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顿热乎饭。就算的子渡他们都是练过的,有武功底子撑着,也架不住这样一整天的奔波辛苦。只是站在原地的子渡却犹豫了,“主子,可若是今晚不传话过去,会不会郭一贤有危险?”
“今晚是郭一贤入监牢的第一晚上。若是第一个晚上就出事,周世杰作为岳阳城知府,必然难辞其咎。这么做太明显了,周世杰没这么傻。”
顾梓晨微微摇头,看向子渡的目光十分平和,“早些安置吧。”
“那……是,子渡先休息了,主子你也早点睡。”
犹豫了下,子渡垂首领命。等子渡关门离开后,不大的客房又再次安静下来。顾梓晨深吸了一口气,忍着困意,继续拿起笔架上的紫毫笔,在砚台里重新沾上墨水,继续在宣纸上陈情郭一贤贪污一案。……翌日。晨光熹微,旭日东升。一轮红日从东边的层峦叠嶂的山林里探出头来,金光万丈,洒在岳阳城的城门纸上。岳阳城里的百姓也都早早的起来了,就连城外的镇上村上的百姓也都一一进城。安静了一晚上的县城又热闹起来了。以往忙着早起以后出开门店商铺,或者是去沿街摆摊的小贩,在今天无一例外,都放弃了经营生意,而是哥哥提着一个巨大的菜篮子,或者干脆备了一个破烂的麻袋,往衙门口那边赶去。就连从城外面进城的百姓,也都不约而同的往县衙那边赶去。这些人浩浩荡荡的在街上挤成一片地往县衙那边赶路。这些人一边赶路,一边还互相交头接耳地大声议论。“今儿可得好好解解气!我昨天回家以后,我就从地里去翻了好多的烂菜叶子,还专门找了一些臭鸡蛋,就是给郭一贤还有那个钱师爷准备的!”
“我也是,我光带泥巴的白菜根我都准备了十来个,今天可要好好砸一砸郭一贤这个王八蛋!”
“不止郭一贤,还有那个钱师爷,还有那个衙门里那个差人头子,平时就喜欢拿着鸡毛当令箭的那个马瑞明,这姓马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些年来,每年一到收粮的时候,看看他那副嘴脸,不知道的还以为衙门都是他家开的呢!就连年纪能最做他爷爷的人,他都跟骂孙子似的骂!”
“对,就是他娘的一个畜生!马瑞明不是好东西,钱师爷,也郭一贤更是无耻败类!上梁不正下梁歪,好好的岳阳城,让他们这一群臭虫把持了这么多年,贪了多少粮食!马瑞明、钱师爷,也不知私底下除了贪污粮税之外,还趁着职务之便收了多少好处!”
人群之中,有人开始痛骂郭一贤的等人。很快街道上就充斥着各种脏话。一时间,竟然形成了骂声载道的一道奇景。等大批量的人群走到县衙门口的时候,县衙门口已经停放了五两站笼,和两辆囚车。停在前面的站笼都是又一人高的木栅栏做成的长方形箱子,里面依次关着郭一贤、钱师爷、马瑞明、崔氏、还有魏记米行的东家魏浩。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站’在笼子里,笼子的最上方只有一个脑袋大小的空洞,刚好面前可以让人把能脑袋伸出来。除了脑袋行被固定在窟窿里之外,双手也都带着镣铐,脚下则没有完全站在木板上,而是只能勉强用前脚掌站立。如果脚尖不能垫起,人的整个身体的重量就会全部挂在脖子上,脖子就犹如扯断一般,会痛苦异常!在这五辆站笼的后面,就是两辆普通的囚车,只有半人高,被关在里面的人不能站起身,只能坐在或者是蹲在里面,像是进了狗笼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