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永安帝脱口而出,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抬抬手,“算了,这件事朕就且交给你,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一定要给朕查清楚到底是哪个不知廉耻的与九皇子私相授受的女人!”
白楚楚极力的压住不住抽搐的脸皮,心里大声咆哮,皇帝你好恶毒!岂有此理,当着她的面骂她,太过分了。白楚楚在心里抗议了瞬,面上却是一本正经,“诺,小臣一定会尽快查出原因的。”
其实她现在就能拿出理由来搪塞永安帝。然而,现在却不能,因为这个不着急。退出天越殿的时候,白楚楚也是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待出了门,被风一吹,才发现背脊竟出了一层的冷汗。出了天越殿,白楚楚马不停蹄的直奔皇后的凤宫走去。刚刚永安帝让她去看看皇后,皇后自打上次在去清北行宫前身子就不大双利。到如今还没停药,一直缠绵病榻上。凤宫皇后被心腹荣姑姑扶坐起身,同时为她披上了一件外裳,皇后身上大半的力气都靠在引枕上。可皇后起的仍旧有些急了些,头晕眩的厉害,难过的紧紧闭了闭眼。荣姑姑见此,心中担忧,嘴里急切的提议道:“娘娘要不要喝些水?”
“唔……不用了……”皇后极力压抑着痛苦,手指用力按揉着额头轻声回道。正在这个功夫,一名宫娥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禀皇后娘娘,白掌宫奉陛下的令过来,说是为娘娘诊脉。”
皇后闻言这才睁眼,“白掌宫?”
这几个月缠绵病榻,她几乎关了宫门谁也不见,就连宫务都悉数推给了皇贵妃和茹妃等人。故而,皇后对白楚楚的记忆,也只停留在她在大殿上那股一往无前的勇气以及无所畏惧的模样,给她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了!以至于她几乎时不时的便能想起她来。更何况荣姑姑也不止一次的提议传了白楚楚过来给她看看诊的事,她就是想忘也难。“娘娘太好了,奴婢就知道陛下心里还是装着娘娘的。”
荣姑姑又惊又喜,情绪激动的她眼角都有些湿润了。说着,她忙吩咐宫娥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请白掌宫进来。”
白楚楚随着宫娥走进皇后的寝殿,随着靠近寝殿,她便嗅到了一股浓重的熏香气。她知道大越人都爱香,不少人不管是房间里还是衣裳和佩戴的香囊都会熏戴自己独特喜好的香。就连越玖澈也好香,不够他好沉香,但那种淡淡的沉香气却是白楚楚感觉最舒服的味道。所以对于白楚楚这种不喜好香的人,闻到这些香就觉得很敏感。“小臣见过皇后娘娘……”白楚楚一进皇后的寝殿便目不斜视上前恭谨的行礼。“本宫没有那么多规矩,白掌宫无须多礼。”
皇后柔柔的一声,显得分外中气不足。白楚楚却只当听听,礼数上却不会落人话柄的。待她直起腰身的时候,皇后吩咐荣姑姑,“给白掌宫倒杯水,再拿个小杌子过来。”
白楚楚忙道:“不用麻烦了,容小臣先为皇后娘娘诊脉。”
荣姑姑却抬手吩咐宫娥去做这些,她则上前帮忙。白楚楚跪坐在皇后的榻前,为皇后把脉。只一瞬间,她的心里便是咯噔了下。随之抬眸看向凤榻上的皇后,才几月不见,皇后消瘦了不少,一脸病容,眼圈儿都泛着黑,唇色发白。白楚楚有些意外皇后这病的也太厉害了些,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人就这样了。“皇后娘娘如何?”荣姑姑等的有些着急,忍不住问道。相比当事人皇后娘娘就淡定多了,她有些好笑的道:“你不要催楚楚,让她慢慢诊……”荣姑姑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是奴婢失仪了……”白楚楚并未理会,而是静心凝神的为皇后诊脉,足足盏茶过后又换了皇后另一只手腕。待过了半晌她才松开手,眸光流转,转向高足柜上的那个药碗上。她起身搅动了下嗅了嗅气味,随即转眸问皇后,“这药皇后娘娘服用多久了?”
荣姑姑性自由些急了些,不等皇后开口,当即急切的问道:“白掌宫你的意思是这药有问题?”
“不可能啊,这药她可是找了别的太医看过,太医说这药没问题的。我不放心还出宫找了外面医官郎中问过呢,都说没问题的。”
皇后有些无奈,“阿荣……”转而皇后宽容温婉笑着道:“阿荣关心则乱,一遇到本宫的事便沉不住气了,让白掌宫见笑了。”
白楚楚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大度的弯了下嘴角,“没什么,荣姑姑也是关心皇后娘娘,我这么问并不代表这药就有问题。”
荣姑姑闻言顿时捂住了心口,“可是吓我一跳,以为这药有问题,这药皇后娘娘服了有三个月了。”
白楚楚眉头微蹙,看向皇后,“娘娘最近是不是时常手足心发热,或总是心焦,难以入眠?还有时常头晕耳鸣?而且午后有潮热盗汗?还有偶尔有些低热?”
皇后和荣姑姑两个人随着白楚楚一句一句,两个人的瞳孔越睁越大,满是惊讶。荣姑姑低喃道:“白掌宫你,你说的太对了,简直一般不差,你的医术果然了得,皇后娘娘就是如此,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荣姑姑赞的真心实意,要知道皇后这些症状,只有自己和给皇后娘娘医治的太医知晓。她自是不会将皇后娘娘病症说出去的,太医更是不敢轻易泄露皇后娘娘的脉案。所以对于白楚楚却能准确的说出皇后娘娘的这些症状来,如何不让她心服口服?白楚楚蹙着眉道:“皇后娘娘这是气血严重亏损的现象。”
“什么?不可能啊,皇后娘娘一直在极力的调补气血,怎么现在就成了气血眼中亏损了呢?”
荣姑姑闻言脸上血色顿失,声音都有些变调了,“白掌宫你等等,容奴去拿方子。”
说着她这次是真的失态了,双腿都有些不太稳的踉跄着去了柜子旁,直接打开了柜子上头的一个木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