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叫我。”
父母去世的早,他是爷爷一手带大的,而爷爷也是他在世上唯二的血亲。“老太爷特意叮嘱了,不能打扰少爷休息。说您平日里忙,好不容易睡个好觉。”
这话还是爷爷以前说的,爷爷心疼孙女,所以定下了这个规矩。可他是男人,没有姑娘家那般娇弱。“爷爷如今年纪大了,身体也大不如前。你在他身边可千万仔细点,有什么事立即来向我汇报。”
“诺”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爷爷的院子。看到孙子来了,老国师让其他人都先下去了。徐时在爷爷身边坐下,“您突然叫我过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让所有的人都走了,看来爷爷要说的是件大事。“唉!”
“这么多年,让你受委屈了。她穿着女装,简直跟你娘一摸一样。为了不让人发现这个秘密,只好委屈你了。”
“孙儿不觉得委屈,身为男子,就该保护女人。”
“你能这样想,爷爷很欣慰。当初但凡有一点其他的办法,爷爷也不想让你受这个委屈。”
能在皇宫里对妃嫔下手并且成功的人,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幸好没人知道她跟徐家的关注,否则他们兄妹这么多年也不会过的如此安稳。徐谦不是小孩子,爷爷不说,有些事情他也明白。“您不用自责,也不用为孙儿担心。我虽不知当年之事到底如何,却明白爷爷和爹娘是真心疼我,爱我。”
“如果爷爷是为了这事特意让我过来,大可不必如此。孙儿从未放在心上,也没怨过你们。”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谁家会让自己的孩子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唉!正是因为你们懂事,爷爷才更加难以心安啊!”
“时儿去了西楚,爷爷我是日日难以安寝。偷偷为她卜卦,显示一切安好我才稍稍放心。但昨日我替她的孩子卜卦,卦象显示他在十八岁会有大劫。”
“找你过来,是想跟你商量商量,这事现在要不要告诉她?”
现在告诉,可以提前做个准备。同时,她也要担惊受怕好多年,所以他才会犹豫不决。徐谦想了想,“爷爷,肯定要告诉他们。但孙儿以为,让夜幽玄知晓便可,他的孩子他必然会尽心尽力。”
“前些日子孙儿在典籍中偶尔翻到了西楚的记载,他们立国曾经只有两个人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如今时儿的孩子也是,想来是他的福分也是磨难。”
“不过爷爷可以放心,卦象显示他有大劫,但也没说一定会殒命。只要这个劫难过去了,他就能安安稳稳过完一生。”
假如是殒命,爷爷肯定不会犹豫,直接就会告诉徐时。故而,他才会有此番猜测。老国师点点头,“你说的对,告诉夜幽玄,让他提前有个心理准备也好。奈何爷爷能力有限,只能算出大概时间,也不知到底是何劫难。”
“爷爷何必妄自菲薄,天下间谁人不知您的占卜之术最为精通。能算出十八年后的事,其他人肯定做不到。”
“呵”老国师轻笑,“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要是让别人听到了,还不让人家笑掉大牙了。”
“孙儿说的是实话,爷爷若是不信,您上街随便找个人问问就是。”
“越说越来了,赶紧先回去想个办法通知夜幽玄。切记要小心一点,不要被人发现。”
南夏跟西楚敌对,跟西楚互通书信,搞不好就是一个投敌叛的罪名。“爷爷放心,孙儿不会让您失望的。”
话是这么说,可要真的实施起来就困难多了。西楚那么远,必然要想个十全十美的办法才行。……庾愿跟柳月儿两个人互相揭彼此的短,说着说着,差点把桌子给掀了。“啧啧啧”庾愿不住的感叹,“柳月儿,你还真是一个泼妇,黄花梨的桌子都能被你给掀翻了。”
“你要污蔑我也要找个好点借口,明明是你快把它掀翻了,我将它扶起来的好不好?”
颠倒是非的家伙,极其可恶。“切”庾愿撇了撇嘴,“你能把它扶起来,肯定也能掀翻。一个姑娘家,力气比男人还大,也不知为什么能做京城有名的大家闺秀?”
“力气大了怎么了?我是吃你家米还是喝你家水了?管得那么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京兆府尹呢。”
她也是个女孩子,被人三番四次的说不像姑娘,不是名门闺秀,能不发火吗?他不是嫌弃她吗?那她偏偏就要跟他连在一起,烦死他。想到这儿,柳月儿露出一个古怪的微笑。庾愿看着别扭极了,“咱能不能正常一点?”
“好呀,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靠”他忍不住爆粗口,“柳月儿,你该不会是被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附体了吧。”
“前一秒还是泼妇,下一秒就柔情蜜意,变脸也没你这么快的啊。”
哼,老娘我忍了!等到日后,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她强压住心中的怒意,笑容浅浅。“不是说我不像女孩子嘛,我这不是听你的话在改变了。怎么样,有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柔声细语,体态端庄,笑不露齿。简直就是标准的大家闺秀啊!可是庾愿怎么可能让她有得意的机会呢?“别装了,你再装也掩饰不了骨子里的泼妇劲。东施效颦,只会惹人嘲笑。”
柳月儿差点把手心掐出血来,却硬生生的忍了下去。好,我忍。她挤出了一抹笑容,凑近了去问他。“那你说说,我该怎样才能像大家闺秀呢?”
离得这么近,庾愿的脸悄悄红了,他轻轻推开她。“你是相府千金,本来就是大家闺秀。”
“哦”柳月儿挑眉,“那你为何说我不是大家闺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