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性格也最为泼辣的女使。熙春因为是年纪最大的,和秦月染一样都是二十一岁的年纪,性子也相对稳重一些,就连训话的时候,跟念夏说话的语气也是温温柔柔的。念夏自知不该在小姐门口骂这些,垂下头,还是嘴硬的道,“我这都是提咱们小姐骂的,什么东西,开个店铺还乐成那样。也不想想咱么侯府产业里就有多少铺面。”
“快去把这香炉里的香灰都到了吧,你现在这个模样气哄哄的,也不适合去给小姐添茶。”
熙春无奈地叹气,先是把手里的香炉塞到念夏怀里,然后轻轻取走了念夏手里的托盘。念夏嘟囔着最,一脸气愤地端着香炉走了。熙春则端着描金的红漆木托盘走到了秦月染的主屋里,进了堂屋后,将装着热茶的茶壶放到屋子里的圆桌上,换下了冷掉的小茶壶。“秦月夕开了一个美容院?那门店开在了哪里?”
熙春刚刚拿走冷掉的茶壶,正欲转身就走的时候,里屋忽然响起了秦月染清冷的声线。熙春赶紧停下脚步,如实相告:“奴婢们也没去看过,只是听出府的小厮回来说,那个美容院是开在东城区集市附近最热闹的街道上,叫做雪颜堂,而且好像还跟太子也有点关系。咱们小厮也去看了热闹,正好就瞧见了太子穿着便服进了雪颜堂。”
“难怪,秦月夕这么快就在京城里开店了,原来是跟太子有所关系。”
秦月染从里屋走出来,绕过了用来隔断的绣花绢纱屏风,走到自己的古琴前缓缓坐下,单手抚弄着琴弦,“熙春你说,我哪里不如她?”
“小姐怎么会有这个疑问,在奴婢们看来,小姐的容貌、才情、风雅,那都是一等一的好,就是宫里的郡主娘娘也是可以拿来比一比的。如何是秦月夕那个假男人可以比的。”
熙春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看向秦月染的眼中全是羡慕和钦佩。“是吗?”
秦月染却只扯动了下单侧的嘴角,“那为何上天这么不公平,我样样都比她好,却现在样样混的不如她。她有了顾梓晨,在外挣下一番家业还不够,还要回来欺辱我母亲?现在还夺走了我唯一的同胞哥哥,就连我的哥哥都不向着我,还教我要善待秦月夕那个贱人。”
她越说声音越沉,语气也越发坚定,“熙春,你知道吗,这些对于我来说,这简直是我的奇耻大辱。我不会放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