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两滴……鲜红的液体滴落在白楚楚的心口处那朵紫罂花上,犹如紫罂刹那盛放,绝美而惊魂。滴滴答答,神智混沌中的白楚楚看着手臂上,脖子上越来越多炫目的血迹冲击着她的双眼。令她瞬间的清明,真切的看清了越玖澈口鼻涌出的鲜血,仿若陡然从深梦里惊醒般,“越玖澈!”
白楚楚用力咬了下舌尖,清醒了几分,“越玖澈你怎么了?”
说着,她连忙去捉他的手腕诊脉,可是她自己仿若在平锅里煎烤着,难以定神,只诊出越玖澈的血液像是沸腾了一般,令她震惊也让她慌了。“我心中有数。”
越玖澈却已然抽回了手腕,眼眸里翻涌着滔天巨浪,该死,他竟忘记了,身上的雄蛊发作了……果然,果然妖妇所言句句属实,若与其他女子云/雨会爆体而亡。越玖澈咬牙道:“你自己能穿衣裳吗?”
他只来得及说这么一句,便淌了一嘴的血,他闭口不言的下地拾起两个人的衣裳。白楚楚整个人感觉轻飘飘的,有什么在一波波的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她身体的异样提醒着她中了药的事实。白楚楚心中裹怒,是安阳算计自己?可安阳会这么不知轻重吗?难道是越玖澈?还是兄妹联合算计自己?一想到此,白楚楚心里又气又怒。可眼下并不是质问的时候,白楚楚紧咬牙关快速的穿戴起来。待她穿戴完后,奇迹般的发现越玖澈的口鼻竟然不往外涌血了。空气里流动着名为尴尬的气氛。此时岂止是一个狼狈可形容的?白楚楚见他暂时没事,腿发软的坐在了床榻上,心里的怒意又起,仰脸冷声道:“九殿下难道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越玖澈正拿着帕子擦刚刚流了满脸的血迹,闻言怔了下,“你不会以为是我算计你吧?”
白楚楚浑身绷紧到了极致,她极力的保持着清明,“那不然呢?是我自己给自己下药的?之前明明还好好的……”突然,白楚楚脑子里闪过最后进来送酒的那名姑姑,是了,她就是喝了她送来的酒才开始变的意识混沌的,她只以为自己醉酒的缘故,当时并未多想。面前少女双眼黑白分明,干净明亮,可却泛着冰雪般的冷意,越玖澈被她这样的目光给刺伤了,他摔了手里的帕子,感觉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是不是在你心里,本殿就是一个卑劣无耻之徒?”
白楚楚看着这么愤怒的越玖澈,莫名的有些心虚了下,“可眼下九殿下就在我的面前……”越玖澈面带愠怒,像是浮了一层薄冰般,那双原本好看的桃花眸里泛了淡淡的猩红,那红一直延伸到眼角眉梢,渐红渐浓渐烈,像是着了火。眨眼间,看到他眸里好像有愤怒,有失望,还有些隐隐的受伤,他一字一顿,“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本殿算计的你对吗?”
他语调寒冷,毫无温度,这带着强烈的煞气的话语,白楚楚直觉自己好像冤枉了他……是了,她竟忘记了,他中了雄蛊之事呢?若无意外,也许此生无法与其他女子发生关系的,又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可自己现在这窘况,莫名的有着说不出的委屈。她的眼圈瞬间便红了,眼里的水光也不受控制的快速凝聚成了泪珠。越玖澈一下就慌了,再没了刚刚那般怒火中烧的模样,他手足无措,随即单膝跪在她的身前,笨拙的替她擦泪,“阿楚,阿楚,你别哭,别哭,我不是有意凶你的,我,我只是只是怕你不信我,怕你将我当成那种卑鄙下作之徒……”别人怎么看他都无所谓,可他却不想她如此看自己。然而,他的手上都是血,将楚楚脸上的泪擦去了,却留了她一脸的血迹,看着惨不忍睹的,越玖澈急的冒出了汗,“阿楚……”原本还委屈巴巴的白楚楚,被他如此焦急又慌张不已的解释,相信了不是他算计自己,那心头堵着的感觉散去,再看越玖澈那就快涂满血迹的脸,白楚楚竟一时感觉说不出的滑稽又好笑……“噗呵哈哈哈哈……”白楚楚一个没忍住,不合时宜的噗笑起来,她想要忍住笑的绕开他。越玖澈的脸一下就黑了,起身顺手将她给拽进自己的怀里,声音带着危险的气息,“你敢嘲笑本殿?”
可白楚楚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好笑极了,笑的停不下来。然而,乐极生悲,白楚楚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越玖澈不靠近自己还好。可他这么毫无缝隙的抱着自己,他就好像一个火种,将她暂时压下去的欲/望点燃。甚至比之前还要来势汹涌……她不由自主的发出了轻吟,她呼吸一窒,顿时紧咬着唇瓣。然而,她的这一声钻进越玖澈的耳中,身子不由一抖。像是她对自己施了魔咒似的,令他身子一颤。刚刚安分下来的气血好像要继续沸腾的节奏,他喉结滑动了下,将她抱的紧紧地,他整张脸都埋进她肩头的发丝里。深深地嗅着她身上好闻的气息。白楚楚感觉到他身子的僵硬,后知后觉的想到了什么,她当即就要退出越玖澈的怀抱。然而,越玖澈却是揽紧了她的腰身,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一般,声音低哑,“别动……”“不动你妹啊,一会飙血的就是我了!”
白楚楚抓狂的想骂人,咬着牙道:“放开,我要外面的湖里去,要么你打晕我……”越玖澈抿了抿嘴角,放开她,去桌边拿了毛巾在面前装了干净水的面盆里润湿,快速的回来,帮白楚楚擦拭着她脸上的血迹。她的脸红扑扑的,像是染了胭脂,将她那精致的小脸而衬的好看极了。越玖澈直起腰身,擦了擦自己的脸,随后回手间,那毛巾准确的搭回了面盆架子上,他只垂眸看着她道:“阿楚,这件事等会儿我会给你个说法,但现在,让我帮你……”“怎么帮?”
白楚楚乍听没明白,大概是被这药火弄的,大脑反应都慢半拍。越玖澈用行动回答了她,他将带着她回到床榻上,将她抱在怀里,顺势的解了她的裤带。白楚楚还在咬牙保持着意思清明,意识到了他所谓的帮他是什么,当即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又气又羞,羞耻感令她红了眼,“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