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对,也不是最后一对,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她和他真的还没有到要死要活,生死相许的地步。就比如现在的越玖澈也放弃了,这是好事。“你,要不要过来,我们相互取暖?”
公玉泽宜试探的一句,随即急忙解释道:“我并非有意冒犯你的意思,只是事急从权……”白楚楚被公玉泽宜的声音拉回了思绪,懒得理会他,她往一边挪去。这一挪动脚步,感觉浑身都透着一股剧烈奔跑后的疲乏。一直摸索到了边缘,一点点的坐了下去。公玉泽宜的声音又传来,“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白楚楚原本不想理会他的,可想到黑天半夜,荒无人烟的,万一对方起了歹意什么的,终归是不好。况且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暂且稳住对方再说,她顿了片刻才简洁的一句,“白楚楚,我的名字!”
公玉泽宜压根儿就没有想过对方会回答,听到她报出自己的名字,脸上笑意浓了几分。“哦?白楚楚?白姑娘是那个汝阳侯的养女,与宁王大婚又和离,成为宫中一品女官的那个白楚楚吗?”
白楚楚听着他的话,面色很是不善,同时也多了几分警惕,“你调查我?”
公玉泽宜有些失笑,却还是解释道:“白姑娘难道不知道你已经家喻户晓了吗?”
白楚楚眼神危险的看着对面,幽幽的道:“你要是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她怕她真忍不住灭口。……皇宫初冬的雨后格外的阴冷,那潮湿带着萧寒似的透进人的骨子里。已久无人居住的宫殿里,尽管平日里有人打扫,可处处都透着寂寥和萧索的气息。年轻男子白衣如雪,乌发红唇,身姿笔直的站在供了香火的牌位前。若不是时间地点不对,此时的他像极了风光霁月的世家公子。白烛的烛火跳跃不休,将那牌位上的字迹也晃的若隐若现。越玖澈那张俊美近妖般的脸上,此时带着几分温柔的笑意。他对着空气抬了抬手指,那手指冰冷修长,骨节分明。他静静的看了牌位良久,才轻声道:“今晚是您的忌日,一晃快二十年了,每年的今日,您是不是感觉也等了很久?”
他忽而一笑,“不要急,再等下,很快就来了……”说是很快,还是用了盏茶的时间,外面有脚步声靠近。随之凌鹤与墨青亲自抬着一只笼子走了进来。笼子里关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那女子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在看到越玖澈的时候,她的双眼满是恐惧。墨青和凌鹤将笼子放到了越玖澈的旁边,随后对着牌位跪地磕了头才起身。越玖澈头也不回的依旧对着牌位道:“您看,她不是来了吗。”
“不要怪儿子没有将她送下去陪您,儿子实在是怕您没她狠,没有她毒。怕您被她欺负,所以儿子只能替您收拾她。”
说完,他微微侧头,“为何这么久?”
每年的这几天,自家主子都很可怕,墨青和凌鹤也不敢看他。实话实说道:“她想自尽。”
越玖澈脚步一转,看向笼子里的女人,“想死?呵……”他嘲讽的轻笑了声,“本殿想留的人,阎王也别想收,在你没有赎完罪前,你得给本殿活着。”
说着,越玖澈纡尊降贵般的微蹲着身子,“怎么,这才几年而已就受不了了?是不是很煎熬?”
笼子里的女人那双满是惊惧的泪眼中有悔意的,不住摇头,“呜呜呜……”她想求饶,她想说话,然而,她看到越玖澈微微一笑,只是却没有笑进眼里半分。反而透着无尽的冰冷,那冰冷仿佛三九天里的冰雪,一直冻到人的骨头里。“唔唔唔……”女人涕泪横流,带着几分哀求的似乎想说什么。越玖澈声音低低的道:“痛苦,煎熬就对了,在你害死本殿母妃后就该想到因果报应。你让本殿与母妃生死相隔,本殿便一言九鼎,当日就说过要让你千百倍的偿还!”
说着,他伸出手。凌鹤快速的将一把匕首和碗送到了越玖澈的手上。女人看到那熟悉的两样东西,被堵了嘴的叫声更加大了起来,试图往后躲避。可笼子恰好只装下她这么大,她蜷缩在里面,退无可退,躲无可躲。越玖澈将碗放在笼子边上,手指微动了下,那匕首灵活的滴溜溜的转了一圈,他握着刀柄。随后他一手伸进笼子里,一点点的将女人的手拽了出来。女人的手腕上刀痕纵横,他斜斜的在女人那手腕上划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