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况且，如今又是非常时期。“爹，您看需不需要让老大陪着一起去？”
万一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可以多个人商量。庾家老太爷摇了摇头，“老六成天吊儿郎当的，他此时进宫还不太引人注意。若是老大一起去，别人定然会认为咱们庾家摊上什么大事了。”
“老六啊，你最近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庾愿简直都要仰天长叹了，“爷爷，我真的没做什么。您看看我，最近一直呆在家里，除了铺子里那也没去。也没喝酒，也没打架，更没赌钱，甚至连歌舞坊也没去。”
“爹，老六说的是真的。他最近可是安分了不少，没惹事，也没与人结怨。”
“大伯父，难得你肯为我说话。从下到大，这可是第一次啊！”
看到儿子嬉皮笑脸的样子，他爹就气不打一出来。“你大伯父为什么不替你说话你心里没点数吗？”
“我也不要求你有你大哥和三哥那样好，可你总不能成了京城里最没用的世家子弟吧。就是林家的小子，他如今也混得比你好。”
林曼殊跟庾愿，一个好赌，一个好女色，是京城里鼎鼎有名的纨绔。原本两个人一起，他还没那么糟心，如今剩下自己儿子一人不上进，他的心就跟被踩了一样。“不管你姑母让你去做什么，你都必须给我做好了。现在是非常时期，一个行差踏错咱们全家都完了。”
“嗯，知道了。”
看着他有气无力的样子，真的想去抽一巴掌。“时辰不早了，老六先回去休息，爹也早些去睡，我们兄弟三个再合计合计。”
关键时刻，还是他三伯父好。庾愿冲他眨了眨眼睛，又给爷爷请了安，然后就一溜烟跑了。庾家老爷子年纪大了，确实不适合熬夜，也就回去睡了。剩下他们三个人在那里继续商量。“三弟，刚才看你没有半点虑色，莫非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是无意中才知道，齐家小公子就是当年夭折的睿王。”
其余两兄弟都张大了嘴巴，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三哥，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睿王夭折，这是所有人都清楚的事情。他怎么会成为齐家的小公子？“爹寿辰那日，我听到了太子和齐家姑娘说的话。再有就是，齐钰跟齐月安半点也不像。跟其余几位长得也不像。”
“可他跟齐夫人有点像啊。”
“你别忘了，齐夫人与皇后有些神似。你也可以认为，齐钰长得像皇后。”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他们两个仔细想想，发现还真是这么回事。“三弟，那依你的意思，皇后让庾愿进宫是为了什么？”
“如果我所料不差，应该是为了联姻。柳依依是柳家嫡女，虽说跟柳家断绝了关系，但她毕竟是柳毅的女儿。况且我们目前最大的敌人是那位，而非柳家。”
他没明说，但他们两个都知道是谁。“大哥，三哥，你说以后真的跟柳家结亲了，我该怎么对他们呢？”
二十多年，互相视为仇敌，哪有那么轻易化解的呢？他大哥一针见血的指出，“你现在该担心的是，怎么让庾愿乖乖成亲。”
“柳家那个女儿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庾愿百分百不想娶。如果是柳依依，老六还可能会妥协。那个柳月儿，确实有点悬。”
娶妻娶贤，谁也不想娶个不讲道理的泼妇回来。听他们这样说，他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哪个浪荡子，除了联姻也没其他用处了。大哥跟三哥的子女都乖巧懂事，就我这老六和老七简直是让我操碎了心。”
“庾愿跳脱一些，但本性不坏。如兰就是脾气大了一点，却也无伤大雅。如果几个孩子都跟老大和老三一样，府中哪里还有这么多欢乐。”
“大哥说的对，比起其他家里的，咱们家的几个孩子都算好的。”
其实庾愿和如兰也没那么差，就是跟几个哥哥姐姐比起来太差了。跟庾家一样，柳家几个人也是愁云惨淡的。“大哥，你说娘娘让月儿进宫，会不会是想要固宠？”
让姐姐妹妹或者侄女进宫为妃，这样的先例可是不少。柳毅也是紧皱着眉头，“二弟，你先不要着急，贵妃如今定然不会有这个打算。倒是太子那里，有这个可能。”
“太子跟贵妃势同水火，怕是不大可能会答应吧。三弟不是刚认回儿子，不如让贵妃去求陛下，有个驸马就相当于多了一条命。”
柳毅抿了抿唇，“明日让月儿先看看形势，等她回来我们再好好商量商量。就算柳家如今没落了，也不能让她去受这份委屈。”
其他人还想再说什么，可看到他的脸色，都不敢再说了。“最近你们都收敛一些，不要惹出什么事端。还有，千万不能跟云昭仪扯上任何关系。”
“大哥，太子被禁足，咱们如今投靠云昭仪不是更好的选择吗？”
其他人也都看着柳毅，想听他怎么回答。在众人的注视下，他缓缓开口，“皇后和庾家都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再加上太子，云昭仪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漠北那事闹的那么大，太子才被禁足。你们觉得，陛下到底是向着谁的呢？”
“云昭仪的孩子是男是女还未可知，咱们跟她扯在一起，才算是真的完了。假如月儿能跟庾家联姻，那我们就算高枕无忧了。”
嗯，不愧是大哥，想的长远。“跟庾家联姻确实不错，庾恒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又有能力。”
柳毅点头，“嗯，庾恒确实很好。”
可他已经跟齐家定了亲，庾家的人绝对不会让他毁了庾家的婚约来跟柳家结亲。剩下的庾琛和庾愿，大概他这个弟弟都看不上。庾琛有才华，可惜是庶出。庾愿是嫡子，但他是个十足十的浪荡子。估计任何一个有点地位的人家都不会把女儿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