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选择,舍命相随到永远。锐王妃:“小安,你的爹娘呢?”
倘若宝贝儿子真的喜欢她,锐王妃虽不介意是否是门当户对,却很介意,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身家是否清白?小安稍稍犹豫:“小安自幼是孤儿,只记得养父的养育之恩,亲生的爹娘,小安——没有印象了!"“那你有没有听养父提过,他们是做什么的?”
“养父说,他们——他们好像是——打猎为生的,最后——最后葬生虎口!”
“那你的养父,靠什么技能谋生?”
“养父——养父——养父靠卖艺为生!”
“卖艺?走街串巷的艺人吗?”
“嗯!大多——大多时候,是在戏台上!”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每个人,都好像戴着面具,在人生的戏台上长袖善舞,她和养父,也不例外。只不过,他们的戏,很颓废,观众寥寥无几,没有人为他们鼓掌喝彩。“你养父最擅长的,是什么技能?”
“武生吧,养父最擅长摸爬滚打!”
小安简直是汗颜到家了,如此出口成章的弥天大谎,养父若泉下有知,会不会气的跳起来,冲她指手画脚地怒吼一番啊?“你养父,身体可好些了?”
锐王妃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她是千两白银卖身,只为救养父的养育之恩的。“好些了,全好了,再也不会有病痛缠身了!”
人死如灯灭,一了百了,哪里还知道人世的疾苦?不过,小安会记住这笔血债,让他们血债血偿。两个人,驴唇不对马嘴地闲聊着,各有各难言的心思。忽然,一个家丁跑到轿前:“启禀王妃,前面有人挡路。”
“哦?”
锐王妃惊奇,掀开轿帘查看。只见前方不远处,两匹高头大马,正好挡住了去路。马上,一主一仆,似乎也很诧异,为什么会此路不通?原来,此巷名曰三尺巷,虽非名副其实的三尺,却也是标标准准的单行道,近百米的巷子,只能顺着行,不能逆着走。如今,两拨人马逆向而行,根本没有错开的可能。锐王妃微微一笑,冲着吴心平和小杰点点头:“二位公子稍后,我等这就退回去。小秀,吩咐下去,向后退,让路。”
小秀迟疑:“王妃,这妥当吗?您可是高高在上的王妃啊,给他们让路,岂不贻笑大方?应该是他们给您让路才对呢!”
锐王妃在轿内轻斥道:“仗势欺人的奴才,本王妃决定的事,蔫有你质疑的道理?此巷近百米,他们已走了近三分之二,我们刚走了近三分之一,难道要让走得远的,给走得近的,让路吗?尔等下次若再狗仗人势,休怪本王妃家法处置。”
小秀不敢再辩驳,传话下去:“后退!让路!”
一直沉默不语,静观其变的吴心平,忽然开口:“且慢,请稍等!”
锐王妃:“公子有事吗?”
吴心平:“王妃的谆谆教诲,言犹在耳,令在下心生敬意。在下虽是一介布衣,却并非是不通情理之人,此路,若让王妃让,的确是好说不好听。不如,王妃您稍后片刻,容在下想个办法,错开这个交结点。”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仗,吴心平是属顺毛驴的,只能顺着毛抹,不能逆着毛呛着。刚才,若非锐王妃一番通情达理的话语,吴心平还不知想怎么着呢,哪会呈现出这么一副彬彬有礼,虚怀若谷的姿态。锐王妃看着温文儒雅的吴心平,微笑摇头:“错不开的,此地名曰三尺巷,虽非名副其实的三尺,却也相差不远亦。”
吴心平:“王妃,在下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但是,又怕吓着您。不如,您就坐在轿中,暂时不要看外面。”
锐王妃沉吟:“本王妃不是胆小如鼠之人,公子意欲何为,本王妃倒想一探究竟。”
吴心平:“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转身吩咐小杰:“小杰,我先把你扔过去,然后,再把马扔过去,你接着。”
小杰答应一声“是,公子爷!”
,提气纵身,向前跃起,吴心平,则一招借花献佛,输送三成的内力给小杰,以助小杰跃过众人的头顶,落在众人的后面。锐王妃的队伍,不算短,抬轿的和抬礼盒的,约有十多米远,小杰擅长硬功,轻功自然不行,这么长的距离,他是有心无力,所以,吴心平势必要助他一臂之力。只是,他没想到,他这一手精湛绝伦的表演,却吓得众人魂飞魄散。锐王妃纵然是见多识广,也不由自主地吓白了娇颜。谁会想到,这个看似乳臭未干,笑若春风的小伙子,居然天生神力,有这等好功夫?两匹彪悍威猛的坐骑,就这样仿佛突然间长出了一对翅膀般,被吴心平一招送佛上西天,腾云驾雾似的,飞跃众人头顶,先后落在了锐王妃等一干人的后面。早已凝神静候的小杰,一招四两拨千斤,卸去庞然大物的千金坠力,稳如磐石般,将尚不明白所以然的马儿,扶稳站住。主仆二人,一接一送之间,就已搞定势同水火的局面。吴心平礼貌地拱手一揖:“王妃走好,现在,我们可以各行其道了。”
锐王妃毫不掩饰心底的赞叹和欣赏:“公子神力,今日,本王妃倒是大开眼界了,本王妃可以询问公子的尊姓大名吗?”
皇上正在招贤纳士,求贤若渴。看此人正义凛然,武功高强,到是可塑之才,不如向荣儿推荐一下,若此人可用,皇上不蒂于是如虎添翼,又多了一位贤臣良将。吴心平微笑:“在下——司徒远!”
说完,宛若惊鸿般,翩翩然然,飞跃过众人的头顶,直接落在坐骑上。马儿好似毫无知觉般,纹丝不动。吴心平握住马缰绳,轻叩马腹,慢悠悠地向前走,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和众人心中无法解开的谜团。感觉到那股无形的压力,已渐渐消失,小安松开紧紧按住束腰的手,警惕的双眸,亦渐渐恢复平静,好似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她都不曾看见一般。司徒远?他就是司徒远?她的心中,牢牢地记住了司徒远这个人。这个力大无穷的人,太可怕,温润柔和的笑容后面,却杀气重重。面对这样一个笑里藏刀的杀手,恐怕许多人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没来得及搞清楚。难怪孕荣会对他念念不忘,这么可怕的对手,任谁,都会过目不忘的。兄妹二人,就这样擦肩而过,匆匆忙忙的,连心灵之间相知相契的感觉,都还没来得及捕捉到。小安对心平的印象,恶劣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