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份账册,以及秦月夕给各个分店的书信往来。“大人请看,这是我等前去蔚城后,在三家分店分别搜找到的这半年多的账册。”
将手里的账册放到桌面后,差役还不忘记替县令打开。县令和师爷一齐低下头,查看账册上汇总每一页的签字,以及秦月夕的私印印章。每一个印章痕迹出现的地方,必然都会有秦月夕写下的亲笔签字。而且一印章痕迹清晰,字体更加方正大气。师爷赶紧将昨天陈万祥送来的,所谓的婆子交给的收据摊开放在桌面上,将两处盖章的地方紧挨着放在一起,用以对比。师爷指着陈万祥收据上的印章左下角,大声道:“大人请看,这陈万祥递上来的这份收据,此处印记不算清晰,好像刻章的刀工上欠缺一些。”
“不错。”
县令看着着两份略有不同的印章,也抬手摸了一把山羊胡,“昨天陈万祥将收据呈上来的时候,没有对比,尚且看不出端倪。现在有了对比,可以明显看出两份印章的不同之处,陈万祥所出示的印章的确粗糙了一些,且盖章地方并无被告秦月夕的亲笔签字,已经有作假之嫌。”
县令的话音不打,但可以清楚传到大堂上的每一个角落。包括坐在大堂侧面,作为保人的杜清怡,还有守在栅栏外的顾梓晨,都将这句听得清楚。高健听到这里,扣在椅子扶手上的右手都抓紧了许多。当看到县令传唤人证上前回答的时候,高健的冷汗已经从鬓角渗出。而县令的问话也已经在大堂响彻:“玉雕师傅,你可认识跪在地上之人?他最近三天内,是否有去你的铺子里定印章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