看起来真是恶心至极,可是不管什么样的恶心,他都要拼命的忍耐着,因为眼前的这个人的身份,更因为他的本事。“当然没有人比,我们还清楚这种白熊会在哪里出现这么多年,我可是一直都派人盯着呢,绝对不会有错的,只是时间早晚而已,前面就让他们拖着好了,没有关系的。”
在屋里走来走去,看起来十分忙碌的那个人,声音低沉得如同铁器磨过墙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刺耳,他传过来的时候,脸上更是带着一种阴森森的表情,明明是在那里淡淡的笑着,可是看起来比血还要恐怖。明明这个人的五官长得都不错,可是她那种气质好像来自于他的身上,这种常年总是做这样残忍的事情,他们的身上总是泛着一种阴森,就连他的脸上也是这个样子。“既然国师这么说,那这事情肯定八九不离十了,那我们就在这边老老实实的等着就好了,前面的事情过时尽管放心吧,那里有我在那里盯着呢,绝对不会出现任何的错,吊着他们简直是轻而易举。”
坐在那里的人笑着说道,下一刻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