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谋士呢。“既然这么聪明,为什么要把女儿送来这种地方?”
“因为这里才是他们的家。”
南婳和暗影一起看向甘云棠,他刚才在说什么?菱悦是南夏国的人,那么他们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燕然第一谋士其实是我们南夏国的桂王,这是南下皇室最大的秘密。因为他母亲是燕然人,所以一直没人怀疑他的身份。”
“我一直知道桂王叔在燕然做间者,却不知他是谁。直到今天看到了若磬,也就是菱悦,我才知道是他。”
“暗影,你不用去远方。只是月娘那里,该怎么交代,要仔细斟酌。一个女子在你身后追了十年不悔,一句不爱换不回她的感情错付。”
莫名其妙的,菱悦变成了太子的堂妹,然后又知道了月娘喜欢了暗影十年。南婳真心觉得,不是她变笨了,而是对方知道的消息比她多得多。锦衣卫无所不查,南下皇室无所不知,看来所言非虚。如今想想,最后落入甘云棠的圈套也是必然的。“笃笃笃”“殿下,鹡鸰来了,此时正在听风阁。”
鹡鸰此时此刻来听风阁,不用想都知道是为了什么。南婳无比同情的看了暗影一眼,他的一片痴心对方可能毫无所觉。甘云棠抿了抿唇,看着南婳,“如果我们去的话,能不能保证不被他们发现?”
唐唐太子殿下竟然要听人墙角,好吧,是刺探敌情。暗影知道他们殿下的实力,对于前面的黑影没有感到任何讶异。南婳就不同了,当时她轻轻松松就把他推倒在地,看来是他让着她而已。听风阁的后面正好有一个小花园,他们藏在那里一般人不容易发现。房间里相对而立一男一女,不是鹡鸰和若磬又是谁呢?“悦儿,你可是在怪我?”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还是父亲曾经教给殿下您的,若磬自然也是铭记于心,时时刻刻不敢忘。”
她自称若磬,是真的想把过去抛得一干二净吗?不,他不允许,他绝对不允许属于自己的东西离开他。“大漠黄沙,燕山明月,还有我,都会等着你回去。若是你不想留下来,我现在就带着你离开。”
若磬轻笑,“陛下说我是最最有用的一个间者,殿下觉得我能轻易回去吗?纵然回去了,那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处吗?您如果真的绝对愧疚,希望您善待家父,不要让他四处奔波劳碌。”
你想着你的父亲,难道不想着我吗?“悦儿,你会回来吗?”
“我的家在那里,当然会回去。”
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鹡鸰的脸色更加难看。“亲手种的胡杨还未长大,若磬也割舍不下。”
燕山脚下的胡杨,是他们一起种下的。她舍不得胡杨,是不是在说其实放不下他?“悦儿,你,,,,,,”“夜深了,殿下请回吧。东门的防守弱一些,殿下小心行事。”
鹡鸰还想再说什么,若磬已经转过身去,留给他一个背影。也罢,来日方长,只要她心中记挂着他便好。多年以后,他才悔不当初。哪怕当时说一句“我爱你”,也不会是那样的结局。在她转过身的那一霎那,一行清泪默默从眼中滑出。此生怕是再无相见之日,你我二人缘尽于此。看着心爱之人跟别人情意绵绵,任何一个人的心里都不会好受吧。南婳转过头,发现暗影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她才悄悄舒了一口气。“殿下,娘娘,深夜到访,不知所为何事?”
几人面面相觑,这事被发现了,难道鹡鸰也看到了?“窗框上的月光跟前几日不同,故而若磬才稍微留意了一下。”
南婳尴尬的笑笑,“今晚月色不错,我跟殿下出来走走。”
“冬日严寒,娘娘与殿下不如进来坐坐,去去身上的寒气。”
甘云棠看着南婳微红的脸颊,知道她是害羞了,故意起了逗弄的心思。“姑娘盛情,却之不恭。”
被人抓到偷听还想登堂入室,南婳怎么想怎么觉得别扭。轻轻拉了下甘云棠的衣袖,示意他快点回去。“突然想起来,晾在院子里的衣裳没收,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刚迈出去的脚就这样收了回来,南婳狠狠剜了他一眼。这人怎么这样,好歹找个靠谱的理由不行吗?回去收衣裳,这是一个太子应该干的事情吗?估计他连衣服晾在那里都不清楚吧。“请便。”
人在屋檐下,更何况是在异国他乡,若磬肯定不会计较他话中的真假。至于她跟鹡鸰的对话,谁都没有提及。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再者,甘云棠不确定菱悦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明天之后大概一切都会变得清楚明了。又是一个月黑风高夜,空荡的宫殿有两人在对话。“没人见过桂王,却有不少人认识谋士杜仲。如何才能让他全身而退,陛下想好了吗?”
“在南夏,想要让一个人销声匿迹,不是很容易的事吗?况且,燕然的间者还有完全揪出来,这会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若无其他事,告辞了。”
坐在龙椅上的人轻轻挥手,那人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夜很静,仿佛没人注意到这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