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凌灵也没难为他，给了他两颗骰子，“试一下能不能有两个六。”
“嗯”……“试一下能不能有三个？”
“嗯”……“一，二，三。”
“嗯”……“二三四五”“嗯”凌灵看到整整齐齐的骰子，她快疯了。“凭什么你可以？”
“我母后没事的时候教过我。”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你没问。”
“……”我没问你就不说吗？哼，就是为了炫耀而已。“你母后不是温婉贤淑的才女吗？她怎么可能会这些？”
你该不会是诓我的吧？夜凤梧抿唇，“母后说她自小就聪明，然后又缺零花钱，所以就学了这门手艺赚点钱花。”
凌灵：“……”好吧，她还能说什么呢？“经常听你说你母后如何如何，你很听她的话吗？”
“看起来不像吗？”
凌灵摇头，“你看起来应该是特别固执，又特别别扭，然后又特别高冷的人。不过这是对你的第一印象，至于本质如何，还看不真切。”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们两个才认识多久，能看到本质才怪了呢？夜凤梧轻轻笑了笑，“想要了解一个人本身就是很难的事情，哪怕一辈子的时间也不够。”
“余生很长，你还有很多时间，不用着急。”
凌灵想要爆粗口，这个人说话怎么这样，不清不楚的，很容易让人误会好不好。两只小的也比较有眼色，在他们讨论第一个问题的时候记已经默默离开了。夜凤梧看她心情还不错，将徐时给的那张纸拿出来给他。“舅舅说北方有异动，这是他这么多年存的药草，希望不要有太多人受苦受难。”
凌灵拿过那张纸匆匆扫了两眼，又把它还给了夜凤梧。“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不需要。”
徐时是南夏的人，帮了他们就相当于背叛了南夏，她不能把这么一个活神仙拖下水。何况，谁知道是不是甘云棠又一次的计谋呢？今日之后，她小心应对就是，该准备的东西一样也不会少，到时候若真的出现问题也不至于手忙脚乱。夜凤梧懂她的心思，也没有强迫她收下，舅舅的话能给她提一个醒也是好的。“过两日就是右贤王的忌日，那些对你不满的人可能会生出事端，你要小心应对。”
“不是他们要生出事端，而是我自己要生出事端。凌家的人之前在王府来闹，估计我父王现在还恨着。”
“明天你帮我去收拾一下那些不知廉耻的人，算是为我父王送的一份礼物。”
凌灵将韩家的事情给夜凤梧大概说了一下，“姨丈病重，外祖父想让舅舅“代管”韩家的铺子，还要让姨母把表弟送去书院，美其名曰是让表弟将来考一份功名。”
“表弟如今七岁，能参加科举怎么也要到十年后了，到时候韩家的东西可就全变成凌家的了。哪怕表弟真的考取了功名，也受了十年的委屈。”
“当初父王不在了，他也是劝着母妃带我回家。其实看中的还不是父王留给我的东西罢了。不过碍于我皇族的身份，他不敢像对待姨母那般明目张胆罢了。”
一个普通百姓，他就算有了王府的宝贝，也要有那个命花才行。所以他从一开始就不是打算全占，而是偷偷摸摸或者以各种名义从王府搬到他们家里去。到最后她嫁了人，那些东西不就便宜他们了吗？夜凤梧见识过形形色色的，对凌灵说的这些事也并无太多愤慨，更多的是心疼。“很难想象你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外面有强敌，内里还有不靠谱的亲戚。”
“我父王聪明啊，他提前就做好了一切安排。而且他对我有自信，相信我在十岁以后可以独自承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