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拉经过格洛莉娅的一番调教之后,竟然隐隐出现了超越高阶职业者的迹象。只不过实验也该有个限度,或者说格洛莉娅也不愿再在对方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因此在修炼了四十年(指血池内的时间)后,格洛莉娅决定暂停指导朵拉,毕竟对方并非同伴,就算有能力令其踏入巅峰之境,也自然不会出手相助。 鲜血之力开始在血浆奇妙屋内澎湃涌动,只见陷入沉睡状态的朵拉漂浮于半空中,无数血线探入她体内,先前凝聚的狂化血脉与萨满灵能之力开始再不受控。 而随着格洛莉娅放弃继续维系“血浆奇妙屋”,这个诡异的空间自然快速崩坏。时间线归于正常,房间内因厚厚的窗帘而显得昏暗无比,母虫阿尔贝托那双纯白色瞳孔此刻则正凝视着格洛莉娅,还有如同“血粽子”一般的朵拉。 它的确有些惊讶,那并非是处于对方所展现出来的惨样,而是对方竟然在短短十天时间里,从一个普通人蜕变为了双属性职业者。 朵拉所展露的天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然超越了所有遗种,若是她未来某天真的能踏入巅峰之境,说不好就连远古凶兽都要微微侧目。 “大人,已经过去整整十天了,您是否需要暂且休息下?”
母虫阿尔贝托未等格洛莉娅开口询问,便甩开禀告道。 只不过它的眼角余光却始终瞟向昏迷的朵拉,暗道,如果自己也能被格洛莉娅指点一番,说不得十天就能蜕变成一只真正的远古凶兽。 但那张事情却也只能在心里想想,母虫阿尔贝托可万万不敢去求助格洛莉娅。毕竟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触怒对方,现在还能活着就算是幸运了,不能再奢求更多。 “休息?这种事情还等过段时间再说吧,现在我打算摘取果实,毕竟在这个小姑娘身上浪费了太多精力,何况我也没有做赔本买卖的兴趣。”
格洛莉娅说罢,又取出了先前那两块篆刻着炼金阵的木板。母虫阿尔贝托见状闭上了嘴巴,随即又如鬼魅般飘到了窗台上。 “之前是在你身为普通人的情况下,收集到的两种灵能之力。”
“现在你已然成为了高阶职业者,如果我没估计错误的话,这回一定会收集到浓度更高的灵能之力。”
格洛莉娅说罢挥了挥手,只见血线先是悉数剥落,而后又扭曲成一条猩红色甬道,一头刺入朵拉胸腔内,另一头分别连接着两块木板。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三天三夜,最终两块木板竟无时无刻泛着金属光泽,兽人族狂化血脉与萨满灵能之力呼之欲出。 这已然是“载体”的极限了,若想让炼金阵内储存更多的灵能之力,首先是炼金阵本身必要更加完善,其次作为“载体”的那两块木板也要换成更稀有的材料。 “可惜了,看来这回阿尔贝托还真提醒的没错,如果我提前准备更好的‘载体’,估计能收集到更多的灵能之力。”
“不过这些也足够了,毕竟‘大墓地猜想’仅需要‘引子’,而非全部以外界的灵能之力为基础。”
“那么接下来...便是我个人的期盼了。不过就是两种叫法不同的灵能之力罢了,估计仅需半年时间,血池就能完美解析。”
如果说六花最大强大的是那副近乎于“永不磨损”的躯体,那格洛莉娅的优势变为她的智慧,以及“血池”。 只不过格洛莉娅从未告诉过任何同伴,“血池”的秘密,因此才被视作一种吞噬生灵的天赋秘术。 其实“血池”最大的作用,并非抹杀什么生灵,而是可以“解析”任何力量。而只要“解析完毕”,那血池便能记录那种力量样本,只要格洛莉娅希望的话,今后便可以随时凝聚而出。 只不过也仅仅是能做到复制的程度,格洛莉娅却绝没可能驱使那些力量,否则“血池”将会视其为“入侵者”,将她吞噬掉。 再接下来,格洛莉娅又开始采集起了这独一无二的实验样本。先是对方的血浆,而后依次为皮肤、牙齿、指甲、毛发、组织液、排泄物。 鲜血之力可以快速让对方恢复如初,只不过如此无情的对待一个小姑娘,却还是显得太过残忍了。 这种情况整整从白天持续到午夜时分,然而格洛莉娅却似乎没有停止的迹象,或者说她根本就不关心朵拉的死活。 “大人,若您再不停手的话,这个小姑娘可就真要死掉了。”
母虫阿尔贝托待感知到对方流失了三分之一血液后,再不得已开口提醒道。 这是它如今存在的意义,或者说也省得因那个小姑娘死掉,格洛莉娅将不满发泄到自己身上。 “我想以你的水平,应该能感知到这个小家伙如今已然成为了高阶职业者。”
“我又并非神灵,自然也因此付出了很多精力,若是无法收获到应有的回报,那也未免太愚蠢了。”
“她又不是什么同伴,是死是活与我何干?还是说她也是一只魂蝶,那看来是我太眼拙了。”
母虫阿尔贝托疑惑,称再这样下去,朵拉将会死亡。原本在它想来,格洛莉娅似乎很喜欢朵拉,否则也不会劳心劳力将对方培养成一位强大的职业者。 然而格洛莉娅闻言却是冷哼一声,称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实验能顺利进行。至于“同情”或“怜悯”,在实验过程中却是最多余的东西。 “不过既然你开口提醒了,那也算是她命不该绝,就这样吧,反正我也没了继续与她浪费时间的打算。”
格洛莉娅说罢,先是将所有外放的血线收回体内,随即犹自走到窗边,打量起了夜幕中的绿苔城。 母虫阿尔贝托闻言恍然大悟,庆幸自己先前没太过自作聪明的多说什么,但却也愈发畏惧格洛莉娅,或者说是对方那种宛如恶魔般的性格。 在它眼中,对方完全不会关心任何生灵的死活,但求能顺利完成实验。可幸好自己是对方的同伴,否则朵拉今天的惨样,就是自己未来某天的悲惨下场。 “大人要不要我回去送个信,也省得大家担心您呢?”
母虫阿尔贝托想了想,适才如此说道。 他觉得既然实验彻底结束了,那就算不马上返回,至少也该报个平安。或者说它可不愿再瞧见哈斯塔冒冒失失的怒出格洛莉娅,估计下次可就不会是被洞穿胸膛那么简单了。 “你不会觉得实验完毕了吧?为什么时候该回去,我自然心中有数。”
格洛莉娅闻言却摇了摇头,随即却也没再多说什么。 房间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唯有朵拉发出的鼾声愈发舒缓。只不过正如格洛莉娅所言那般,这场实验并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