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大的悦来客栈,掌柜的过来也只是赊了五十坛葡萄酒而已,他们竟然开口要这么多。月夕酒坊的掌柜也不肯给,前两天这两个人还一直哀求呢,每天都去酒坊大堂里坐着喝茶,也不知道今天是犯了什么邪了,这两个人直接翻脸了,就因为这个事儿,赖在门口不走了,吵吵嚷嚷的非要酒呢!”
“天啊,这不是耍无赖吗!”
看热闹的听到这,也不禁为月夕酒坊叫冤,“酒坊的那个钱掌柜怎么不干脆叫两个伙计直接把这闹事的撵走?”
“可不能碰,刚才隔壁的钱掌柜就派两个伙计去撵,还没伸手呢,那人就躺地下要讹人了。”
铺子老板摇摇头,“这八成是有别的仇家安排人过来砸场子的,且看事情怎么处理吧。”
一番对话后,凑在周围的几个看热闹的也把这些话听去了。私底下你传给我,我传给他的,很快聚集在酒坊门口的这五六十个看热闹的百姓就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而这会儿,那两个堵在门口的长袍男子眼见围聚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了,非但不怕,反而还兴奋起来,其中一个中年男子干脆转过身对大家连连招手:“大家伙都过来看看啊,什么叫做店大欺客,什么叫做瞧不起人!”
站在他旁边的十七八九岁的同伴也转身,右手还指着月夕酒坊的铺子门口:“我跟我大哥,那可是诚心诚意的过来想要跟月夕酒坊合作的。我们老早就听说了月夕酒坊的葡萄酒口感甘甜,乃是一绝,大姑娘小媳妇们都喜欢喝,奈何那会价高,我们买不起啊。”
“现在好不容易月夕酒坊降价了,也贴出告示愿意给前来的掌柜赊销,我大哥也是在黄梁子镇上开小客栈的掌柜,怎的到我们这里就不给赊销了,我们可是放下生意不干,走了一百多里赶过来的,在这里求了月夕酒坊三天了,他们家都不肯给我们赊销,这不是涮我们哥俩玩吗!”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堵在酒坊门口大声喊冤。聚集在旁边的百姓有的还一头雾水,有的则开始交头接耳的互相议论月夕酒坊店大欺客。站在铺子门槛里面的伙计看事情闹的越来越大了,一边给门口各位百姓解释,一边往后退:“各位,事情真的不是他们两个兄弟说的这样,我们月夕酒坊从来都是以人为本,顾客第一,根本不会有店大欺客这个说法。各位别走,我马上去请我们家钱掌柜出来!”
说着话人就往大堂偏厅跑去,绕开了偏厅上了楼二。“掌柜的,您赶紧下去看看吧,小的实在撑不住了,这两个人越来越厉害了,又不能上手去推,外面瞧好戏的也越来越多,再不处理怕对咱们月夕商号影响不好。”
“知道了,我这就下去。”
钱掌柜从桌案后面站起来,抬手理了理身上的斜襟长袍,“你告诉账房,就说现在赶紧修书一封,用咱们店里的信鸽给东家飞鸽传书,让东家尽快处理好家务后赶过来坐镇。”
“是,小的马上去办。”
伙计迅速跑出书房,去找账房先生。钱掌柜也不紧不慢的从桌案后面走出来,朝门外走去。他虽然没有下楼,但一直守在窗户这边,拉开了一条窗户缝向下观望。楼下目前是什么状态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他是故意留守在二楼,就是要等外面的百姓聚集的多了,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下场。这事儿该怎么处理,之前东家秦月夕已经教过他们了,就是要在人越多的地方越好处理。这边,钱掌柜才刚走到大堂中央的位置,就已经听到了门口那俩兄弟的叫嚷:“今天我们兄弟一定要在这里讨一个说法,若是不给我们赊销葡萄酒,那我们就住在这不走了,什么时候拿到酒,我们什么时候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