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言语激动起来,“没有被掌嘴,说是那个时候消息太劲爆了,整个顺天府都闹成一锅粥了,府尹大人已经顾不得徐近宸,靠了十几个差役才控制住场面。还说此事干系大,要立做另案处理。就连顾梓晨状告徐家的事儿,今天也没个定论。现在整个京城都在议论这事儿呢。”
“这是什么意思?择日在审?”
“不是,好像是说择日讣告,不再审理了。”
熙春大胆猜测,“可能真的和那些学子们说的一样,顾梓晨暗要为顾家通敌一案翻案成功了,顾老丞相也要洗脱冤屈,徐家用不了多久就要倒了。”
“居然,居然真的能告赢?”
秦月染依然不可置信,双眸睁大了许多。熙春兴奋的语气这才冷却下来,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家姑娘是见不得秦月夕好的,如今那顾梓晨是秦月夕的夫君,顾家翻案,就等于是秦月夕的好事。自家姑娘定然会心生不快的。“姑,姑娘。”
熙春的话语紧张起来,小声劝着,“其实,便是顾梓晨翻案了又能如何,还能官复原职不成吗?没有了官爵在身,顾梓晨再厉害,也只是一个平民在,最多是摆脱了罪臣的身份。”
“是啊,可是就算他只是一介平民,也比许多寻常男子要出色的多。有勇有谋,能文能武,现在又有万贯家财,富可敌国……”秦月染垂下眼帘,喃喃自语着,“若不是祖母的主意,秦月夕现在得到的,原本就该是我得到的。那如今,富可敌国的,不就是我了么。”
“姑娘您……”熙春被秦月染突如其来的话给惊到了,自家姑娘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可还没等她安慰的话开口,就听到秦月染又说,“若是当初是我出嫁,现在这一切就该是我的。顾梓晨也是我的。何况我跟顾梓晨原本就有婚约在身,我们才原本就死一对儿。秦月夕这个贱人,是抢了我的男人,过了我该过得日子,而我,我却要去进宫嫁给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
“姑娘,别说这个了,那天侯爷也没有找您说这个啊,而且知道您病了,还着急的不行呢,您就别再想那件事了。”
熙春着急了,膝盖一沉,咚地一下跪在秦月染床前,乞求地劝着,“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那天不该去听那个墙根的,那都是老太太自己说的,侯爷可没有说过什么啊。”
“是么,可是我已经不相信了,我娘不在这个府里了,没有人为我设法筹谋了,你知道吗熙春,我想母亲!母亲若是在,我不会受这个委屈的,可母亲被秦月夕那个贱货逼疯了,她害了我母亲!”
秦月染越说越激动,直接抓住了熙春的肩膀,“是她害的,又是她抢走了我本该有的一切,现在却要把我塞进宫里,去换侯家的富贵!凭什么,凭什么?!”
“姑娘,侯爷后面真的什么也没有说,都怪奴婢多嘴。”
熙春眼看着秦月染情绪不稳,双眼爬上了血丝,更加懊恼那天的偷听的举动,连哄带劝地认错,“姑娘,兴许是奴婢那天听错了,把老太太的意思给记错了呢?”
“不,不有错的,我知道祖母是什么人。”
秦月染十分肯定地抓着熙春,“我好恨啊,熙春,秦月夕如今有的一切,原本都该是我的啊,是我与顾梓晨有了婚约啊。凭什么现在都是她的好,她凭什么这般风光得意?我不能让她那么得意,熙春你要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