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自己出门,不论是自保的手段还是头脑她都有,你就不要太过担心了。”
“现下时候也不早了,还是让月夕赶紧动身,别错过了宿头。”
顾父这么一说,顾母便沉默下来,虽然还是满眼的不舍,但终究还是放开了手。秦月夕翻身上了马,身上背着她的大箱子,还有顾母亲手为她收拾出来的行囊,衣物只准备了两套,关键还是银票要带足。“爹、娘,你们回吧,我这就走了,快则三天,慢则五天,我一定会回来的。”
她留下一句话,随即挥鞭一振,马儿人立而起嘶鸣一声之后,便奋蹄冲了出去。顾父顾母站在原地,目送着秦月夕远去的背影,直到那背影消失在滚滚烟尘中后,才收回了目光。“走吧,月夕能照顾好自己,就如同梓晨也从来没有让我们失望过一样,就相信他们吧。”
顾父再次劝慰着妻子,二人这才相携着回家去了。秦月夕在纵马疾行了一段路,确认脱离了所有人的视线之后,才把背上背着的箱子收进了空间里。她放缓了马儿的速度,在下一个岔路口处停了下来,仔细辨别了一下方向。“里正说离这儿最近的最大的鱼市是在百里外的郦城,应该是在这儿左转。”
她拿出一张手绘的草图来对照了一下,那图是她根据里正的描述绘制出来的。她又抬头看了看天色,时间还早,只要不再被什么事耽搁,能赶在城门关闭前进入郦城。郦城是一座建在江边的城池,江水在城外下游的地方又分出几条支流,所以不仅水路交通十分发达,还有更丰富的渔业资源,也成为方圆百里内最大的鱼类供给市场所在地。秦月夕一路快马加鞭地赶过来,到达郦城的时候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她准备先找好落脚地安顿下来,明日一早再研究去哪儿买鱼苗的事。郦城没有福顺酒楼,却有摘星楼的分店,秦月夕看到以后就直接打消了住客栈的念头,直接进了摘星楼。她此时依旧是一身男装打扮,但衣衫的面料却是一种非常昂贵的锦缎,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平头百姓。摘星楼的伙计常年迎来送往的,眼光自然老道,先是被秦月夕的气势所摄,又看到她身着衣物的不凡之处,态度便变得十分恭敬热络。秦月夕订了一间上房,才回到房间不久,伙计就送来了茶点和热水,她打赏了小费之后,伙计就千恩万谢地准备离开,却又被她给叫住了。“这位小哥,有件事我想跟你打听一下。”
秦月夕随手递出了一个小荷包,看着鼓鼓囊囊的像是装了不少东西。像这样的小荷包还有很多,都是秦月夕准备用来打赏的。那伙计盯着秦月夕手里的荷包,并没有接过去,反而是谨慎地问:“这位客官,您想打听什么事?”
秦月夕以为酒楼的伙计应该是习惯了被客人打听消息的,没想到他却是这个反应,不过她没有深究他的态度,毕竟她也不是来管闲事的。“我是想跟小哥你打听一下,咱们城里哪家的鱼苗最多最好,你是本地人一定很清楚,也能让我少跑几步冤枉路。”
伙计一听这话,脸色一缓,神情明显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