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便会口渴,我就起来去给你备清心的茶水去了。”
宋衡心里一暖,自己极少宿醉在孟云初身边,昨夜自己真是享受了二人世界,今日一早,孟云初许是比自己还乏累,居然还这么早的去帮自己备这些东西。“这些事,你让迎夏和红菱去做就好了。”
说着,宋衡起身,让孟云初伺候自己穿上了衣服。一番洗漱收拾之后,宋衡在毓秀阁里简单吃了点东西,便去上朝了。孟云初看他走了,接着开始摆弄昨日没做完的寝衣。可是还拿起来没多久,就听到外面一阵的脚步声。红菱跑进来说,王妃在自己屋子里生气大闹呢,把昨日孟云初让人送去的石榴花也给扔到门外了,还说了一堆难听的话。知道褚莹莹会闹上一场,孟云初笑笑,拿着手中的寝衣笑笑不说话。红菱倒是在一边气的非常,恨恨的说:“主子本来是好心,可是那个女人偏偏不领情,还说这么难听的话,这是闹给谁看呢?”
孟云初面上没有动容,一边缝制着衣服,一边说道:“她闹便闹吧,闹得够了,便也在府里待不下去了。到时候才是真的清净了。”
红菱听孟云初这么一说,心里才高兴了,欢欢喜喜的去给主子拿了果子进来吃。易王府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自是有点事情,很快也能传开,前晌褚莹莹在依兰轩里闹了一场,到了午后,这院子里的女人便都知道了。这王妃刚失了孩子,心气不顺,对谁都不买账,无论是好还是不好,都不管,统统是一顿臭骂。这个话传到很多人耳朵里,自然躲的依兰轩远远的,也为孟云初抱屈。可是真实的原因,恐怕只有褚莹莹心里才知道。孟云初也知道,她之所以专门让红菱送了石榴花过去,是因为石榴是寓意多子多福的一种花,送过去的花,褚莹莹自是不会欢喜,还肯定会恼火。但是眼下她的身子,需要静养,不能恼火。且宋衡对她这个没了肚子的王妃,已经没有那般宠爱了,要是有些怜惜,也会在这日日的闹腾和风波中慢慢消磨光了。午间孟云初小憩了一下,昨夜宋衡像是贪得无厌似的,一顿的折腾捏,她虽然很享受,确实也有些乏累了。加上早起又起来一通忙活,吃了午膳便早早的躺下休息了。等到了午后醒来,红菱过来说,院子里又生了事情了。今天过了午,下院的春芝到处嚷嚷,说自己的一串玛瑙串子丢了,不知道什么小贼这么不要脸,居然拿自己的东西。孟云初知道春芝一向爱重这些身外之物,上次丢了一个玉镯,也是闹得沸沸扬扬的,这次既然是更加金贵的东西,自然是心里更着急,还不好好折腾下。“她没有好好找找吗?之前不是见她日日戴在身上的么?”
孟云初微微想了一下,问道:“下院没说什么别的吗?”
红菱回禀道:“说了,那个三夫人说昨夜王爷宿在这里,偏偏有急事来叫走了,今早又丢了这个珠链,在哪里嚷嚷说晦气呢。”
孟云初心底暗暗发笑,看来昨夜宋衡是从下院拿了珠串脱身出来,便来了这里。怪不得昨夜一身的酒气,原来是春芝灌了许多的酒,想着要和王爷同好吧。这个算盘打得倒是挺精明的,不过她倒是完全算错了一样,这宋衡过去,本来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倒是白白劳累了自己。孟云初想到昨夜的种种,不禁一阵脸红耳热,旁边红菱看着奇怪,问道:“主子,我说下院的事,你怎么脸色都变啦。难不成,她们说的事情,你知道?”
“我哪里知道,你这个丫头,没事老师瞄着我做什么,还不去忙下。要不然啊就去帮着下院的那位找找东西,要是找到了,也省了闹腾了。”
孟云初逗趣红菱,红菱也知道是开玩笑。便也笑道:“奴婢才不去呢,那么金贵的东西,万一真的沾了碰了,更是说不清了。找不到就找不到吧,总不能说这个东西找不到,非要冤枉到别人身上。”
一句话让孟云初有点愣神,如果春芝真的要闹,要是闹到自己这里来肯定是不好的,但是如果要是闹到依兰轩,倒是正中下怀了。孟云初低声嘱咐了红菱两句,红菱点头出去了。等过了一会,红菱又回来说,已经告诉了银杏,说去看看是不是丢在依兰轩了。春芝还真的去找了。这春芝其实并不是个蠢笨的人,可是一旦涉及到钱财的东西,便会格外的激恼,也许是家生子的出身,本身确实也算不上身份多么怎么样,所以让孟云初看来,这件事就算是一时脑热,去闹了,也就闹了。春芝到依兰轩的时候,褚莹莹刚发了一通的火,正喝了汤药休息,一听说春芝是担心丢了东西,到依兰轩来找,便又是一阵的气恼。“真是个贱蹄子,自己的东西丢了,跑我院子里来找什么。”
说着便让宝娟赶紧打发走。外面春芝的脚步已经进了门,没了平日里的客气和恭谨,春芝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自打这褚莹莹没了孩子,她自然也是无需要讨好褚莹莹,也不用期盼什么了。自己在这府里,只要有宋衡的宠爱,也就不用非要顾着谁是什么王妃,况且这个王妃还是个已经落魄的女人,没有母家,还没有了孩子。最主要的是宋衡现在也不怎么理会,所以春芝知道,即使自己怎么讨好,也没什么用了。“我来就是问问王妃,是否看到我的链子了,怎么王妃口气这么冲,我再院子里都听到了。”
春芝站着斜睨了一眼卧榻上的褚莹莹。褚莹莹不禁一阵气的心口疼,压下心里的怒火说道:“你丢了东西,去外面找去,来我依兰轩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