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找九弟或者其他人呢?”
白楚楚面色泛冷,“大殿距离后宫有一段路,难道我要舍近求远的耽误时间?”
“晋王,你适可而止!!”
越玖澈声音透着冷意。晋王顿时好脾气的道:“好好好,九皇弟不愿让我问,我不问就是了,看把你给急的。”
晋王说着目光一转,“唔,我该叫大皇嫂呢,还是该叫松娘子呢……”白楚楚看着笑面虎般的晋王纠正道:“叫她的名字吧。”
晋王从善如流,“好,松怀月你这一身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松怀月半句都发不出来,整个身体抖若筛糠,甚至连看人都不敢。白楚楚知道松怀月被魏王欺凌的有些怯懦,可她和离后,在她家那段时间,她已经建立起了信心。只是她回京后,听说松怀月回了娘家,她打算等倒出时间来就去探望她呢。可这次再见她,松怀月仿佛被吓破了胆子似的,完全和她认识的松怀月判若两人。她到底又发生了什么?白楚楚的心渐渐沉重起来,她上下搓着松怀月的手臂,“怀月别怕,我在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怀月你告诉晋王和澈王,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松怀月一如之前那般,没有半分变化。晋王问越玖澈,“这……不如请太医来给松娘子看看?”
越玖澈心里则讽刺的冷笑了声,楚楚的医术在越京里无人可及,可晋王非要提去请太医,这明摆着是不信楚楚了。越玖澈先看向楚楚,目光询问她的意见,同时也在想楚楚有没有参与进这件事里。白楚楚则坦然的淡声一句,“随便。”
晋王忙又解释道:“九弟妹不要误会,并非是我不相信你的医术,而是这件事非同小可。”
只是这对未婚夫妻没有人搭他的茬,晋王心里苦笑了声,更觉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对外吩咐了句,“去请两名太医过来一趟。”
暗想父皇可真给他找了个费力不讨好的差事,这件事明显就是得罪人的差事。一个不好,得罪了茹妃,老四……是在影响他这些年经营的好人缘儿啊,但他很清楚,父皇如此做,无非是想让他们将事情给压下来。可这件事,此时看来,他怕是无法压下来。越玖澈却是身子一转缓步走向怡欣公主,目光幽寒透着两分锋锐,“怡欣,你在静和这里做什么?”
上次发生了完颜勇锐那件事后,他便没想过放过怡欣,离京去了北绒。回京前便与完颜丽珠达成了共识,他处理完了自己那边的事,便会重新派人来大越再谈和亲之事。而和亲人选自然就是怡欣!怡欣的未来只会生不如死。回来后又脚不沾地,可是怡欣竟如此迫不及待的作死。怡欣自儿时起便对越玖澈有了心理阴影,几乎从来都是绕着他走,从来不靠近他。此时他这般靠近自己,心里便生出了一股恐惧感,那股无形的压力令她无需伪装,出于本能的面露惊恐,只想逃走。只是她刚刚站起身,腿发软的就坐在了地上,语无伦次的道:“我没有,我没有……”一个两个都是如此,晋王眉头紧蹙着过来,“怡欣,你在静和这里做什么?你看到了什么,还是……”晋王的靠近,令怡欣公主顿时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连忙爬到他的脚边,不敢去看越玖澈。捉住晋王的衣袖,泪水涟涟的仰着脸,惊慌失措的道:“二皇兄不是我,是她,是白楚楚指使的,一切都是白楚楚做的。”
怡欣公主总算内心冷静了几分,但依旧做出惊恐不已的模样手指着白楚楚。晋王心下一动,蹲下了身,声音温和的道:“怡欣你别怕,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何在静和郡主这里?”
怡欣公主急声道:“我与静和郡主感情一向要好,众所周知。又被完颜勇锐凌/辱,痛不欲生下更加同病相怜,所以我们总是在一处,所有人都是知道的。今晚,你们都在宴客大殿里欢宴,我们更绝悲伤,谁知就有宫人给静和报信说松怀月要告诉她一个要紧的秘密。我们不知她要告诉我们什么秘密,所以就派了宫人去宫门口接她。谁知,谁知她来了后,来了后趁静和不防,不由分说拿出匕首便呜呜……”静和郡主泣不成声的哭出了声。似乎后面的话怎么也无法说出来,“可松怀月一边,一边拿刀刺着静和,一边还说这就是和楚楚作对的下场,白楚楚,你怎么能如此残忍……”“无凭无证,凭空诬陷,你说是我指使,证据呢?”
白楚楚目光幽冷的瞥了她一眼。转而对越玖澈和晋王道:“她看似惊惧恐慌,可眼神闪烁,说话又如此条理分明,意图明显……”楚楚顿了下,一针见血的道:“我看她就是贼喊捉贼,是她杀的静和郡主!”
怡欣公主顿时情绪激动起来:你胡说,我与静和郡主感情要好,同病相怜,为何要杀她?“而且,我说是你指使杀静和郡主是有凭证的,因为你与静和之间龃龉甚多,不睦已久,可以说两个人有仇。白楚楚完全有理由杀害静和,若非当时我在静和这里,松怀月杀完静和就逃之夭夭了。毕竟她有多狠毒和多黑心肠,不用说大家都有目共睹的,呜呜呜静和好可怜啊……”白楚楚被怡欣迷般的逻辑给气笑了,“简直无中生有一派胡言。”
“论起恶毒来谁也不及你,要知道你四岁时就显露出来了。”
越玖澈目光森森的看着怡欣公主,“所以你还是不要做出这幅悲天悯人的模,令人作呕!”
怡欣公主闻言一眼都不敢去看越玖澈,只紧紧捉着晋王的袖子,“二皇兄,我冤枉,我和静和情同姐妹,我不会做出如此歹毒之事的……”晋王皱起眉头,根据怡欣的说辞好像也有理由,但她没理由的是,如白楚楚所言无凭无据,凭空想象而已。他斟酌了下,对越玖澈道:“九皇弟,你看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