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渡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老爷子抬起拐杖便重重敲在他的腿上,怒骂:“臭小子,你还有脸说?你要是老老实实找个正经人家的姑娘,我今天什么话都没有。”
但这个女人,你想都别想!”
长时间的上位者身份,让老爷子话语间都带着不容拒绝的魄力。见他这般强硬,时渡不服气还想反驳。却被许文静拍了下肩膀,优雅骄矜的贵妇人冷冷扫眼满脸不忿却不敢表明的宋芊芊。转而又看向自己时渡,“我同意你爷爷的话,你想结婚,妈不反对。但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女人,你休想带回家!”
说罢,她也不管时渡同意不同意扶着老爷子便走,任凭身后时渡如何喊叫都只当听不见。温蔓和时逾白站在一旁,目睹完这场闹剧。眼见着老爷子都离开客厅,他们也没有再待下去的想法,夫妻俩转身欲走。刚刚迈出两步,温蔓突然被时渡拽住胳膊,“等一等!”
带着怒气的人手劲极大,温蔓被拉的一个踉跄。要不是时逾白及时扶住她的腰肢,只怕当时就要栽倒过去!“时渡!你的教养都被狗吃了?”
时逾白幽静的眸子陡然沉下来,瞥眼时渡,话语隐隐带着怒气。温蔓看向时渡的眼神也不怎么好,她捏起时渡手腕上的一缕皮肉,仿佛捏起污秽的垃圾般快速甩开。“你有事?”
时渡手掌背在身后,紧握成拳,“爷爷是因为你才讨厌芊芊的,你进去跟芊芊求个情,咱们之间的恩怨就当一笔勾销。”
温蔓眨了眨眼,表情一变再变。她舌尖轻抵后槽牙,讥笑一声:“时渡,你当植物人当了几年,是把脑子睡没了吗?我帮宋芊芊求情?脸这么大,你咋不上天呢?”
“温蔓!”
时渡低吼,“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时逾白眸中戾气顷刻迸发,周身寒意四起,“时渡,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是你!”
敢在他面前威胁他的妻子。看来上次给时渡的教训还是太轻了!“小婶婶,你就帮帮我吧。”
宋芊芊这时也反应过来,硬着头皮往前进,腆着脸走到温蔓身边,“你就帮帮我吧,反正你跟时渡之间也没什么感情,只是说句话而已,不要这么吝啬嘛。”
温蔓随意拂开她的手,上下打量宋芊芊。看她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傻子,“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脸皮这么厚,以后国家防弹衣都不用研究最新材料了。”
“宋芊芊,自己没本事就要认。现在这些,可都是你当初勾引时渡抛下满堂宾客去接你带来的福报,你可要接好了。”
温蔓微微笑着,眼底却是一片冰冷。她说罢,再也不看时渡和宋芊芊。随着时逾白的脚步继续往里走,路过老管家时,她才淡淡出声,“张叔,送客。”
新城公寓。宋芊芊坐在沙发上,狠狠将手中玩偶摔进面前的一地狼藉中,“贱人!温蔓这个贱人!她有什么好得意的?时逾白也不知道哪只眼睛瞎了竟然看上她这种货色,贱人!”
只要一想到,刚刚自己被时家的女佣扔出门外的场景。宋芊芊就气不打一处来,抄起身侧手提包又要往地上砸。坐在一旁的安言匆匆瞥眼上面的标识,赶忙拦住宋芊芊,“好了好了,你拿这些东西撒气有什么用?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哄好时家人,这样你才能成为时家少奶奶。你回来的时候,时渡有说什么吗?”
安言本是随口一问,没曾想,这话一出口。宋芊芊便倏地转过头,眼神凶狠的要杀人一般,“别跟我提他!那个懦夫,他就任由我被他们家的佣人推出来,当着时逾白的面连个屁都不敢放!”
“嘴上说的好听,要把时逾白从总裁的位置上赶下来!结果现在连股份都丢了,没用的东西,我要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不回来!”
她意犹未尽的骂着,安言听在耳朵里,只觉得宋芊芊好像就是拿时渡当提款机一般。虽然对此,她心里早有准备,但真正听见宋芊芊这么说还是觉得有点别扭。安言摸了摸鼻子,掩饰眸中异样。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她迅速抓住宋芊芊,“你刚才说,时渡没了股份,这事时渡母亲知道吗?”
宋芊芊猛然止住声音。空气安静片刻,她才迟疑的摇摇头:“应该不知道。”
时渡明面上对许文静很尊重,但心里却是个大男子主义,觉得他母亲在自己事业上根本帮不上忙,只能添乱。当初要不是她因为十五万的事情去找时渡,他估计也不会把股份没了的事情告诉自己。可是,这跟她眼前的困难有什么关系?宋芊芊神情带着疑惑。安言脑子却是越来越清明,她抓着宋芊芊的手兴奋道:“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果,你把这件事情告诉时渡母亲,那你们就有了共同的敌人!到那时候,你还怕时渡母亲不站在你这一边?”
“对啊!”
宋芊芊锤了一下沙发坐直身子,忽而想到什么,又突然颓废下来,“不行,时家真正做主的,是时老爷子。光时渡妈妈跟我站一起有什么用?”
“怎么没用?你有了时渡母亲做内应,结婚不就容易了。先将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还怕时家不让你进门?”
其实按照安言原本的想法,还有更简单的。宋芊芊直接搞大自己的肚子,用孩子逼迫时家人同意。不过时渡还是有脑子的,据宋芊芊所说,两人每次同房之后,时渡都会让她吃避孕药,所以肚子一直没有动静。现在,也只能走迂回路线,就是不知道宋芊芊这脑子能不能成功。“阿嚏。”
另一边,从时家回到公寓的温蔓刚进门就打了个喷嚏。时逾白放下手中物品,伸手便去探温蔓的额头:“感冒了?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不用。”
温蔓慌忙拦住他,“可能是谁念叨我呢,我没事。”
时逾白仍是不放心,拉着温蔓量体温。在确认她真的没事之后,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