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了。秦月夕从实验室里走出来,迎着初起的晨曦用力抻了一个懒腰,忽然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昨晚才是她和顾梓晨的新婚第二天,就让他独守空房了,实在是大大的不该。意识到这一点之后,秦月夕就立刻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只是她没有回房,而是直接去了浴房,准备先洗去一身的土腥味儿再说。从昨晚实验中得到的数据来看,灵泉水对土壤的养分依旧有提升改善的作用,接下来就是要使用草药等作物来进行下一步的实验了。秦月夕匆匆洗了个澡,就往主卧赶,往日里这个时候顾梓晨连晨功课都做完了,应该不会还在卧房里等她吧。她才走了没几步,就看到子渡在往书房的方向走,就立刻出声说道:“子渡,少爷在书房里吗?”
子渡闻声看过来,立刻跟秦月夕行礼道:“少夫人,少爷正在书房等属下的回禀呢。”
“好,那咱们就一起过去。”
秦月夕点头道。这件事原本就是因她而起,她去旁听一下也是应该的。二人一起到了书房门口,子渡正要通禀,秦月夕已经推门进去了。“梓晨,子渡来了。”
秦月夕看到顾梓晨抬头看过来,目光中似乎闪过一丝幽怨,当她试图再看得更清楚些的时候,他又是那副清冷高远,月上谪仙般的样子,这种变脸速度看得秦月夕也是咋舌不已。“少爷,昨日我和子曦将家中所有仆婢都彻查了一遍,果然发现有意图不轨混入其中的,不过咱们越是靠近核心的部分防范得越是严密,他们根本渗透不进来,所以到目前为止也只能在外围做个杂役。”
“这里是我整理出来的有问题的人的名单,当然还没有打草惊蛇,不过少夫人提到的可能存在的家贼,确是没有找到。”
子渡说到这儿,忽然又再度跪下了,对夫妇二人抱歉地说:“是属下失职,还请少爷和少夫人责罚。”
秦月夕走到顾梓晨身边,对子渡说:“这件事暂时放一下吧,恐怕不是家贼的问题,具体原因我还在查找。”
顾梓晨是听秦月夕说过紫色藤状物这件事的,但是子渡并不知道,秦月夕这么一说反而把他给说愣了,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好。家中丢了很重要的东西,还是夫妇二人的主卧里丢了东西,如今那个贼人还没找到,少夫人却说不用找了,难道就不怕留下什么隐患吗?顾梓晨看了子渡一眼,说:“就按照少夫人说的去做,别的就不需要问太多了。”
有了少爷这句话,子渡就算是心中疑惑未解,也还是应声道:“是。”
“关于那些混进来的人,就让他们在外围继续做粗活好了,他们愿意出力,咱们又何乐而不为。”
那些根本渗透不进来的人,对顾梓晨而言并不值得关注,反正都在掌握之中,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那就立刻处理掉就是了。将子渡打发走之后,顾梓晨才对秦月夕伸手说:“月夕,过来。”
秦月夕将手搭在他手上,下一秒就被拽着坐上了他的大腿,腰间也被一双强劲的手臂给紧紧环住了。顾梓晨将头埋在她颈项间,声音闷闷地说:“我看到你留下的纸条,原想着咱们是新婚,你是不会忘的,怎么想到居然就真的让我独守空房了?月夕,你好狠的心。”
秦月夕被他的呼吸弄得脖颈痒痒的,想要躲又被箍得紧紧的,身子被那股热气撩得一阵接一阵的酥麻不已,就连呼吸也跟着乱了几分。“梓晨,你……你是知道我的,我一忙起来就容易沉进去,也不是故意要忘记的,只是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天就已经亮了。”
她想要解释的话也说得断断续续的,只因那在脖颈间游移的唇柔软又滚烫,一下一下仿佛烙印在她的心上,让她整个人也跟着颤抖不已。“不管什么理由,你就是把我忘了,说,怎么补偿?”
顾梓晨的声音喑哑,虽然是提了个问题,却没有再给秦月夕任何说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