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就是狼狈了些,没有其他……”魏王听了面容铁青透着阴冷,对着心腹招招手,待心腹上前,他低声吩咐了两句。松怀月隐约只听到“明日开始留意白楚楚落单”的话,想到那个明媚勇敢的姑娘,她心里满是忧虑。魏王吩咐完便挥手打发了心腹,这两日他打着找越玖澈的名头在外头找人,实则就是希望趁机找到白楚楚。没有人敢一而再的挑衅自己,可是没想到竟然自己回来了……转眼就觉得松怀月的模样碍眼,上前一把握住她的脖子,迫她抬头看他,“就是你这幅畏畏缩缩的丧气让本王事事不顺的,你这般样子做给谁看呢?嗯?”
“王王爷……”松怀月的嘴唇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魏王拖着搜松怀月往寝殿走去…………这边白楚楚在众目睽睽下,不敢去越玖澈的宫里。只能直接回太后的宫苑,只是太后并不在自己的宫里。问了宫人才知道,太后听到九殿下回来都去了玖华宫。白楚楚知道行宫这边的个人住所名字和皇宫个人的宫苑名字相同的,也是为了方便。不过只要越玖澈回来了,她就安心了。之前,她藏在了暗处,原本打算等云蕖等人离开后就去寻找越玖澈的。却突然听到越玖澈回来了,她自然就不必藏着了,随便找了个迷路的理由便出来了。白楚楚回了自己的偏殿,让宫人帮她打了水,只是照镜子的时候自己吓了自己一跳。起止一个狼狈可形容,简直就和流浪了多年的女汉似的,白楚楚看着竟中的自己嘴角抽搐不止。难怪,难怪刚刚云蕖等人那种怪异的眼神。重点是,她这两天就顶着大花脸,以及着鸟窝的造型还对越玖澈撒娇卖萌,搔首弄姿的……难怪越玖澈打死也不往她跟前凑。白楚楚想想都羞窘欲死,往妆台上一趴,没法活了呜呜呜……只是当白楚楚沐浴完,打理好自己,才迟迟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心里一动,应该是太后娘娘回来了,她忙匆匆的开门出去,果然是庆嬷嬷扶着太后娘娘走了进来。不过面色却很是沉重。白楚楚心里都跟着紧了紧,忙上前给太后见礼。太后一见她,面色稍缓了缓,这两天在让人找小九的时候,也让人找她了。没有她的消息,一个女孩子不见了,太后也是忧心不已的。白楚楚回来的消息,太后在玖华宫就听人回禀过的。此时见她全须全尾的,还是问道:“这两天你去了哪里?”
白楚楚心里有些愧意,但神色不变,“让太后娘娘挂心,是楚楚的错……”白楚楚避重就轻的以当日有人骗她去了怪柳林要害她,恰巧偶遇了越玖澈被救,然后自己晕过去的理由解释了一通.“你没事就好。”
太后颔首说了句,可更多的心思在越玖澈的担忧上,老眼透着几分凝重。白楚楚见此试探的问道:“太后娘娘,不知九殿下如何,可有受伤?臣女前日多亏了九殿下相救,想明日当面感谢九殿下。”
太后听了重重的叹了口气,提步往房里走去,同时忧心的道:“很不好……”白楚楚心下一跳,越玖澈有些内伤是真的,但不到很不好的地步啊,她收敛着急迫和焦急,“九殿下受伤很重?”
她想毛遂自荐的去给越玖澈治伤,可这时一旁的庆嬷嬷不想太后思虑过重,忙给白楚楚使了个眼色,随即道:“太后娘娘宽心些,所有太医都在玖华宫呢,时候不早了您该歇息了,说不定明日就有好消息呢。”
白楚楚听了闭上了嘴忍住了,自是也知道太后不宜过度操劳。待和庆嬷嬷一同服侍了太后歇下出来后忙迫不及待的问庆嬷嬷。庆嬷嬷也叹气,“九殿下内伤严重,而且不少的外伤也不轻。我们听到九殿下回来时候过去一看,吓的我这心都突突,九殿下就和个血人似的。太后娘娘看了差点晕过去,就连皇上看了都变了脸,这还是皇上好不容易将太后娘娘哄回来的。”
怎么会这样?白楚楚满心不解,怎么会这样严重的?不能啊。随即又想,难道她离开后越玖澈又遭遇了刺客?一时心乱如麻,庆嬷嬷回神后,忙对她道:“等等天就亮了,白姑娘先歇息去吧,有事明日在说。”
……即便夜深了,依旧有很多人都难以入睡。此时的茹妃却叫了儿子宁王还有云蕖过来,她极力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惶惶然。故作镇定的问道:“你们怎么就遇到的白楚楚?就她一个人吗?这未免太巧了些。”
宁王有些心不在焉,收敛心神道:“是,就她一人。”
茹妃听了更加不安,偷听到她和白靖密谈的人是不是她?她搭在扶手上的手都紧了紧:“确定就她一人?”
越洛焱听了母妃的话有些莫名,抬眼看去,见母妃面色发白透着些紧张,不由问道:“母妃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适?”
茹妃心虚,忙做出头痛的模样,揉了揉头,“母妃是觉得事有蹊跷,九皇子受伤回来了,白楚楚竟也回来了,他们俩是不是……”难道偷听之人是越玖澈和白楚楚?“不可能!”
云蕖几乎想也不想的脱口道。她这样有些失态的模样,令茹妃母子同时向云蕖看去,都面带几分惊讶。云蕖抿了下嘴角,“我去柳林赏月的时候见到的她,就她一个……”若不是她当着越洛焱的面说了和六皇子赏月的话,她一定将白楚楚和六皇子绑一起。只是现在却不能了。但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人将白楚楚玷污了九殿下的。然而,听在茹妃的耳中却是警钟响起,目光犀利的看着她,“赏月?你和谁赏月?”
越洛焱见母妃这般神情,心里一紧,怕母妃误会了云蕖,当即道:“是儿臣见今晚月色不错,便约了她去赏月的。”
“你?”
茹妃失态的一声,她的背脊一下就冒出了细密密的冷汗,眼前都有些晕眩。可她却死死的盯着儿子,想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丁点的异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