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排都整整齐齐的摆着一排女使见所未见的工具,都只有两只的长度,刀身形式柳叶,但比柳叶更加锋利。第二排是各种颜色的瓶瓶罐罐,小瓷瓶上面都用红纸黑字写着名字。女使不认识字,不知上面写的什么。顾母走过来瞧了一眼,原来这些瓶子上有的写着麻沸汤、有的则写的是化瘀散,还有一些专业的药名……顾母并不认识那些药,更看不懂盒子上层放的那些奇怪工具。但她了解秦月夕,知道自己儿媳很少做无把握的事情,更何况她是亲眼看到了顾梓晨从伤的那样重,被附近医生都断定死了,一定会终身瘫痪,不良于行。可月夕只是治疗了梓晨半年,梓晨就能站起来了。她相信月夕的能力。秦月夕则走过来,拿起药箱上层那瓶,用曼陀罗花制作成的麻沸散,亲自打开放到鼻子下面轻轻一嗅,确定了一下里面的药物没有放错或便知,才又拿起灵泉水,以及另一个装着高浓度白酒的小白瓷瓶。“你过来,帮我将这几个小药瓶里的药水分别倒在三个干净的小酒盅里,然后坐到床边,等下帮我把宝珠姑娘的头部托起来一些。”
站在一旁听候吩咐的女使立刻点头,走出屋子去拿干净酒盅去了。顾母则赶紧走到秦月夕设变,自告奋勇地说道:“月夕,等下我来托宝珠的头吧。今天这个女使年纪太小,怕她等下下手没轻重,把宝珠弄醒可就麻烦了。”
“娘,您的身子还撑得住吗?我是想让您赶紧去歇着,这里有我和女使就行了。而且我等下是要在宝珠脚底板开一个小口的,要动刀子,怕娘你看了受不了。”
“我撑得住,看到你来就不困了,我得亲眼确认了宝珠不会哭闹,不会吵到你等下做事,才能放心离开。”
顾母一脸迫切。“好,那就辛苦娘了。”
秦月夕也不再劝阻,继续回到床榻边,站在宝珠脚部的位置,掀开了被子一角,露出了巴掌大的一双小孩脚丫。秦月夕又将屋子里的几个蜡烛全部端到床尾,取下早在蜡烛外面的白纱罩子,从头上拔下一根银簪将烛芯拨动了两下,将烛火拨弄的更亮。刚忙完,刚才出门的女使也回到屋子里,将三个崭新的酒盅拿出,按照秦月夕吩咐的将指定的三个药瓶塞子拔掉,各倒出一杯,然后端到秦月夕的面前。“少夫人,您刚才要婢子准备的东西,婢子都已经准备好了。”
秦月夕嗯了一声,侧身取下装着酒精的酒盅杯子,然后用工具箱里的镊子,捏住一块棉花,将棉花放在酒精里沾湿后,在宝珠脚底的皮肤上细细涂抹。涂抹的同时,还不忘跟顾母交代,“娘,您可以跟女使一起配合着,给宝珠丫头喂麻沸散了,这汤药是止痛消疼的,等下开刀的时候,宝珠就几乎不会有感觉了。”
“好好。”
顾母忙不迭的点头,配合着女使,两个人一起喂药。女使负责站在床头端药,而顾母则一手拿起瓷勺,另一只手托起宝珠的头部,顺着宝珠嘴边张开的小缝将麻沸汤一点点灌了下去。虽然麻沸汤也是秦月夕特意加过蜂蜜的,但还是有一些药的苦味在里面。这一勺子喂下去,宝珠明显感觉到来什么,立刻皱起眉头,小嘴一咧,似乎就张嘴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