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诸葛”。一个人恨不得分成两个人来用。最近小叶子在装病，她这才有了时间来休息。刚好去搜刮了小叶子的书房，拿几本话本子来打发时间。凌云等着女儿看了一上午的话本子，心情放松以后，才端着糖水走了过去。“灵儿，喝口糖水休息一下。”
听到母妃的声音，凌灵放下手中的书，给腾出了位置。“母妃您身体不好，快坐下吧。”
“哪里就有你说得那么娇弱了，不过是有点咳嗽而已。”
说话间，凌云将白玉碗递给女儿，“这个碗还是你父王留下的，他一共买了二十个。怕你打碎之后没得用，所以多备了一些。”
诸如此类的话，凌灵从小听到大，几乎每一件东西都跟父王有关。小到一个纽扣，大到她住的院子，无一不是父王留给她的。或许是父王当年感觉到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才会把一切都准备妥当。糖水不多，凌灵没多大一会儿就吃完了。她把碗放在旁边，握着母亲的手，“您可以给我讲讲父王的故事吗？最真实的，没有一丝一毫偏差的。”
凌云笑着问女儿，“怎么了？是谁对你说了什么吗？”
突然给母亲这样说话，莫说是母亲自己，就是其他人也很奇怪。“公主，是有人在您面前说了王爷的坏话吗？”
凌灵摇了摇头，“并没有，只是我很好奇，母妃为什么不恨父王？”
她的母妃是父王当街抢回来的，进了王府之后一直都只是身份最低的侍妾。后来生下她，地位也没有改变，只不过待遇比之前好了很多。假如没有父王，母妃会嫁给一个喜欢的人为妻，一辈子幸福美满。凌云摸着女儿的脸，轻轻笑了笑。“我为什么要恨你父王呢？从一个普通的民家女变成王府的主人，还有一个如此优秀的女儿，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
“有时间出去散散心，不要呆在家里胡思乱想。你父王他真的很好，母妃不恨他。”
当年被抢回来，她也茫然无措过，也怨过，但却从未有恨。右贤王喜欢美人天下人皆知，她只怨自己恰巧被他碰见。而被他抢回府里，不说是最好的归宿，也不算太差。凌云走了之后，凌母又来了。“有些话你母亲说不出口，就让我这个老太婆来告诉你。”
老人家身体不怎么好，颤颤巍巍的，凌灵怕她摔倒，早早就站起来扶着。“外祖母，您有事跟我说，派人来叫我一声就行了。大热天的，何必亲自跑一趟。”
“你不舍得外祖母跑出来，外祖母又怎么能忍心让你累着？”
凌灵讪笑，“您说的对，外祖母最疼灵儿了。”
凌母拍了拍外孙女的手背，让她扶着自己坐下，也让灵儿在她旁边坐下。“现在就只有咱们祖孙两个人，有什么话你想问就问，外祖母把一切都告诉你。”
“既然您这么说了，那灵儿也不客气。我就是想知道父王和母妃的事情，还有就是，您为什么没说过父王一个字不好的话？”
女儿被人抢回家做妾，像她外祖母这样脾气的人，不可能会没有一点怨言。外祖母不是那种为了荣华富贵而不择手段的人，也不是为了利益而能委屈女儿的人。所以，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呢？“唉！”
老太太说话之前先叹了一口气，“当年你母亲幸亏被人抢走了，否则现在还不一定过着什么苦日子呢？”
“我生了你母亲之后再也没有怀过孩子，所以你外祖父就纳了一房妾。那个女人也真是命好，过门一年就生了个儿子。随后，我跟你母亲的苦日子就来了。”
“每天家里家外的活都是我们做，还要时不时被那对母子冷嘲热讽。在你母亲十六岁那年，那个狠心的女人竟然想把她丢给牙婆子。幸亏你父王在那之前就把你母亲给带回来了。”
“还是第二天那个牙婆子拿着身契来家里闹，我才知道她做了那样的事。”
看不惯，就随便找个人嫁了。但她居然想把人送给牙婆子，这是有多深的仇呢？凌灵不禁觉得心惊，看来她对那一家人太过宽容了。她一边安慰着外祖母，一边想着对付那些人的方法。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自食恶果。“外祖母，你还记得那个牙婆子在哪吗？”
凌母擦了擦眼泪，然后摇头，“那个人拿着身契威胁王爷，被王爷给流放到其他地方去了。”
说起这个的时候，凌母还有些得意。“她们知道你母亲被王爷抢了回来，就拿着身契来要人。还说自己是光明正大，合情合理合法。结果王爷二话没说，直接让人把身契夺了过来，以谋害亲王的罪名将她流放三千里。”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用如此简单的方法处理事情的人，当时觉得你母亲去了王府或许是一件好事。可是你也知道，当时王府有十几位娘娘，你母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