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任师父!”
当年,少年心性,他逞强好胜,让他败得一塌糊涂,从此退出江湖,归隐山林,再也不曾踏入到尘世中来。每每思及此,他却是后悔不迭啊……姚远幡然醒悟:“这么说,你的伤口?”
吴心平:“不错,是我用了凝血功,目的,只是为了骗你,别无选择地,送我回到这天山雪宅来,求医问药。”
姚远不可置信到摇头:“但是,你说这套武功,是损人一千,自伤八百,那你为何还要以身涉险?”
吴心平:“邪神,终究是名副其实的邪神,他的武功与内力,自成一体,绝不相融于其它。而我,在这之前,曾经数次走火入魔,若非我师父风之言机缘凑巧,恰好来教我武功,只怕,我早已是废人一个了!”
姚远:“他会化解这门武功?”
吴心平:“自古邪不胜正。天山派的归之若兮,是正宗的内功心法,博大精深,自成一体,风之言教了我三年之后,怕他的离开,又会令我重蹈覆辙,所以,他又把我,推荐给了义父义母。义父数年来如一日,悉心教授我归之若兮的功力与心法,如今,我已经可以得心应手地,将所学各门各派的武功,融为一体,运用自如了。”
姚远:“这么说,你在使用凝血功时,已经不会再损伤自身的五脏六腑了?”
吴心平:“话,也不能全然这么说,一定的损伤,还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我不会再走火入魔。我会用归之若兮,尽快调理自身的各项机能,尽快恢复被损伤的筋脉,所以,从某种单一的角度上来讲,我并没有欺骗你,我的凝血功,也的确只有我义父的归之若兮能解救。”
姚远:“那你的毒,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喝了我开的药,依然解不掉?”
吴心平:“我并没有中毒,又何来解毒之说?”
姚远:“那你的伤口,又红又肿,究竟是怎么回事?”
吴心平:“那是我在使用凝血功时,所受伤的创口,特有的现象。你没见过凝血功,自然也没见过这种现象,所以,用它来骗你,易如反掌。”
姚远自嘲地讥讽道:“呵呵,真可惜了我那些上好的药汁,不要说,也都被你暗中倒掉了。”
吴心平点头承认:“是,的确是被我倒掉了。”
姚远:“能实话实说吗,你的武功,究竟有多高?”
吴心平思忖。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本不是狂妄自大之人,何来的口出狂言之举?但是,真若虚怀若谷地实言相告,只怕姚远听在耳中,还以为是自己故做矫情呢!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啊,他真的不想用无心之语,来伤害姚远。姚远有些得理不饶人:“说啊,别避而不答!”
吴心平无奈地苦笑:“你——大约逊我三成!不过,若你能虚怀若谷,仔细聆听义父的谆谆教诲,应该很快能和我并驾齐驱,不相上下。”
姚远:“呵呵,你倒是够谦虚的啊,最起码,还给我留三分薄面,让我苟活于天地之间!”
吴心平真诚地看着姚远,真诚地说:“远哥,对不起,我真的无心伤害你!更何况,人分高矮胖瘦,每个人的能力,也是各有所长,就凭你在医学上的造诣,那是我望尘莫及的,无论我怎么努力,也永远不可能到达你的巅峰状态。”
姚远点头:“这话,我相信。虽然实话实说,真的很伤自尊,但是,这却是无可辩驳的事实。有些事情,是需要一定的天赋的,没有一定的天赋,无论你后天怎么努力,也都无济于事,小有所成,尚可;终成大器,的确很难。”
吴心平真心实意地说:“远哥,你真的不逊我什么,我们是平分秋色,各有所长,日后,我们兄弟联手,必将成就辉煌壮丽的未来。你是你父母的骄傲,是天山独行侠风之言的骄傲,更会是桑梓山庄,老幼皆知,家喻户晓的骄傲。而我,也会是九泉之下,含冤屈死的,彭振岳的骄傲。我会沿着他曾经走过的足迹,一路走下去,驱逐沙俄,保疆卫国,在雅克萨每一分土地上,誓死捍卫大清国的国威和尊严。”
姚远震惊地看着热血沸腾的吴心平,不得不在心底叹服:“心平,你的确是一个很会蛊惑人心的危险分子,当初在京城,孕荣防你,是对的!”
吴心平笑了:“画皮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和青蛇,不约而同地,同时现身京城,又不约而同地,狭路相逢,只怕那一段时日,孕荣是夜不安寝,食不知味,连吃饭睡觉,都得睁着只眼睛,防备着我呢。”
姚远坦然承认:“的确如此,他唯恐你防不胜防。”
吴心平再笑:“呵呵,卧床不起,居然也无法静下心来休息,还真是难为他了。”
姚远:“唉,当官不自在,自在不当差哦,他虽然位高权重,尊贵显赫,但是,他没有我们逍遥自在呢!”
吴心平不无感慨:“是啊,无官一身轻吗,平淡无奇,也是一种福分,不是每一个人,想求就能求得来的!”
姚远:“这次回雅克萨,你准备轰轰烈烈,热火朝天地,再次掀起雅克萨的风云吗?”
吴心平晶亮的双眸,熠熠生辉:“雅克萨多年来一直是波诡云谲,暗潮汹涌,我离开的这段时日,雅克萨的战争,依然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所以,我必须尽快赶回去,和我父亲当年那些同生共死,誓死追随的将军们,并肩作战,浴火重生。他们受我父亲连累,已经委屈了这么多年了,我决不能让他们再含恨沙场,死不瞑目。”
姚远:“你打算何时启程?”
吴心平:“明天吧,明天午饭后启程!”
姚远心中,竟无端端的,涌上一股依依难舍之情:“这么快?说走就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