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轮的讥讽高潮到来的时候,秦月夕已经从火场废墟中走出来了。她就站在原本小陶然楼的门口,拍了拍手上沾的灰,又抬眼在人群中扫了一圈,那玩味的目光和唇角的讥讽就让围观人的议论声渐渐低了下去。他们谁也没有想到,秦月夕仅仅只用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们畏惧地闭上嘴。“喂!我说你们怕什么啊?白酒喝死人的是她顾娘子家,又不是咱们,怎么的,她还想堵住咱们的嘴不让说话不成?”
一个人忽然在人群中喊了一声,他的话像是给围观的人打了一针鸡血一样,原本被秦月夕眼神压制的人仿佛突然就活了过来,纷纷开始附和起来。“就是的,是她对不起咱们,可不是咱们对不起她!大家都怕什么?”
“咱们可是有王法的,就算是骂了她,难不成她还敢当街打人?”
“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呸!奸商!活该!”
大家正骂得热烈的时候,忽然觉得眼前一道黑影闪过,等他们回过神的时候,秦月夕还是在原来的地方站着,可是她的手里却掐着一个人。那人的喉咙被秦月夕五指扣住,脸已经憋得红紫,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难怪他被秦月夕拎过去的时候一声惨叫都没有,不是他不想叫,而是根本就叫不出来。“藏头露尾的鼠辈,以为躲在人群后我就不敢也不能把你怎么样是吗?”
秦月夕看着被她掐住喉咙的人,手指慢慢收紧,那人的脸色也愈发紫胀,甚至眼睛也开始暴凸出来,眼看着就快要被秦月夕给掐死了。“姓秦的,你难道还想当街杀人不成?”
又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已经看愣了的老百姓们才回过神来,只是这回就没人敢再附和他的话了,前车之鉴还在秦月夕手里掐着,而她的那些“残暴史”县城里的老百姓们可都是记忆犹新的。“杀人?他死了吗?”
秦月夕举起抓着人的那只手,一个百多斤的汉子被她单手拎起来,还很轻松地摇了摇,这让所有看到的人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甚至有的还忍不住去摸自己的脖子,仿佛那个被掐住摇晃的人就是他们自己。“现在还没有,但是你再掐一会儿他就死了!”
说话那人原本想溜走了,可是秦月夕的目光一直在锁定他,让他根本不敢移动分毫,他有种预感,只要他敢表现出一点儿想要溜走的样子,都会立刻立刻步入秦月夕手中那人的后尘。所以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跟她“杠”到底。“造谣生事、煽动仇恨,你确实是罪不至死,但是割了你的舌头,倒是够用了。”
秦月夕另外一只手一晃,指尖闪过一道银光,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寒光四射的怪异小刀。她手指往上一移,就捏在他下巴上,将他的嘴巴打开了。那人仿佛被抖散了四肢的骨头一般,根本就挣扎不得,他的双腿一阵颤抖,忽然有什么奇怪的液体滴滴洒落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