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不是衣衫整洁的回来了,这都不会再有好听话了。以后说亲,保不齐也有人那这件事情说事。所以,杜清怡没有回复的事情必须在今晚打住了。这件事绝对不能过夜。“好好,老夫这就去吩咐。”
杜儒诚连连点头,抬手捋着下巴上的白须胡转身去给那些护院吩咐。杜清怡则面露惊讶,颇为窃喜地看着秦月夕,倾身靠向她,在她的耳畔低语道:“秦月夕,你还真是粗中有细,不光功夫底子好,心思也是这般细腻,我们没有想到的你都想到了。”
“过奖了,职业习惯罢了。”
秦月夕客气地笑了笑。前世做杀手的时候,执行任务的时候自然是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到,若是有一处疏漏,搞不好就是要丢命的。而这个考虑事情仔细的习惯,也延续到了今天。杜清怡更为赞赏地看着秦月夕,笑着道,“月夕可真是厉害,是我见过的所有女儿家里最是能文善武的人物了,若你是个男子,还不知道京城里有多少贵女要排着队的给你送花传情呢……”忘记了还有一个外男在场,杜清怡笑着打趣。却不想,她们小姐妹这点私房话全部被站在几步之外的邢远听到了。而邢远在看到秦月夕能谋擅算的给杜儒诚提议,缜密谨慎的模样后,望着她的那双眼睛更加明亮了,眼底像是有一团火焰在勃勃跳跃。他开绸缎庄字,做生意也是走南闯北,算得上是见多识广了。可不管是在京城,还是在西北,或者是在文景如画的烟雨江南,都不曾见过眼前如秦月夕般张扬恣意,花容月貌的佳丽,明明是一个女子,却能文能武,有一颗八面玲珑心。这样有趣的女子,实在是不多见。邢远越看秦月夕,越是觉得移不开眼。若是这样的女子,能弄到手里也算是不枉此生了。可惜这样的女子,据说是已经被秦府之前安排嫁给了已经全家获罪贬回原籍的顾家了。想到这里,邢远心中还无端生出了一丝不快。双眸盯着秦月夕那张明艳动人的侧脸,眸色越发深沉了。而两米之外的秦月夕是何等人物,怎么会察觉不到这一道惹人厌烦的视线。这个邢远的眼睛,是刷过胶水吗,怎么就跟牛皮糖一样粘在她身上了。秦月夕微恼地蹙眉,若不是她还有一些建议想要私下说给老公爷听,此刻就直接走了。那边,老公爷杜儒诚已经把刚才秦月夕的建议全部给那些门口站在的护院交代了下去。那些身强体健的护院立刻领命,一个个举着手里的火把四散开来,奔向京城的大街小巷是寻找鲁国公府的其他下人,顺便将嫡出小姐已经回府的消息散播出去。杜儒诚忙完了这些,赶紧回到几人面前,客客气气地领着众人进了公府。府邸内也是灯火通明,穿过挂满了灯笼的前院后,沿着回廊走到中院的正厅,这才看到了鲁国公夫人叶蕴仪。此时,可叶蕴仪正在宽敞的大厅里来回踱步,想来也是急坏了。一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忙不迭地转头一看,正好对上了杜清怡歉疚的视线。“清怡,我的好女儿!”
看清楚杜清怡的脸后,叶蕴仪立刻扑了过去,一把将叶蕴仪抱在了怀里,声音都是颤抖的,“你这孩子,你跑到哪里去了,叫我好找啊。”
“娘……我,我错了,我不该乱跑的。”
杜清怡趴在母亲怀里,委屈地歪头蹭了蹭。看到杜清怡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身后还跟着秦月夕,叶蕴仪就猜到大概了发生了什么。可看到女儿已经平安的蜷在自己怀里,还叫的这样委屈,什么责备的话也说不出了,只能搂紧了杜清怡柔弱的身子,心疼地道:“罢了,罢了,娘不怪你,回来就好,回来娘就放心了。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情,那就是要了娘的命啊。”
“娘,我知道错了,我以后都不会这么冲动了。”
杜清怡仰起头看向母亲,“女儿经过月夕的劝说,已经想通了。”
“那就好,那就好,快,月夕……”叶蕴仪这样才有空看向站在门厅入口的秦月夕,热情地招呼,“月夕,快进来坐,我马上就吩咐厨房准备晚膳。”
秦月夕闻言,微微俯身给叶蕴仪见礼,然后走过去,诚恳地建议:“夫人,晚饭不急吃,倒是清怡的退婚之事,事不宜迟,应该明日一早就由夫人您去秦府上门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