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才子,从不肯为任何人,任何事情而妥协,为什么如今为了她而打破自己的原则?”
徐时看了眼身后坐着的女子,轻轻一笑,“英雄尚且能为红颜折腰,我徐时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为了心仪之人做什么事情都是理所应当的,何况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破原则。”
曾经被奉若神明的那些原则,那些傲气,如今就用一个“破”字形容,那些姑娘碎了的心又被伤了一次,变成比尘埃还要小的微粒落在了泥土里,再也不见天日。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那些掉落在泥土里的心才会生根发芽。她们对徐时的爱慕有增无减,甚至后来还对子孙说起当时那个少年是怎样怎样的好看,多么多么有才华,又是对那个姑娘是那么那么的好。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眼下,她们自然是不肯甘心就这样灰溜溜的走了。能跟南夏第一才子比试一场,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那么,问题来了,徐时不可能跟几百个姑娘比较,选谁比较好呢?经过她们细细商量了一番,琴棋书画诗酒花茶八雅,分别派一个人跟徐时比试。规则由她们定,地点就在一念阁里。至于谁来当这个裁判,评定出好坏,徐时建议不需要人。“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如果非要分出个高低,岂非是俗不可耐。今日是我与诸位互相切磋,并非是比赛,故而也就没有输赢。”
他的话又是引来了一番惊呼,就连楼上看戏的几位公子也被他的这些话给震慑到了。不愧是南夏第一才子,看来是当之无愧啊!只要一个人不在乎名利,不为世俗所累的时候,才能真正写出不朽的诗篇。那次的比试,没人记得住结果,但是过程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先是古琴,由汪家的三小姐和徐时同时弹出一首《高山流水》。众人听的如痴如醉,徐时也是觉得知音难觅。“汪小姐的琴技确实不错,只是缺少一些感情,等你遇到真心喜悦之人,估计会弹出更好的曲子。”
怕对方误会,徐时又解释了一番,“当然,我不是说你弹的不好,南夏估计很少有比你出色的琴师。你所缺的是岁月的打磨和人生阅历,这些只是时间问题。”
她们突然发现。其实,徐时也不像想象中的那么不近人情,他还是一个很好的人嘛。接下来就顺利得多,一场比试到最后真的变成了切磋,徐时也好解答对方提出的问题,也会让对方为他解惑。“学而无涯,吾生有涯,自然不可能事事精通。人生苦短,而我们要学习的东西实在太多,难免有会自己不懂的地方。问别人问题不是一种耻辱,而是一种骄傲,因为你比其他人多学了一些东西。”
最后一位女子起身,行了一个万福礼,“多谢徐公子指点,在下终于明白自己缺少的那一点是什么了。”
徐时也回了个礼,微微弯腰,“姑娘客气了,那个问题在下想了许久都没有想明白,多谢姑娘告知。”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每个人都是这样,周围那些想要找事的姑娘也歇了心思。她们也想明白了一件事:徐时是池中莲,只可远观。送走了那群姑娘,旁边的几位公子又围了过来。徐时无奈的对着身边的女子笑了笑。没想到他们过来不是为了他的事,而是,一件连徐时听了都觉得惊讶的事情。“你说你对方才那个要吃冰糖肘子的姑娘一见钟情?”
她长得是挺可爱,性格也活泼,比较讨喜。可是眼前这位风度翩翩,一表人才,可是诸多女子追求的对象。他对她一见钟情,怎么可能呢?不会是别有所图吧?徐时盯着他细细地看了又看,还没看出什么来呢,有个声音传入了耳朵。“不用担心,他幼时被采薇救过,一直想要找到她。”
旁边这位可是仙女,她会读心术,说的话自然不会掺假,所以徐时便打消了心中的顾虑。将所知道的情况告知与他。“那位爱吃冰糖肘子的姑娘是我爷爷唯一的徒弟,从小跟着爷爷住在南山上,很少下山来。你如果想要娶她,得先问过爷爷才是。”
“难怪这么多年没见过她,竟然是老国师的徒弟。”
既然是老国师的徒弟,那岂不是未来的国师了?可是,徐时怎么办?毕竟所有人都以为他是老国师唯一的孙子,所以将来的国师之位非他莫属。现在又多了一个什么老国师的徒弟,估计徐时成为国师的可能性不怎么大了。那些人的眼神之中有同情的,有幸灾乐祸的,也有看好戏的。但徐时才不管他们怎么想,牵着身旁的女子从他们面前走过,不留下一片云彩。众人这才惊觉,那可是徐时,视名利如粪土的主,怎么可能会在乎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