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走后,孟云初觉得身边的空气都清新了许多,时不时调侃着惠妃和燕皇,倒也觉得开心,只是苦了皇后,盯着她们三个觉得都快气吐血了,原本想做给孟云初看的一幕,却是让自己尝到了同样的滋味,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后燕皇有事被叫走后,惠妃的神色便又冷了下来,她淡淡看着皇后,唇角扯出一抹毫无温度的笑意,“皇后娘娘,托您的福,让皇上今日如此疼惜臣妾,天色也不早,臣妾便带着初儿离开了。”
说完,她便福了身,转身离开。孟云初也是笑着行了礼,看着皇后脸色青绿,此时却不觉得如何开心。出了帐篷追上惠妃,就听她笑着小声说道:“说的话倒是不错,看来本宫不需要担心你什么,今日也算是因祸得福,让那苏澜关了禁闭,也量她围猎之时也做不出什么事来。”
“是,多谢娘娘今日相助,臣妾这边压力也会小了许多。”
孟云初乖顺的低着头,头脑中已经开始盘算起了宋衡对付七皇子的事。回到自己帐篷时,就见秦烟很是着急的跑了过来,一脸关心道:“你可有什么事?听说皇后还找你去训了话。”
两个丫鬟也是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孟云初,担心她哪里受了伤。“没事,惠妃娘娘陪我同去的,倒是让那苏澜吃了瘪,围猎之时,她只能在自己帐篷里禁闭着。”
孟云初笑一笑,心情看起来很是不错。秦烟听说苏澜被罚,自然也是十分欢喜,顿时觉得解了气一般,“活该,这个女人真的是太过阴险,以后我不会再与她亲近。”
“你前几日与她相处的不是很愉快?”
孟云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走去一旁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水。今日在皇后那边,因为碍着有皇帝在,她倒是没多喝茶,大多是拘谨的陪在一侧,不敢多有动作,倒是累得很。被她这一调侃,秦烟便有些不好意思了,挠头讪讪道:“之前确实是我眼拙,想到她马上就要进府与你成为姐妹,我这才有心去结识,没想到还被算计了,云初,你以后可要多加小心,最好不要让她嫁进来。”
“不嫁进来?”
孟云初一愣,她倒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只是想着这是皇帝下旨赐婚,不能反悔,便没有去想,只是今日的事情来看,皇帝对于苏澜倒是并不偏颇,这个主意,也不是完全不可行。孟云初轻敲着桌面,脑中飞速运转着。秦烟看她这主意有戏,忙说道:“你想想之前你们府上的孟可素。”
她是好意提醒,但是提起这个人,孟云初的神色却是忽然沉了下去,摆摆手说道:“罢了,不要再说此事了。”
秦烟自知失言,闭了口不再言语,坐到一边去看那批小黑刚送来的玉佩,只是找了找,却还是没有找到,不禁心中失望,对于成为女帝的女儿越来越不抱希望。她又转头看向了孟云初,眼珠一转,忽然有了主意,她既然已经逃出了漠国,回去了也不知还有没有什么位置,不如就这样留在燕国,倒是也不错,说不定还能靠着孟云初,嫁给皇子什么的。有了这主意,秦烟便又厚着脸皮走了过去,指了指那堆玉佩,很是无奈道:“那些也不是我要的,看来我想要找回玉佩,确实是太难了。”
“慢慢来,只要在这燕国当中应是能找到。”
孟云初只当她又是来催促的,便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顺便向红菱递了个眼色。红菱心领神会,忽然“啊”了一声,想起什么一般:“刚才小黑来时倒是提起来过,说是有一些眉目了,听说某个富商手上有一个很是特别的玉佩,与主子你那玉簪的质地似乎一样。”
“什么玉簪?”
秦烟忽然来了兴致,眼中的渴望毫不掩饰。孟云初也没有让她失望,对着丫鬟挥了挥手,让她去取了东西过来,“就是这东西,是之前惠妃娘娘赏给我的,摸起来倒是很特别,听说是苍傲皇族才能用上的东西。”
孟云初说完这话便细细看着秦烟的神色,见她在听到皇族的一瞬间果然神色有变,不禁心中发冷,这个女人果然是知道的。秦烟迫不及待的接过了玉簪,入手的那一瞬间,她便叫了起来,“就是这个,就是这个感觉,我那玉佩就是这般质地的。”
“是吗?那你的玉佩,也是出自苍傲皇族的?”
孟云初试探着,但动作间显得很是漫不经心,似乎是随口一问一般。“皇族吗?这我倒真不知道。”
秦烟说这话面色很是镇定,想来便是刚刚想到的。孟云初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向红菱有模有样的说道:“既然质地与我的相同,那你就将这玉佩给小黑,让他拿着这个去寻找吧。”
“是。”
红菱看向秦烟,以为她不会给自己的,刚想说些什么话,却见她马上就递了过来,嘴中还客客气气的说着,“那便有劳小黑了,替我好好感谢他。”
“我会的。”
红菱一本正经的点点头,结果簪子就走了出去,看得后面的迎夏不禁想笑。帐篷外,红菱四处看了看,没有人影,不禁将眉头一皱,刚想要喊出声,肩膀就被人一拍,还未等她,就被人直接拽去了一边。“东西给我吧。”
小黑伸出了手,淡淡说着,揪着红菱领子的另一只手缓缓放了下来。红菱很是不满的将簪子直接拍在小黑手上,气道:“你就不能温柔点吗?吓死我了。”
刚才那一下真的是把她吓得不轻,昨夜还听宋衡让孟云初小心,说这里是野外,可能会有刺客。小黑耸耸肩,神色未变,“怕你喊出来,出此下策,请你谅解。”
“你这语气一点都不像是要我谅解的模样啊。”
红菱眼神危险的眯了起来,一只脚也是微微抬起,只待小黑哪句话不对就踩下去。小黑不着声色的向旁边让一让,嘴中的话差点让红菱炸毛,“你一向如此,我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