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们进来的?”
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呵斥出声。越玖澈身子一转,面对着二人,“怎么,我带着人来给父皇看个病,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
魏王本就看不起越玖澈,登时目光凶横,“你算个什么东西,看病有太医,你带着个黄毛丫头进来添什么乱?出去。”
宁王看着白楚楚的目光闪烁不定,不过,还是在最短的时间里恢复了镇定,“九皇弟还是不要胡闹了,父皇所中之毒极为凶险,是太医们都不曾见过的,我们已经四处悬赏神医了,这件事非同小可,你们且先回去吧。”
看着他一副为他们所想的模样,越玖澈那波澜不惊的脸上忽然扯出一个凉凉的笑,“太医们不曾见过那是他们没见识,他们解不了是他们没本事。既然楚楚能解,你们这样横加阻拦又是何意?还是你们压根儿就不希望她为父皇解毒?”
魏王脾气爆烈,压根儿就没有什么耐心,顿时咆哮道:“信口雌黄,你整日里在后宫里被宫人给养傻了是不是,一个黄毛丫头能解个屁?也就你这种蠢货信她的话。”
越玖澈脚步不疾不徐的上前,走向魏王,可速度却是出奇的快,不等魏王往后退,他却已然到了魏王的面前,“她不可信,难道你就可信了?”
随着他的话音起落间带着一股扑面而来的肃杀,这样的越玖澈让魏王感到恐惧,厉声喝道:“长兄如父,现在我说她不可信,就不可信。”
宁王目光一闪,“九皇弟不得造次,大皇兄是我们的长兄,他所言所行皆是有道理的。”
魏王听到宁王的话后,顿时底气上来了,双眼一瞪,大手一挥,“滚滚,都给本王滚出去,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越玖澈那黑漆漆的冰冷的眸子里裹着隐隐的暴戾,“滚不滚的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明明他只是那么轻飘飘的一句,可魏王和宁王却被越玖澈那像是看没有生命的物体的眼神给骇的心下狂跳。魏王恼羞成怒,下意识的挑软柿子捏,转向后面的白楚楚,“本王命你出去!”
白楚楚目光平静,“魏王你确定?”
魏王顿时就想起了白楚楚喂给他的那枚药,只是他过后找御医诊脉过,御医说他除了肾气不足之外,并未有其他病症。所以魏王只当是白楚楚是故弄玄虚,几次尊严扫地,都拜白楚楚所赐。此时面目狰狞道:“一个小小的臣子之女,也敢在本殿面前放肆?来人,将白楚楚给本王拿下,暂且关押,稍后处置。”
随着魏王一声暴喝,呼啦一声,数名身着盔甲的禁卫军闯了进来。有些时候,明知无用可还是要试试,因为动手是白楚楚最后的手段。白楚楚不紧不慢的走上前几步,越过越玖澈,又一次的将御令拿了出来。只是却带出了一方白帕,因她扬起的动作,那白帕却落在了魏王的脚前。白楚楚却看也没有看,而是高高举起御令,“御令在此,都退下。”
魏王和宁王几乎同时的身子僵滞了下……包括那些就要上前的来捉拿她和越玖澈的禁卫军,都面带几人惶恐。转而,魏王大怒,“白楚楚,父皇昏迷,你私解父皇御令狐假虎威,你可知道,这是死罪?”
白楚楚听到魏王这倒打一耙的说辞,以及宁王等人丝毫没有退去的模样,她一点都不意外。皇帝醒着,这御令自然有用,皇帝昏迷,这御令也没了效果,能唬住的也不过是些胆子小的。白楚楚只似笑非笑的看着魏王,默默数着5、4、3……下一瞬,魏王面色一变,当即捂住了腹部,只觉得仿佛有无数根针刺着他的肠子。让他顿时站立不稳坐在了地,顷刻间脸上便冒出了豆大的冷汗,再难维持他的体面,痛嚎一声,“啊……”这一幕发生的很快,快的诡异,令人都反应不过来。宁王下意识的往退离了魏王身边,目光停留在魏王身边那方雪白的帕子上。他觉得一定是那帕子的缘故,转而看向白楚楚,“是你搞的鬼?白楚楚你别做傻事,谋害亲王可是死罪……”越玖澈冷嗤了声,“少在这里信口胡诌,你哪只眼睛看到楚楚谋害魏王了?就算是诬陷,你也该找个靠谱点的理由,这里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魏王却已然难以忍受了,几乎是爬到白楚楚脚前的,“救,救本王,快,本王受不了了……”白楚楚往旁边躲了下,正好捡起地上的帕子,似是抖尘土的直接就抖了抖。之前喂给魏王的那枚药原本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不过嘛,她不会冲动而傻傻的做事不计后果。她利用的是药物相克法,她的帕子里的药粉却是药引,正好与魏王吃的药相克。当然这种吸入的和服用的效果却是大打折扣,最多痛上两个小时而已。声音却无辜的道:“这,魏王不如去寻外头的太医去吧,楚楚不过就是一个黄毛丫头,什么也不懂……”魏王现在已经十分且确定之前白楚楚给他喂的是毒药了。此时痛的魏王已然变了音儿,“不不不,是本王有眼无珠,眼瞎,外头那些都是他娘的庸医,啊……”魏王惨嚎了声,身子蜷缩成了一团,仍旧继续道:“我,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果然如此,果然如他想的那般一样,那帕子有问题。宁王目光深谙不明,没想到白楚楚心思如此细腻,就算暗算人,也暗算的滴水不漏,他到底还是小看了她。只是,如此一来,万一她医治好了父皇……“滚,滚,你们都给本王滚出去,出去……”魏王变了音儿的咆哮声起。宁王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白楚楚淡淡的道:“宁王殿下你还不出去?刚刚你亲口说的长兄如父,你长兄的命令你得听。”
宁王压根儿紧咬,到底什么话也没说出来。“那白姑娘可得一定要医治好父皇,若是父皇有个好歹,白姑娘怕是罪责难逃。”
他不信白楚楚真的就能解了父皇所中的蛇毒。说完,他目光阴沉的看了眼越玖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