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的学员班,那时还在想主人家都是什么脾气,都学了小半年之后,没想到就被指派到夫人身边服侍,更是得夫人的亲自指点,教会了奴婢做人处事的诸多道理。”
青雅感慨着说道,“若非是有夫人亲自指点,青雅就算是从学员班毕业了,去美容院历练个三年五载,怕也没有今日的一半成绩。”
“青雅,你很好,是青字辈儿的丫头里年纪最长,且不忘本的,派你去邺城坐镇看来是做对了。”
秦月夕听着青雅的感激之词,心情并没有太多起伏,语气仍旧淡淡的,“我也很庆幸,当初没有选错人。你把邺城的分店管理的很好,辛苦你了。”
“不辛苦的夫人,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青雅紧跟在秦月夕的身后,追随主子一路沿着小过道走出酒楼大堂,到了后院。之前她离开蔚城之前,跟小陶然楼的李吉年掌柜说好了,今天的掌柜会议设在后院的会客厅里。到院子后,周围空旷无人,阳光正灿。秦月夕问话的声音也比刚才大了一些,“只看账目的话,只能知道你在美容院经营的不错。但是有些事情,我还是需要亲自跟你这个掌柜的过问。”
“夫人您问便是。”
青雅立刻回答。“这三个月来,咱们在邺城的分店,有无人闹事呢?”
秦月夕直接提问。她记得很清楚,之前她去邺城想要购买一批活鱼食材的时候,原本想和邺城最大的龙鱼坊合作,没想到那的东家白栩却拒绝跟她合作,甚至是对自己很不小的敌意。而这个白栩,在邺城不光是在渔业有不小的势力,也在邺城其他行业中也有涉猎。当初美容院分店在邺城开业当天,还被白栩那边下了一个绊子,虽然此事也成功化解了,但不知道后来这龙鱼坊的人是否还找过分店的麻烦。这些生意上交手的细枝末节,只看账目是看不出的,必须她亲自过问。好在青雅给出的回答令人放心,“回夫人,说来也奇怪,这三个多月来,除了最初咱们分店在邺城开张的那一个月,偶尔会有一两个龙鱼坊的人过来滋事,故意与咱们店里的女学徒发生争执,之后这两个月,尤其是上个月,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龙鱼坊的人老实了很多,他们的东家白栩,也不知道是何缘故,竟然卧床称病了一个月,一直到这个月初才对外说大病初愈,起来见人呢。”
“是吗?”
秦月夕眉尾一挑,也来了兴趣,“那白栩就没对人说,之前是得的什么急症吗?”
“没有。”
青雅摇摇头,“这病来的蹊跷,奴婢也因好奇,悄悄拿钱买通龙鱼坊管家身边的一个小厮,想打听一下,没曾想什么也问不出来,小厮说连管家都不清楚东家到底是什么病症,但好像是受了什么巨大打击,每日心神不宁,神思倦怠,要靠助眠的药物才能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