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尊贵的女人,轻易也招惹不得,害的他养个女人还要躲躲闪闪。徐近宸越想越是胸闷气郁,只盼着自己爹爹能早一点登上丞相之位,到那个时候也就不需要一直这么忌惮萧宛若了。此时,已经日上三竿。徐彦启上了早就备好的马车,在车里坐稳之后,低声吩咐:“去义勤伯爵府。”
车夫在外面诺了一声,然后手里的鞭子在空中一扬。车轮转动,向内城东区的义勤伯爵府家里快速前行。义勤伯爵府,留香阁内。留香阁里依然是弥漫着那种浓郁奇异的香味。只是香炉里的香料已经快要燃尽了,负责伺候留香阁的女使看到香炉的青烟淡了许多,就去拿来了新的香料,想要按照往常一样重新添一些香料进去。女使捏着鎏金的小铜盖刚刚打开,正要将手中的一小勺香料粉倒进去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有一道婉转妩媚的声音响起。“我今日不想熏香,先放下吧,等下我自己来添。”
女使举在半空的小勺子停顿了下,愣了一下就恢复过来,收好香料盒子,给从寝室里走出来的盈袖微微躬身行了一个常礼:“是,姑娘。”
“你退下吧,我一个人坐一会。”
盈袖慵懒地从寝室的雕花木门处走了过来,随意地坐在了铜炉旁边一个矮脚的红漆木的小圆凳上,转过头看着窗外院子里的风景。女使不多言,放下香料,安静的退出房间。不一会儿,香炉里的香料彻底燃尽了。鎏金雕花的镂空盖子上没有冒出屡屡青烟。留香阁的窗户都是开着的,屋内只有徐徐清风不停的吹进来。没有了那种熏香的味道,临窗而坐的盈袖也绝的自己的头脑清楚了一些。自从昨晚见到那个刘勇之后,一开始她还是半信半疑,直到今早反复思索回忆了数个时辰,她才从记忆的深处找到了些许哥哥的影子。那影子和刘勇的身形慢慢重叠,她也终于响起了自己大哥的脸——就是刘勇的模样,只是记忆里刘勇还是十四五岁的少年模样。大哥没有死,徐近宸又圈养自己多年,难道真的是为了一己私利,为了陷害顾梓晨,所以养着自己来威胁哥哥么?她不懂。她想搞清楚这些。眼看外面日头越升越高,盈袖知道,徐近宸今日一定会来看自己。有些事情,总是要弄清楚的。半个时辰后。徐近宸进屋了,刚一进来,就看到盈袖端坐在圆凳上,少有的穿着宝石绿的深色斜襟交领襦裙,一脸沉静地看着窗外。他正要开口唤盈袖的名字,却见她先转过头来看向自己,一脸认真地出言询问:“爷,请您告诉奴家一句实话,您究竟有没有骗过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