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为一听,得了,不用废话了,殿下是不撞南墙是不会回头了,不由又说了句,“殿下已经将人给气跑了。”
越玖澈眼神里带着几分狠,“老头子你再啰嗦一句我就……”“我就是提醒你一句。”
福为干笑着到。然而墨青却是面色大变,苦口婆心的劝道:“殿下,我们韬光养晦了这么久,您可不能被美色迷了心智啊。这个白姑娘先与宁王见面,然后回去后又去见魏王。尤其是先又处处与您交好,甚至做出一副舍命相救您的模样……”墨青人生阅历丰富,此时细思极恐,冷汗都下来了。有些东西不经细想,就如密不透风的墙开了一道口子,风越漏越大。“阴谋,这一定是阴谋,一定是美人计,根据资料显示,她很听白靖的话,说不好她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接近您的。现在属下是彻底相信白姑娘是个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之人了。”
一旁的福为都被墨青说的一愣一愣的,“这不大可能吧?”
墨青面色极为的凝重,“属下在来前,宁王那边有消息传来,宁王已然去了太后娘娘那边了……”他和殿下一路走到今天,没有人知道有多艰难,他绝不允许有人毁了殿下,“殿下要不属下今晚就行动,足以将她神不知鬼不觉的……”越玖澈声音幽幽的,“你再敢打这个主意,本殿先把你溺死。”
墨青跟殿下结识了这么久,还从未对他说过这么重的话,此时满是震惊的抬眼,看到他眸子里透着危险的戾芒,丝毫不像是玩笑。心下就是一惊,转头和福为对视一眼,“可她现在好像与宁王,魏王……”越玖澈声音淡淡,“她不会伤害我,就算她真的是他们一方的人,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不是殿下……”墨青急急的上前,刚要开口。越玖澈却打断他,“我要你亲自去留意魏王府的动静,若有什么出手帮她,若帮不了,立即派人回来告知本殿。”
……眼看要到魏王的宫苑了,白明远心里痛苦不已,一时不知该怎么和白楚楚说。他停下了脚步看向白楚楚,一眼对上少女那波澜不兴的眸子,“楚楚……”白楚楚心里一片平静,只静静的等他说话。白明远在白楚楚那近乎洞悉人心的目光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他说了又能如何?“是为兄对不住你,以后为兄定会加倍补偿你。”
白明远发誓般的道。他从没有如这一刻这般对权势如此的渴望过,若是他权倾朝野,处尊居显,又怎么会为人所左右?白楚楚唇角勾起一抹嘲讽和不屑,“大哥的补偿还是自己留着吧。”
说完,白楚楚从白明远的手里拿过了那个礼盒。提步走进了魏王府,丝竹之音,盈盈入耳。似乎魏王早就知道她会来一样,早已派人等着了。魏王的心腹随从笑嘻嘻的道:“王爷有令,白姑娘一个人进去便可。”
白明远的眼神里滑过一抹愤怒,然而,到底还是什么也没有说。白楚楚倒是神色极为的平静,淡定,自己走进了魏王的花厅,一眼看到了角落里的乐师。转眼见魏王坐在窗前的长榻上,他身姿慵懒的靠着引枕,左右拥着两名衣裙薄凉,容貌艳美的姬妾。他的双手伸进姬妾的衣襟里,给这满室添了些靡荡之味道。在这大越里,只要他想,任何女子完全任他玩弄,他府里的女人里,唯有松怀月容貌是最差的。但嫡妻正妃,有家世和背景就够了,容貌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惩罚女人,他有的是法子,不管是烈性的还是泼辣的,他总有法子将她们给驯的俯首帖耳。魏王眼神里布满了愉悦以及邪恶的笑意,“白姑娘这是主动向本王自荐枕席来了吗?”
白楚楚哪里看不出来魏王就是想羞辱她,微微一笑,“让她们出去?”
魏王脸上笑意加深,“有趣,真是有趣,白姑娘很会审时度势嘛呵……”这是知道要进他后院了,提前前来讨好他?那他就看看她要如何讨他欢心。故而,魏王当即挥挥手令那两名姬妾退下。乐师和两名姬妾同时起身对着魏王行了一礼才告退。不过在魏王看不到的角度抬眼给了白楚楚一个怜悯的眼神。魏王也顺势起身,目光紧紧地盯着白楚楚,眼神里有审视还有防备。可白楚楚一如进来那般似笑非笑,似乎认命了似的错觉。魏王只感觉白楚楚是拗不过父母之命了,心中有些不屑,现在才来讨好他,迟了。他在白楚楚面前站定,伸出手指去抬少女那柔嫩的下颌,“真甘愿做本王的妾?”
然而就在下一瞬,白楚楚对着魏王的腋下穴位以及脖颈处,准而快的戳了两下。魏王没有半分防备,只感觉身上的力气一下就被人抽走了般,软软的往下倒去。魏王面色大变,“白楚楚你大胆,你对本王做了什么?”
魏王说着目光急切的看向房顶上藏着的暗卫。白楚楚似乎头顶长了眼睛般,匕首从衣袖里拔出,抵在魏王脖颈的大动脉处。眸光冷冽,厉喝一声,“谁特么的敢动一下,我要他狗命!”
白楚楚既然敢只身进来,该想到的就已经想到了。她相信魏王定然觉得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只想着怎么羞辱她而已。所以白楚楚就是利用魏王对自己的轻视之心,攻其不备打他一个措手不及的。魏王满脸血色褪尽,吓的冷汗泗流,可为了自己的性命,急忙抖着声音命令道:“都不许动。”
白楚楚听完之后对着魏王就是一通拳打脚踢,咬牙骂道:“贱人,还想我做你的妾?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有这个命没有。”
魏王怎么都没有料到白楚楚这么彪悍,脑袋上和身上被雨点般的拳脚打的晕头转向。脑袋嗡嗡直响,最后如一摊泥般动一下都没力气了,只嘴里不住道:“白楚楚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