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给您禀报?”
“是,就是这个意思。原本咱们绕路走到这里,也是想让你们大家好好休息一晚上的,让你们去盯着是有些辛苦。可既然这次遇到了盈袖,相识一场,该帮还是要帮。”
秦月夕看向流风的眼睛,眸色认真且郑重,“不过你们盯着的时候,一定要留心,千万别让刘勇发觉了。如果盈袖姑娘没事,咱们明天早上就走,就当彼此没见过。”
“属下明白。”
流风痛快的应下。“好了,等下你们就乔庄一下,假扮成普通的镇上居民,混到刘勇家门口附近盯着吧。刘勇的家大概住在镇上的最西街最后一户院子。”
“是。”
流风再次垂首。秦月夕交代完毕,也原路返回,从客栈的后院回到了客房。刚才,她从医馆往回客栈走的这一路上,都在想盈袖那边的事情。虽然刘勇之前做错过事情,但刘勇的错,他已经还了。顾梓晨作为刘勇当初的顶头上司,都没有再生气计较,她跟刘勇就更没有过节了。而且平心而论,她对盈袖的感觉是不错的。盈袖是个可怜人,自幼与家人分开,十多年来颠沛流离,好不容易真心爱上了徐近宸,却也只是一场镜花水月。盈袖以为的爱情,以为的意中人,其实恰恰就是逼迫她兄长背信弃义的坏人。现在盈袖好不容易怀了孩子,不管这个孩子是不是徐近宸的,孩子总归都是无辜的。所以她也是尽可能的想要多留意一下盈袖,若是那个郎中开的药方管用,她就放心了,明天还是会按照原定计划继续出发,去跟顾梓晨汇合。但万一盈袖真的出事,有会武功和轻功的流风他们盯着,她也能第一时间知道,赶过去帮助盈袖。……日头逐渐偏西,马上就要日落西山了。镇上,西街最后一户院落。这家人的大门比较简陋,连黑漆也没有书。门板就是最普通的松门木板,桐油也没有刷过,松木做的门板朴实无华,上面的纹路清晰可见。和其他开着门的院子不同的是,这家的木门一直大门紧闭。院子里也安静的很,不似其他院子偶尔还会传出几声鸡鸣狗吠声,或者是小孩玩耍嬉闹的声音。流风和流云穿着最普通的葛衣短褐,和其他的镇上百姓混在一起,慢慢走进了这个巷子,最后来到了这处人家钱。为确保没有找错人,轻功更好一些的流风走到这处院子北面,原地凌空一个前空翻,跃过了接近一丈高的围墙翻进了院子里。片刻后,流风又从刚才的地方又空翻出来。贴着墙根等候消息的流云立刻凑上去,问:“怎么样,咱们找对人没有,是不是这这家?”
“应该就是这家了。”
流风说话的同时,又转过头看向院子里面,“我记得在出来之前,我又问了一遍夫人刘勇他们家的特征,妇人说,刘勇的那个妹妹现在身怀有孕,而且胎像不稳,中午的时候刚去抓了药回来,刚才我翻进去以后,从灶房那边闻到了有熬煮中药的味道,而且煮的药里面还有阿胶。”
“那错不了了,肯定就是这家人了。阿胶可是给孕妇补气血的好东西,只有孕产妇才会煮合阿胶。且阿胶价格贵得很,一般老百姓家里吃不起的。刘勇曾是主子的副将之一,必然手里又主子给的安家费,可不算是穷人了。”
两个人一番商议,确定了这家人的身份后,由流风最先翻进去,潜在院子里的一处角落里先行打探消息,流云则负责守着入夜后进来。院子里,煎药的味道十分浓郁。片刻后,药煎好了。身形比较高大的刘勇穿着寻常的短褐长裤,从灶房里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白瓷碗往屋子里走去。屋子里,盈袖面色虚弱地躺在里屋的一张小床上,看着大哥端过来的一碗黑褐色的药汁,不安地询问:“大哥,刚才从久安堂回来之后就马上吃了一副药了,一直到现在,我却并未觉得身子有好转,小腹还是隐隐坠痛,这药……真的能保住我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