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尘?”
十几个男生一个个面带惊骇,这里可是龙潭虎穴啊,没想到竟然敢自投罗网。“哈哈。”
脚毛大笑,“我正愁找不到你呢,没想到你却来了,对了,你和文西关系那么好,你们是不是gay啊?谁是直的,谁的弯的?”
旁边一个男生道:“表演一下不就知道了。”
“哈哈哈。”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江无尘目光幽冷往前走着。十几个男生的笑声缓缓停了下来,“我擦,还装逼呢?削他,我负责录像,回头给东少看!”
脚毛说着也拿出了苹果X手机。靠近江无尘的两个男生当下一拥而上,扬起拳头砸向江无尘,江无尘身体拧动,一脚一个。砰砰两声,两个一百五十多斤的壮硕男生飞了出去,连带着身后几个同伴一起撞倒。“我擦?可以啊,还是硬茬子?都别收着,放开了打。”
脚毛大叫着。江无尘抓住了厕所的水管,这种管道是镀锌钢管制成,咯嘣一声,镀锌钢管接口处被他薅断拿在手中,手起棍落,砰。一个男生的手臂顿时骨折,呈现诡异的九十度弯曲。“啊!”
这男生发出一声惨无人道的叫声,旋即倒在地上,抱着手臂缩成一团。“呃啊?我靠……”周围几个男生看见这一幕,顿时有些害怕,眼神在看江无尘,已经收起了玩味和轻蔑。“抄家伙,抄家伙啊。”
脚毛叫着。可惜这帮人手里的凳子腿、镀锌钢管和匕首全部被曹立仁给收走了,这一刻手里没有武器。“大家一起上,灭了他。”
黑驴咬牙切齿,带着人冲了过来。江无尘拧身转体,一记后摆腿,大长腿宛若犀利的剃刀,啪的一脚,扫在黑驴脸上,黑驴闷哼一声,立刻摔倒在了地上。紧接着江无尘扬起镀锌钢管左右抽击,砰砰砰砰,一口气抽趴下四个人,他下手没有留情,被抽趴的人至少骨折,严重者直接昏厥。下手猛如虎,眼神亮如刀。这帮学生仗着个头高大,人多势众,欺负学校其他学生从来都不曾遇到过反抗,哪碰上过江无尘这样出手就要命的狠人,一个个吓的目瞪口呆。已经有七八个人被放倒,练铅球的黑驴哥都被踢昏了过去,尤其是刚才那一脚后摆腿,简直犀利无比啊。脚毛看的身体发冷,汗毛竖了起来,消息有误啊,谁说江无尘是书呆子?谁说他就知道看书学习?谁说他是个闷炮。这简直是火炮啊,出手太狠了,一棍子砸断一人的胳膊,一脚踢昏一人,这种人比酒吧街混社会的江湖汉子还牛逼呢。砰砰。又是两记重击,两名冲过去的学生被抽倒在地上,这一刻地面上横七竖八,已经躺了十个人了。剩下的五六个,都傻了眼。“有飞碟!”
脚毛指着外面大叫一声。他是在故意转移江无尘注意力,只是这借口太憋足了,江无尘冰冷的眼神直直盯着他,丝毫没有转移。“跑!”
脚毛说着转身冲向窗户,余下的六个人一起冲了过来,想绕开江无尘跑掉。“一个也跑不掉。”
江无尘肩膀晃动,犀利的拳头打倒一人,手中镀锌钢管扬起来,抽在另外一人脸上,咣的一声,这人口歪眼斜,顿时倒在地上……六个人一个也没跑掉,全部被打趴下,而且伤势比其他人更重一些,只有脚毛傻乎乎的站在窗户边,窗户是打开了,但外面有铝合金防护栏,根本出不去。“跪下。”
江无尘冰冷的眼神望着脚毛,“我只说一句,否则敲断你一根脚趾。”
脚毛吓的一哆嗦,“喂,江无尘,你很难打是不是?真牛逼的话,跟我大哥打一场!”
“废话真多。”
江无尘走了过去,一脚蹬在脚毛腹部。后者哇的一声喷了一口黄胆水。江无尘手中镀锌钢管猛地敲了下去,正落在脚毛的小脚趾上。咔嚓。脚毛的小脚趾被砸成了一堆肉泥。“呃啊!”
脚毛大声惨叫,身体颤抖起来,尿道括约肌不受控制,顿时尿了。旁边傻乎乎的郑少瞅着这一幕,目瞪口呆,原以为只有他这种人胆小懦弱,被人欺负不敢反抗,没想到身为东哥的铁杆狗腿子,短跑运动员的脚毛哥,比他还怂,竟然尿了。望着江无尘扬起的镀锌钢管,脚毛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别打了,别打了,呜呜呜。”
江无尘放下镀锌钢管,扭头看着郑少,“世界的规则是什么知道吗?”
郑少一激灵,随后有些木讷的摇头。“弱肉强食!软弱只能被人瞧不起,你以为你当成鸵鸟缩起来就没事了,实际上……他们会变本加厉的折磨你,满足他们那一刻欺辱人的心。无论走到哪里,无论面对什么样的人,只要有人欺压,必反抗,纵然是死,也要站着。”
江无尘淡漠的声音稍稍有些沙哑。但在郑少听来,却宛若靡靡之音,这一刻在看江无尘,身材异常高大,身后似乎都有万道金光生出。“起来。”
江无尘道。郑少都是皮外伤,并不严重,当下站了起来。“过去,抽他耳光!”
“啊?”
郑少顿时有些心怯,踌躇不敢向前,不过当他看到江无尘那冰冷的眼神中闪过一抹轻视时,咬紧了牙关,走到脚毛面前,手臂却在发抖。“想想刚才他是怎么欺压你的,如果我不来,你会落到哪种地步?舔人秽处?还是磕头赔钱求饶?连一丁点尊严都没有!男人,宁可站着生,绝不跪着死。”
江无尘一字一句,宛若重锤一般敲击着郑少脆弱的内心。“啊!”
郑少咆哮一声,发抖的手终于握紧了,旋即狠狠的抽在了脚毛脸上。啪。这一耳光,满载了郑少愤怒,三年的压迫,三年的忍让在这一刻全部倾泻出来。这一耳光,也将脚毛最后一丝尊严践踏在了脚下。“骂我低能儿?扇我耳光?凭什么!今天,我这个低能儿就要站在你的头上拉屎,撒尿!”
郑少说着扬起手,又一耳光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