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魔导师,以上这些便是我方才见到的情况,请问那个小丫头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能随即驱使生命之力?”
征服者帕里奥格列与司令官巴蒂阿塔、鹰骑士梅尔萨普最终返回阵营,随即这位帕瓦联邦之主向自己的两位大魔导师询问,希望能彻底揭晓六花的真实身份。 “我觉得那个小丫头,不过就是继承了某些神秘招式的斗气职业者。至于她的容貌么,却与其实际年龄不符。”
爆炸系大魔导师,灰烬召唤者(单手杖)的持有者伯格曼闻言思索片刻,随即率先开口说道。作为学院派的代表,伯格曼可以说无论从思维模式方面,亦或者魔法师的高傲,都彰显无余。 “一切皆是旧神的安排,一切皆因崩裂的世界!我认为那个小丫头十分特别,但尚无法确认她的真实身份。”
暗系大魔导师,百兽骨串(法器)的持有者,半兽人克罗斯洛德,随即也开口附和道。他是众多流浪魔法师的偶像,是完全凭借自身领悟而踏入巅峰之境的天才。 “这样么...那这场仗就没有在寒鸦城中爆发的必要,但若是对方执意送死的话,说不得寒鸦城也会重建!”
“伯格曼大魔导师,现在你拥有在寒鸦城内随意出手的权力。而克罗斯洛德则随我返回王宫,也好研究研究那颗化为血茧的小家伙。”
征服者帕里奥格列说罢直接转身而去,在他心中,还是更加愿意相信伯格曼,而非半兽人克罗斯洛德。 这也从侧面证明了帕瓦联邦不过名义上的“自由同盟”,其骨子里本就与奥古大陆无异,皆是人类王权成长的温床。只不过一个存在了数十万年,而另一个则正快速野蛮生长。 而同样身为大魔导师的二者,又哪里听不懂这种吩咐的含义。只见伯格曼傲然抖了抖自己的法师袍,随即朝着某个方向踱去。而半兽人克罗斯洛德,则在一众帕瓦联邦铁骑的“簇拥”向王宫移动,他虽没有任何迟疑,但眼底却还是浮现出了一丝无奈与惋惜。 至于布姆与归于血茧形态的格洛莉娅,则被人带到王宫地下的黑牢中。一个被囚禁于铁笼内,另一个则被摆到了魔法实验台上。 但或许是因为六花的胡闹,黑木法杖却不见了踪影。征服者帕里奥格列闻讯尽是皱了皱没有,待瞥了眼半死不活的布姆后,适才向贴身侍卫摆了摆手。 那绣着六片花瓣的储物袋被强行毁掉,其内的无数魔晶被帕瓦联邦收走。此刻子母面具与魔晶影灯皆静静躺在征服者帕里奥格列面前,显得黯淡无光。 “也不知道六花与珀耳修斯现在情况如何,克莉丝汀与哈斯塔是否早已逃出了寒鸦城。”
“格洛莉娅那个丫头应该很难受吧,还是自己太天真了,为什么要放开手,为什么大家就不能选择暂避锋芒呢?”
“这应该是我最后一天的平静生活了吧,估计接下来便是无尽的拷问与折磨,但如果能因此而换取同伴们的自由,我可以承受更多的痛楚!”
布姆靠着黑牢墙壁,开始习惯性的审视起了四周的所有东西。山铜淬炼出的囚笼、整块岩石切割而成的地面、自己手腕处的陨铁禁锢、三个神经系高阶魔法师的小心提防。 在如此情况下,在失去了所有魔晶的辅助下,布姆觉得自己成为了一只任凭对方宰割的羔羊,唯有顺从听话,才是唯一活下去的希望。 努力汇聚着体内的残留魔力,布姆试图感知格洛莉娅的死活。然而数秒后,三个神经系高阶魔法师同时抬手,合理施展出了神志绞杀。 布姆只觉得脑袋一阵刺痛,不但停止了先前的行径,甚至心底还生出了一丝溃败之意。这正是对方三者存在的理由,更是为了避免布姆恢复魔力后再生事端的防范措施。 或许是这一整天里发生了太多事情,亦或是布姆的全部思绪都放在了同伴们身上。总之他没感知到一条头绳始终贴在手背上,而此刻这条头绳竟悄无声息的散发出了些许空间系魔力。 惊雷令怒浪褪去,熟悉的温暖一点点涌上心头。布姆长长吁出一口气,随即不着痕迹的将右手缩进了怀里。 然而他脸上却又挂上了苦笑,只因这条头绳早晚都会被对方发现,因此它与其选择追随自己,倒不如同六花一起离去。 头绳似乎也感应到了布姆的绝望,只见其开始崩裂,最终竟化为一片小叶子,钻到了布姆的指缝间。 布姆见状马上低下了头,然而他的眼中却闪过一丝精芒。只要黑木法杖还掌握在自己手中,那自己便有恢复魔力,营救格洛莉娅的可能性,即便依旧十分渺茫。 视角转向某个魔法实验室,此刻数名帕瓦联邦魔法师正围聚在台子旁,时而争吵得不可开交,时而又分别在自己的笔记本内记录着什么。 混合了无数毒液的玻璃容器摆在首位,接下来是饱含龙晶之力的特殊魔法器具,以及各式各样的“刑具”。 在这间魔法实验室内,或许除了那些隐藏在角落里的蜘蛛与爬虫外,就属化成血茧形态的格洛莉娅还算安静。 由一个小丫头变为血茧,这种事情如果放到普通人眼中,便是恶魔降世的征兆。但若是被某些魔法师发现,自然要研究研究。 “该死的帕瓦联邦,该死的神佑骑士巴蒂阿塔,若是我能再次积蓄力量,定要待再次破茧而出后将所见之物全部斩杀!”
“该死的六花,该死的珀耳修斯,你们俩还真是一对废物,不知道我在夜晚才能发挥出全部实力,而白天则最多70%么,一定是故意的!”
“布姆哥哥现在怎么样了,那些家伙竟然将布姆哥哥踩在地面上,简直太可恶了!我以鲜血起誓,定要将所有人斩...” 血茧内的格洛莉娅虽紧闭着双眼,但还是保留了些许神志。只不过今天她将自己诞生后所积累的全部血液耗尽,自然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恢复,并且这还是要在没有外界干扰的情况下。 只不过相较于六花莽撞,格洛莉娅却显得聪明许多。其额头处的血色花瓣已然包裹住了心脏,因此只要这道禁制尚存在一天,那她在理论上就没有真正消亡。 而也正是因为今天的惨痛经历,让格洛莉娅在未来显得更加难以相处。她那“血魔”之名被世人所深深忌惮,可却很少有谁会真正同情她所遭遇的苦难与迷茫。 因为相较于六花的强势、相较于六花从诞生之日起便被布姆视作掌上明珠,格洛莉娅始终以自己的方式努力活着,无论是她的血腥残暴,亦或安心酣睡在布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