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珀耳修斯大哥今天有些反常啊...” “我虽说完全搞不懂何为‘重力灵能’,可那种感觉却对是第一次出现,不会珀耳修斯大哥...一定不会的,他很坚强,比任何人都想好好活下去!”
“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也只能再加把劲了。如果结局早已注定,那我会奉上烤牛骨髓,如果还能并肩前行,那还要一起分食狼肉!”
晚餐后,众人各自散去。哈斯塔打量着珀耳修斯的身影,或者说那缕陌生的灵能之力波动,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谈起。 而待感知到克莉丝汀的目光后,他选择了沉默。只见其如常般默默离开营地,看似打算警戒危险,但在这片死亡沙漠里,又会出现什么危险呢。 哈斯塔一步步走向沙漠深处,虽心中有无数疑惑,可他却没再展露出一分一毫。只因兄弟间无需多言,只因他信任克莉丝汀。 “这件事情么...珀耳修斯的确不太对劲,或者说他现在根本就遗失了本性!”
“给个教训也好,省得整天愚蠢如蛮牛。放心好了,你所担心的,至少我知晓,克莉丝汀与六花也知晓。”
“但这件事情与任何人都无关,或者说唯有珀耳修斯自己方能解决。至于是什么时候么,那就要看咱们何时能重返精灵大陆了。”
“管好你这张嘴,或者说你更愿去守护珀耳修斯,而非哈斯塔!”
格洛莉娅完全没有停下羽毛笔的打算,并且若非是母虫阿尔贝托前来询问,她估计也不会大费口舌。 母虫阿尔贝托闻言躬身施礼,眼中的崇拜之色又平添了几分。随即她身形一闪,竟瞬间消失不见,待再次出现时,竟悄无声息的追赶上了哈斯塔。 “桎梏灵魂的永远都不是什么强大招式,而为自己的思维。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那就走下去吧,而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不过证明你曾经存在过!”
格洛莉娅手中的羽毛笔不再舞动,只见纸上所呈现之物并非是什么炼金阵或咒阵,而为两只栩栩如生的魂蝶。 那两只魂蝶的薄翅仅仅贴在一起,飞在前面那只体型略大些,目光始终凝视着前方。而后面略小的那只,则始终关注着对方,仿佛对方是她的一切。 视角转向死亡沙漠深处,只见哈斯塔待深吸一口气后,将遮影术发挥到了极致。他的想法很简单,既然自己无法拨开对方身上的谜团,那自己就唯有变得更加强大,强大到待未来某天灾祸降临之际,能分担一分部,再微不足道也好。 然而刺棘荒漠腹地的特殊环境,对于暗杀者来说便是最大的挑战。因为在这片死亡沙漠中,既没有任何遮掩物,也不存在什么隐匿之所。 “在这种情况下,或许唯有六花大人才能依旧闲庭信步吧。”
“我虽说在破坏力方面永远无法赶超六花大人,但若论速度的话,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既然今晚无心睡眠,那就索性找点乐子好了。不过如果可能的话,我更希望尽早离开这片死亡沙漠,毕竟只要待在这里一天,我就无法发挥出全部实力。”
哈斯塔的声音在夜幕下响起,然而其本人却早已消失不见。他不再关注任何事情,而是全力施展遮影术,力求超越最强大的暗杀者。 暗杀者虽说被归类于斗气职业者范畴,可其修炼方式却又显得截然不同。因为无论是战士、骑士、弓箭手,大都会优先修炼破坏力巨大的招式,而待有所成就后,才会去考虑速度与技巧方面的问题。 可暗杀者首先需要熟练掌握的,则为隐匿之术与施毒技巧。待可以运用自如后,才会去思考如何快速斩杀目标,也就是修炼更强大的招式。 “伪装,暗杀者的第一个招式。借由感知空气中的灵能波动,来让自己的存在感降至最低。”
哈斯塔的心跳突然慢了半拍,只见其将手指抵到了某只沙漠蜥蜴的额头处,而对方竟完全不为所动,睡得口水横流。 “音速投掷,暗杀者用斗气包裹住匕首,将其掷出,力求一击毙命。只不过我更擅长弓箭,但效果应该也一样。”
混乱毒藤(弓箭)的弓弦微微抖动了一下,随即不远处的某只沙漠狼蛛瞬间暴体而亡。 “涂毒,借由常年吞食毒虫毒草,暗杀者会在战斗中将蕴含毒素的斗气附着到武器上。”
“阴影步,只要存在阴影,那暗杀者就有藏匿身形之所。其也是遮影术的基础,更是暗杀者最令世人所畏惧的招式。”
“替身术(替身娃娃),传闻最强大的暗杀者会将灵魂之力分割成四等份,并且只要那些替身娃娃存在,本体便为不死不灭般的存在。”
“乱舞,暗杀者完全剥离逃生欲,令体内斗气彻底狂暴。那是种以命搏命的招式,或者说完全脱离了暗杀者的掌控。”
“挽歌,对于那些能精确操控斗气之力的暗杀者来说,斗气之力所呈现出来的模样并非是‘一片’或‘一团’,而是宛如牛毛细雨般的存在。将自身斗气之力细化,进而取代特定范围内的所有灵能之力,让对手暴体而亡。”
哈斯塔如数家珍般将暗杀者的一切娓娓道出。这是他多年被克莉丝汀教导后的成果,更是自身天赋的具象。 “不过...我可并非什么暗精灵,或者说除了遮影术与最基本的行事风格外,我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只见哈斯塔消无声息的从天而降,竟在没惊扰任何一只沙蚁的情况下,将那只肥嘟嘟的蚁后至于掌心。 虽说今晚他没有与任何敌人交手,但其所展现出来的东西,估计也就只有那些顶级暗精灵三翅杀手才能匹敌。 然而哈斯塔却从始至终都没察觉到,自己所做的一切事情,都被母虫阿尔贝托尽收眼底。 “你曾经说过,魂蝶一族最好还是低调些,若一旦展露出令其他生物畏惧的力量,便是灾祸降临之日。”
“并且你...还是太弱小了!否则魂蝶一族最终也不会只剩下你我,而我更是为了保全你那一丝灵魂之力,最终沦落到如此境地...” “哈斯塔么...还真是好听的名字...如果这便是你所向往的生活,那我自然会永远都是‘母虫阿尔贝托’,永远都是你眼中那个多余的存在...” “但若是你某天彻底恢复了记忆,那便要偿还我这百万年的守护,或许还要持续更久吧...” 母虫阿尔贝托趴在沙地上,平静的凝视着哈斯塔。月光将它的身体染成了银白色,可相较于魂蝶那种绚丽的黝黑色,它却不过就是只虫子,臃肿且丑陋。 那眼中却流露出的悲伤,是“绝望”与“憧憬”的轮回往复。母虫阿尔贝托既不愿回想起曾经的灭族之夜,也不会去相信所谓的“同伴”。在她心里,唯有哈斯塔活着才最重要,无论先前经历过何种苦难,也无论未来会遭遇到什么灾祸。 “我会陪在你身边的,一直陪在你身边...”母虫阿尔贝托的身影再次凭空消失不见,而与此同时,一缕晨曦也出现在了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