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战神……”“我若是打赢了他,这名号便是我的了。”
“哼,到那时,谁还敢小瞧我,这山头大大小小的山寨帮派,都得敬我三分,认我做老大!”
瞥了瞥衣袖上面的爪子,他两眼半眯,目光带了冷意:“快放开!”
颤巍巍地松了手指,那胖胖的土匪小声道:“那老大……你……你自己小心……”拍了拍手下的肩膀,章御眼角眉梢都是自信满满:“放心,看咱们山寨自我领头以来,我何时失手过。”
“头儿……我的意思是……小心染上瘟疫……”声音里面带了哭腔,胖胖的土匪不舍地望着他。“若您真有个三长两短,兄弟们以后可怎么活啊——”“小爷从小啥都不好,就是运气很好,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话落,他便提着自己的红缨枪,大摇大摆地,朝着村里走去……这河西村原本乃是风调雨顺的一个村落,年年收成极好,村民安居乐业,自给自足还有富余。可是现在,这放眼望去,方圆百里都是荒凉萧瑟一片,只有无形的一层灰色笼罩着,满满都是死亡和绝望的味道。“爹——爹——你不要死啊,你死了,我们一家老小可怎么办啊,呜呜呜……”“娘亲娘亲,我怕……我不想死……”哭泣、呻吟、哀嚎、痛苦的挣扎……章御提着红缨枪,一路走过,越往里面,越是紧皱了眉头。一个满脸脏污的夫人突然爬了过来,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手臂不断地颤抖着。“大人……你行行好……给我们一点儿药吧……我的孩子还那么小,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死啊……”章御捏着红缨枪的手指紧了紧:“我没有药。”
“作孽啊!作孽啊!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的孩子啊!”
慢慢地蹲下来,章御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到妇人的手里。“大嫂,若是得空,便去买些药吧……”呆呆地望着手心里面的东西,妇人一双眼一点点湿润,然后一下子跪了下来,死命地在地上磕着头。“谢谢大人,谢谢大人……”夏渺渺此时正贴在墙壁上面,透过窗纸上面的破洞往外面望着,发生的一切全都收入了眼底。“真是想不到,分明是个土匪头子,心地还挺好的……”谢清和正坐在床边,捂住胸口,凤眼微挑:“怎么,夫人可是看上他了。”
扭头,夏渺渺朝着地上“呸”了一声。“你把我夏渺渺当成什么人了……”“我像是那种水性杨花、三心二意、朝秦暮楚的女人吗?”
“你以为我见一个爱一个啊!”
丞相大人眼眸深邃,嗓音清冷:“本相看着,你还真像。”
夏渺渺:………咳了咳,她心底暗想,她才不会承认,自己这一世毕生的追求,就是要建一座美男大后宫呢!“不过话说回来——”她食指捏着下巴,有些疑惑地望着俊美的男人。“河西爆发了这么大范围的瘟疫,朝廷怎么不拨药下来啊……”“你看看我们一路路过看到的那些村民,一个个都被折磨得骨瘦如柴、瘦骨嶙峋的……”“若是有了药,请些大夫过来,设几个医铺专门诊疗,至少也不必这么被动吧……”运着内功调整鼻息,谢清和声音冰冷:“朝廷是下发了赈灾银两的,也直接从皇城运了不少珍贵的药材过来。”
“你在逗我笑吧!”
指了指窗外,夏渺渺嘲讽道:“你看看那些染了瘟疫的病人,穿着破烂,骨瘦如柴的,哪里像是得到了救济的样子。”
“朝廷下放的东西,都被河西县令给侵吞了。”
低沉磁性的男音寒冽,一抹冷意在眸底划过。谢清和俊美的脸庞在一瞬间似布满了寒霜:“这也是为什么,本相要亲自下河西来的原因。”
“侵吞了?”
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夏渺渺气愤填膺。“卧槽!这河西县令这是发黑心财啊,他看着这些病人受苦,良心不会痛吗!”
“良心?”
咀嚼着这两个字,谢清和嗤笑道:“好几万两黄金和白银,和这些比起来,良心算什么……”咬牙,夏渺渺低声道:“那也不能这样啊,就不怕遭报天谴的吗!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夫人,你还是太天真了——”缓缓地站起,谢清和缓缓地转着拇指上面的翡翠扳指:“人总是贪心的,正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一贪心,还怕什么天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