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少欲哭无泪,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他内心更多的是恐惧,就连洪大师这样的高手都不是这小子的一合之敌,自己到底招惹了什么样的存在?想到这里,再看见李靖的目光,顿时一个激灵,急忙连滚带爬的爬到二女和周方的身边,对着二人哀求:“两位小姐,刚才是徐凯口无遮拦,希望你们不要生气。”
其实看见凯少和洪大师这么惨,她们内心的气早就消了,侯欢轻声对李靖道:“不如就放过他们吧,让他把房间给我们就是,毕竟我们也没有损失什么。”
“好,听你的。”
李靖点点头,这才放过徐凯。洪大师休息一阵,总算是站起来,此时内心是惊怒交加,惊的是李靖功夫深不可测,怒的是李靖明明会武功,却装作待宰羔羊的样子,着实让人恶心。“这位兄弟,刚才是洪某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了。”
洪大师毕竟被成为大师,气度还是有的,此时上前拱手道。李靖微微点头示意,但没有多做理会。洪大师心中顿时着急了,急忙喊道:“兄弟留步!”
可是李靖直接听若未闻,直接带着二女上了电梯。海城市,一处傍海的海景房中。“老爸,你一定要为我做主,那个小子实在太过分了,把我打成这样,从小到大就连我妈都没有这样打过我。”
徐凯在一个中年男人面前哭丧着脸道。“有人敢打你?”
中年男人不愧是徐凯的父亲,此时冷冷的道:“你是不是又去欺负人了?这次碰到硬茬儿了吧?”
徐凯闻言不禁竖起大拇指:“老爸英明,料事如神。”
徐凯内心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老爸自己最清楚,自从老妈离开之后,老爸就是对自己言听计从,一旦知道自己被人欺负了,他绝对不会袖手旁观。想到自己父亲的身份,徐凯内心不禁有些自豪,他的父亲是海城市最大家族的老大,身居重要城市的重要岗位,而且在外颇有关系,所以这才是他敢在海城市嚣张跋扈的原因。“哼,你这个小兔崽子,什么时候能消停一点?”
徐凯的父亲冷哼一声,神色阴霾的道:“不过你都被人欺负了,我这个当爹的如果不做点什么,你母亲的在天之灵又怎么会安心?”
“我就知道老爸最好了。”
徐凯急忙拍马屁。徐凯的父亲摆手,神色不耐的道:“这种小事情就交给阿虎去处理吧。”
说完看见徐凯一脸欲言又止的感觉,他不禁怒火中烧,一巴掌拍在徐凯的头上,恶狠狠的道:“还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老爸。”
徐凯哭丧着脸,将李靖在酒店大厅把洪大师打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然后又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遍李靖欺负他的过程。后者闻言脸色大变,眯着眼道:“哼,竟然有人敢在海城市这样羞辱我的儿子。”
徐凯闻言心中暗喜,添油加醋果然还是有效果。“只是这小子敢这么嚣张,身边还跟着两个美女,应该来头不小。”
徐凯的父亲眼中闪过精光,大声道:“阿虎,你给我查一下几个人,他们住在滨海大酒店。”
门外传来一个精干的声音,“是。”
过了不久,一个黑衣壮汉从外面进来,手中拿着一叠资料,恭敬的道:“徐老,我查过了,这三个人中,只有那个姓陈的女孩背景不小,是京都陈家的人,其他的两个都没有什么背景。”
“唔……李靖,燕南市人,燕南大学毕业,毕业后送外卖,而今被侯欢看中……”徐凯的父亲冷笑:“不过就是一个小白脸。”
“阿虎,他们欺负了凯儿,你觉得怎么办?”
徐凯的父亲放下资料,淡淡的道。阿虎微微一怔,随即抱拳:“我认为打断一条腿就好,毕竟陈家的势力不容小觑,如果在这个节骨眼得罪了他们,恐怕不是太好。”
“唉,你和小凯的关系最好,你一直看着他长大的,你想要怎么做,我都不知道,我也不会去管。”
徐老亲叹一声,缓步走远:“现在这些事情真是让人头痛啊……”阿虎看着徐老离去,没有说话,而徐凯则是眼睛发亮:“虎哥,那个小子很能打,我看你要多做一些准备。”
“能打,再能打有什么用?现在已经不是拿着刀枪棍棒打架的时代了。”
阿虎狞笑,说着从腰间拿出一把手枪,神色阴翳:“他就不信他快得过子弹!”
“凯少,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你好好休息。”
阿虎说着,将手枪放回腰间,大步离开徐家。而在他离开之后,徐老才出现,目光闪烁的看向徐凯:“你可知道我这么做的用意?”
徐凯微微思索,才凝重的道:“父亲这么做,自然是因为全省商会要召开了,在这个风尖浪口上,不能出一点差错。”
“只是,这么做或许会让阿虎哥有些意见……”徐老轻笑,眼中全是自信:“意见?阿虎不敢,他不敢的。”
“小凯,你以后也要稳重一些了,这次是遇见没背景的人,如果遇见了一些真正有背景但又低调的人,可能连我也要遭殃。”
徐老语重心长,马上就是全省商会大会,然后就是会长的选举,这个位子他早就打点好了一切,志在必得。“知道了,父亲。”
徐凯恭敬的道:“若不是被那小子踩在脚下羞辱,我也不会请求父亲。”
“嗯,你懂事就好。”
“父亲,你说阿虎哥有把握吗?”
“呵呵,别的不说,阿虎其实是特种兵退役,而且是不弱的特种兵,即便武力不够,他的枪法也是弹无虚发,跟了我这么多年,做事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
徐老笑着,微微摆手:“对了,明天正午,有几个京都的人要过来省察,你好好打扮一下,随我一同去。”
“是。”
徐凯恭敬点头,离开房间,眼中闪过一丝快意。想着李靖被打断一条腿,以后不可能再有什么作为,他就不自觉笑了起来,“小子,让你跟我作对,让你打我,如果不是这几天特殊,早就让人把你丢进南海了。”
乌云遮月,夜,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