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剑。完了……白楚楚心念急转,电光火石间,她不想连累越玖澈,猛然捉住腰间的手打算推开他。然而,就在刹那间越玖澈已然抬脚踹开一人,随之身子旋转,位置调换。锋锐无比的长剑入肉,声音清晰可闻。白楚楚反应过来,眼看到他肩头前冒出的那一截染血的剑尖,顿时发出一声惊呼,“啊……”白楚楚的心中满是震撼,他竟然替她挡剑?她想起自己穿越前,她为挚友挡枪的那一刻,那一刻她是心甘情愿的愿为挚友去死。可越玖澈他为什么要为她挡剑?然而越玖澈仿佛不知道痛一般,趁隙,脚尖儿勾挑起脚下的一柄长剑,剑柄在手,银芒闪过,血线喷溅,两名黑衣人的身体轰然倒地。越玖澈重新揽了白楚楚的腰身,手中长剑被他挥舞出银芒虚影,无人敢挡,生生挥出一条血路般,带着白楚楚离开了这是非之地。……黄昏的光线里,白楚楚眼前浮光掠影,耳边是掠过的夜风,随着高高低低的腾跃,她紧抱着越玖澈的腰身,不敢乱动一下。直到脚踏实地站稳的时候,白楚楚发现已然在一处后花园里了。越玖澈几乎是一落地就踉跄了下,差点跌倒。“越玖澈!”
白楚楚低呼一声,手疾眼快的一把勾住他的腰。越玖澈的腰很细,所谓的公狗腰大抵就他这样的,但却很有力,“你怎么样?”
他的脸上戴着面具,她看不到他的脸色。只另一只手顺势捉住他的手腕探了探,心里紧了紧看向他的肩头……光线模糊,白楚楚看不清越玖澈的伤势,但鼻息间是浓重的血腥气。可想受伤失血严重,必须快些止血要紧。越玖澈气息急促,声音透着虚弱回了她一句,“死不了。”
白楚楚抿了下嘴角,四下扫视了圈,有些惊讶,这里是汝阳侯府的后花园。好在现在正是吃晚饭的时间,天又黑了,没有什么人在外头。白楚楚架着越玖澈一路警惕小心的,好不容易才回到自己房里,将他放在床榻上,累的她直喘粗气,就差吐舌头了。大约是安全了,越玖澈绷着的心弦松了下来,失血过多已经半昏迷了。白楚楚顾不上歇息,忙点了烛火,又从床榻底下拉出药箱子,原本里面是没有几样药的。因为白日里木鱼受伤了,她特意迂回的找白明远要了一些药,没有想到此时阴差阳错的竟用上了。白楚楚准备就绪后,便去解越玖澈的衣裳。他的剑伤在右肩,可他穿的是黑色的衣裳,明明半边身子氤氲了血迹,却看不出来颜色,只是比另一侧的衣裳深了些而已。白楚楚的手刚刚放到他的领口处,陡然,手腕被他握住。手心下的肌肉绷的极紧,透着有力的张力,如蓄势待发的豹子。白楚楚愣了下抬头看去,只看到他面具里一双幽深且猩红的眸子,透着一股子危险的气息。白楚楚心都跟着惊了下,这家伙都意识不清了还这么警惕。更是很难想象,肩头被戳了个窟窿,他能带着她飞奔了这么远……但白楚楚却习惯性的放软声音,“安心睡一会儿,你失血过多,我得尽快帮你治伤。”
温柔的声音带着几分缱绻柔情,仿佛如温水般从耳中淌入心头,让越玖澈头一次贪恋的想要放纵自己一次,彻底的昏睡过去了。这次,白楚楚再去解他的衣袍,他却没有醒来,可当她看到越玖澈肩头上的伤势时,倒吸了口凉气。肩头上血肉翻开一道口子,显得狰狞可怖,此时仍旧潺潺的淌着血,应该是他不计后果的撤身时又二次造成的伤。正在这时,有脚步声传来,显得挺急的。白楚楚面色微变了下,连忙拉好了床幔。片刻,有人闯了进来,随着靠近内室,试探的声音也传来,“主子?”
白楚楚一听是木鱼,心下一松,“你守在门口,别让任何人进来。”
“诺。”
木鱼什么也不问转身就出去了。到了门口,目光显得有些焦急的望着院门处,在这里还能听到前院的嘈杂和喧哗声。良久,听到白楚楚从内室出来了,木鱼急忙回头,看到白楚楚身上,手上都是血。木鱼一惊,转身进屋,“主子你……”“我没事。”
白楚楚听着外面的动静,不由问道:“嫁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