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楚忍住了后退的脚步,一副淡定模样。越洛焱一直走到白楚楚面前的一步之距停下脚步,声音轻轻道:“你求本王,本王考虑考虑给你。”
白楚楚似笑非笑的迎视着他那双布满了阴霾的双眼,“宁王是直肠通大脑的吗?这是什么逻辑,我要自己的东西还要求你才给?”
越洛焱勃然大怒,一把掐住白楚楚纤细的脖子,“白楚楚,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本王,真以为本王不敢拿你怎么样吗?嗯?”
顿时一股窒息感袭来,白楚楚来前有所准备,手指间一抹银芒滑过,直抵越洛焱的腰眼儿处,声音缓缓艰涩且坚定的道:“宁王确定要两败俱伤?我是烂命一条生死无畏,但死前我保证会将这枚染毒的绣花针推进宁王你的身体里,针进入身体无法取出,动一下痛不欲生!”
白楚楚从没有如此的愤怒过,她上古遗族传人从来不是好惹的,此时被困在这具身体里,面对毫无人权可讲的古代,她只能暂时接受,可却容不得有人如此欺她。越洛焱手中的力道一僵,身子也同时僵住,只感觉格外尖锐的动西深深地刺进皮肉里,痛的他浑身绷紧起来。稍显暗淡的光线里,少女那张绝美的脸孔满是不符的孤注一掷的决然。越洛焱眼神闪烁不定,眼前的少女那清澈明亮的眼眸里透着无畏无惧,几乎与认知里的她判若两人,他咬牙:“你怎么敢!”
猛然用力,他便将白楚楚给甩了出去。白楚楚的身子重重的砸在了椅子上,随之被她的贯力砸的连人带椅子翻倒在地。听到里面的动静,木鱼顿时往房门扑来,“主子,主子你怎么样?”
孙顺仓啷一声刀出鞘,一下架在了她的脖颈上,“不想死就退下。”
木鱼心里担心的要死,丝毫不顾架在她脖子上锋利的刀刃,抬脚就踢向孙顺,“你滚开……”孙顺小腿骨传来一阵疼痛,手里刀柄松了下。木鱼趁机一把推开了房门。看到倒在地上的主子,木鱼急奔过去,“主子!”
白楚楚痛的眼前正有些阵阵发黑,捉着木鱼的手忙道:“木鱼,我没事!”
“主子,你伤到哪里了?”
木鱼声音发颤,小脸儿发白。白楚楚眼看着越洛焱猛的从后腰拔出一根快要没入的绣花针,上头还沾着他的血。正好怡欣公主从外面跟了进来,见此,花容失色的顿时尖声道:“皇兄,你这是……”随即看向白楚楚,怒目而视,“白楚楚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行刺皇兄?”
越洛焱面容扭曲了下,目光冰冷的缓步向着白楚楚走近,“贱人,本王真是给你脸了,让你一次又一次的对本王放肆!”
自从大婚开始,他颜面尽失,简直是他人生头一遭的奇耻大辱,若不给她点厉害瞧瞧,他是断断不会罢休的!白楚楚顾不上理会越怡欣,见越洛焱那可怕的神情,她心生警惕,忽略后背的疼痛扶着木鱼的手爬起来,当即从从袖口出又摸出两根绣花针:“越洛焱你再过来一步试试?”
越洛焱的脚步一顿,看见她一手捏着一根绣花针,气的七窍生烟,怒极而笑,“好,好样的。”
“白楚楚你竟真的想要行刺皇兄?”
越怡欣不敢置信的瞪着白楚楚。皇兄大婚的时候,她没去参加宫宴,而是趁机偷跑出宫玩去了,谁知竟错过了很多事。后来她想去找白楚楚算账,母妃却不让她掺和。“你脑袋有病是不是?你们家用绣花针行刺啊?”
白楚楚对她翻个白眼。越洛焱却阴晴不定了片刻,脚步一转走到另一侧的椅子旁坐下,“真不知你是天不怕地不怕,还是不知死活,本王今儿就让你知道挑衅本王的后果有多严重。”
刚刚白楚楚说她针上涂了毒,他需要验证她话的真假虚实,但他相信她再是胆大妄为也不敢对他用毒。白楚楚暗暗吐出一口浊气,忍住去揉屁股的冲动,也光棍儿的挑起脚前倒地的椅子扶住椅背,不想让越狗看笑话。她微微眯起眼睛,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半点波动,一言不让的奚落道:“真让我开眼了,堂堂宁王竟然就这点气量,竟和我一个小女子过不去,说出去也不怕人嘲笑吗?”
随即她看着对面的越洛焱道:“还有,宁王对我如此纠缠不休,难道就一点都不在乎云蕖的感受?”
心里则想着该死的云蕖去哪里了?如果云蕖在的话总能让越洛焱收敛几分。越洛焱冷冷的凝视着白楚楚,“这你放心,云蕖不会知道今日之事的!”
这种事,他又怎会污了云蕖的眼睛呢?今天他必须要让这个女人受点教训,就是因为她,他如今理应可以上朝参政了,可父皇却勒令他在府里自省!白楚楚心里咯噔了下,随即冷笑了声,“宁王为了刁难我,如此大费周章可真看得起我!”
“刁难你?你也配?”
越洛焱面色阴沉,这个该死的白楚楚,从大婚夜她就将他的颜面按在地上踩,即便结果是他休了她,可他依旧难消心头这口郁怒。白楚楚闻言心里一提,从原主的记忆里就知道越洛焱善隐忍的,否则,也不会等到皇位稳固后才一并发作。可她却算错了一点,越洛焱现在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刚刚封王,还没学会隐忍。白楚楚冷嗤了声,“宁王不就想我求你吗?好,我求你做个人吧!”
越洛焱看着她只想掐死她,腰眼儿处还在隐隐作痛,一时不想理会白楚楚。白楚楚也想着脱身的对策,房里的光线逐渐暗淡已然天快要黑下来了,心中暗暗着急,“宁王,我明日还要进宫,回去还要准备,没空奉陪了。”
说完,白楚楚快步走向门口,然后就听到身后传来越洛焱的声音。“来人,将她给我绑了。”
白楚楚面色大怒,“越洛焱,今天你要是敢动我一下,我明天就找皇上告状,我保证说到做到。”
“将她给本王绑了!”
越洛焱阴沉的冷哼了声,她拿父皇威胁他,难道他就没有法子解释吗?下一瞬,从门外窜进来数名膀大腰圆的护卫,上前就要去扭白楚楚。越洛焱当即提醒道:“小心她手里的针。”
白楚楚当即警惕的提起手边的凳子就要抡起来。谁知想的挺好,可那凳子是实木的,死沉死沉的,还是原主养尊处优惯了的,这具身子软绵绵的没点力气。木鱼见此,当即夺过她手里的凳子,将她护在身后,满是防备着逐渐靠近的护卫。白楚楚恨恨的看着越洛焱,“越洛焱你无耻,你还是个男人吗?”
然而几名护卫有了越洛焱的提醒,交换了一下眼色,分散开来呈包围状,令白楚楚和木鱼顾前顾不得后。那些护卫身躯高大,手臂也长,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的一人捉了白楚楚一只手臂,同时止住了木鱼。“放开,放开我!”
白楚楚只感觉捏着自己手臂的手和铁钳似的,任她如何挣扎也难以挣脱,很快主仆俩就被绑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