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美人,脾气特别特别好。”
梁珞儿长得貌美是真的,可那个比牛还倔的脾气哪里有半丝温柔和善的样子了?三人成虎,看来所言非虚。说是病了不宜见人,估计也就是怕三叔为她找婆家吧。“碧蕊,你去梁家一趟。告诉三叔,让他进宫来的时候帮我带一些婶婶做的芙蓉糕。”
“嗯,知道你爱吃,梁夫人还没来京城就惦记着给你做了。”
小丫头目瞪口呆,梁家老爷竟然是太子妃的叔叔?那她方才当着娘娘的面说那些话,不会惹娘娘生气吧。一般的世家小姐都爱比个高低,若是太子妃真的计较起来。完了,完了,完了,她的小命就快要没了。“翠珠,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瑟瑟发抖,冷汗直流,该不会是病了吧。“红菱,你快替她看看。若是病了,可耽误不得。”
“诺”红菱抓过她的胳膊,将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娘娘,翠珠并无大碍。以后是偶感风寒,吃两副药就好了。”
知道她没事,南婳轻轻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小丫头这才明白,原来南婳根本就没有怪罪她。事后,她才找了个机会向红菱道谢。“多谢姑娘为我隐瞒,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用谢我,方才我说的也是实话。你确实感染了风寒,这是为你开的药方,不出三日便能痊愈。如今多事之秋,好好保重自己才能帮到娘娘。”
“嗯,我知道了。”
虽然才在宫里呆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但她已经看清楚了许多事情。宫里的人大多数都盼着东宫出事,她们还时不时的以探望的名义来给太子妃添堵。寻常人家的后院都不能平静如水,更何况是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呢?一入宫门深似海,她如今也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身不由己。……“殿下,漠北已经开始杀战马充饥了。如果再不送粮草过去,几十万人只能活活饿死了。”
一个人说话,其他人都在下面小声议论。“听说漠北连草根都没有,没了吃食就只能等死了。”
“有人说陛下已经病了,不然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圣旨传回来?”
太子的意图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陛下在漠北出事,他不就能顺利登上帝位了吗?甘云棠就默默看着他们在那说,一言不发。等到时间差不多了,直接起来走掉。“你们说殿下不会真的是想不管陛下了吧?他们毕竟是亲父子啊!”
“当年陛下为了柳贵妃可是差点杀了殿下,估计这么多年殿下心里都记着呢。”
你不仁,休怪我不义。何况,自古以来,为了当皇帝轼父杀兄的人不计其数。多一个也不算什么。“柳家这次是彻底完了,我看齐家也会受到牵连。”
“齐钰娶了柳依依,可是皇后保的媒,从坤宁宫嫁出去的。按理说,她已经不算是柳家的人了,殿下应该不会牵连齐家吧。”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你觉得咱们殿下是那种优柔寡断的性格吗?柳依依姓柳,这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了的。”
不知道是不是其他人也这样想,原本跟齐家交好的人看到他们家人就当没有看见,更有甚者还会冷嘲热讽。“你说说他们一个个的,见了我们跟见了瘟神一样。我就不说了,可大哥你温文尔雅,又博学多才,什么时候不是人人追捧的对象,何曾受过这种冷落?”
“先喝杯茶消消气,跟他们置气,伤的是自己的身子,何必呢?”
齐月安拿起茶杯,一饮而尽,可是心中的怒火还是难以平息。“树倒猢狲散,我们家还没出事呢他们就这样。唯恐避之不及,好像我能吃了他们一样。”
“以前哥哥姐姐,亲亲热热叫着。现在,哼,连门都不让进了。”
“大哥的拜帖可是那些人求之不得的东西,被退了回来还是头一次。你不生气,我都替你委屈。”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反过来,也是这么个道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本就是如此。他们也是怕连累家人,小心些总是好的,为这种小事生气不值当。”
“以后这些话可千万别说了,钰儿听到了又该胡思乱想了。”
柳依依是齐钰的妻子,别人因为柳家而对他们疏离,齐钰肯定会在心里怪自己。月安也是个懂事的人,“我不是说依依如何,只是看不惯那些墙头草的做法。表面笑嘻嘻,背后捅刀子。”
“你说他们装的那么辛苦,不累吗?人面兽心,说的就是那些表里不一的人。”
再喝了一杯茶,心中的怒气仍有余温。“咱们现在就记住,今日敢这样对我们的人,来日必定加倍奉还。”
“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这样,还有几家特地登门,摆明了他们态度。人生就是这样,当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才能看清楚谁是真心,谁是假意。”
“道理我都明白,可我就是不甘心。平时他们哪个有事,父亲和我们不是尽心尽力帮着,感觉养了一群白眼狼。”
任是谁,真心相待被辜负,都会怒不可遏。可是月安忘了,他们本就是因利而聚。“你也说了,咱们帮了人家,可别人帮我们的也不少。两两相抵,便也就剩不下多少情分了。何况有的人本就是为了利益才巴结咱们家,那种人就更不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