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微博上秦书禾的照片被推上了热搜,但因为没有照到正脸也只是小火了一把,热度很快就下去了。
但也不影响评论的人很多。 “这侧脸,简直绝杀!”“有一说一,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见过这么完美的侧脸,这也太绝了。”
“这整了吧?人真能长这样?”
“+1,我也觉得整了。”
“能别看见美女就说别人整了吗?这么酸,自己偷偷摸摸吃了多少柠檬啊?”
“在现场,我只能说,正脸更绝,白到发光,毫无瑕疵!”
“在现场+1,她一直戴着口罩,老师让她取下口罩的时候,整个考场都安静了。”
“美神降临,懂什么叫美神降临吗?”
“她取下口罩的那一刻,我真的自卑的想戴上口罩,谁懂啊家人们!”
这一切秦书禾自然是不知道了。 因为快要过年了,秦书禾在考完试第二天就回了H市,复试会在大年初七之后,所以她一点也不着急。 霍司珏没和她一起回H市。 他将秦书禾送到机场,叮嘱了几句,直到看不见秦书禾的身影,他才离开。 秦书禾觉得,霍司珏像个老妈子,而且还是记性不太好的那种,总是反复叮嘱她同一个事情。 别受委屈。 她还能让自己受委屈? 根本不可能! 因为要过年了,秦延礼也被秦之榆接回了H市,经过几个月的修养,他身体大好,大概远离了烦心事,精神状态看着比以前还要好。 过年需要祭祖,他们提前回了老宅,将老宅布置了一番,过年就在老宅过。 秦书禾自从受伤后就没回过老宅,也没见过秦老夫人。 此时看见了,她挽着秦老夫人的胳膊撒娇:“奶奶,阿禾好想你啊~” 秦老夫人哼了一声,故作生气道:“窈儿和之榆每周都来看我,你倒好,一次都不来,还说想我,光会说些哄我的话。“ 秦书禾道:“我这不是又要准备文化课考试,又要准备艺考吗?事情实在太多了,这次过年,我多陪奶奶在老宅住几天好不好?”
“还想骗我?”
秦老夫人斜了她一眼,随即叹息一声,心疼道:“脖子怎么样了?”
秦书禾一怔,随即夸张道:“啊!奶奶真是料事如神,洞悉一切啊!这都瞒不过奶奶,被奶奶知道了!”
“奶奶是老了,但还没有老糊涂!”
秦老夫人道:“我身边也不是没有人,那么大的事,真以为奶奶不知道?”
秦书禾晃动着秦老夫人的胳膊,撒娇:“这不是怕奶奶担心吗?奶奶别生气了,阿禾下次还敢!”
秦老夫人闻言气笑了,拍了一下她的手背:“你还真是被惯坏了!”
秦书禾和秦延敬他们到了不久,秦延礼一家也到了。 秦延礼穿着休闲装,步履健朗,原本头上还有几根白头发,这下全黑了。 由此可见,这些时日确实过得好。 陈淑玉仍旧穿得珠光宝气,黑色蕾丝玫瑰绣花长裙搭配暗红色斗篷貂绒外套,头发绾起,戴着配套的珍珠项链和耳饰。 相比较于陈淑玉的满面春光,秦之窈看起来就憔悴许多,眼下有着掩饰不住的淡青色。 陈淑玉看见秦书禾时,眼神有些闪躲。 任谁在背后那么咒骂对方,结果骂完之后,却发现本人就在身后,都不能坦然面对。 即便是陈淑玉自己,也没那么强大的心。 秦书禾却是若无其事,挨个儿打了招呼。 见她这样,陈淑玉又有些拿不准主意了,秦书禾到底听了多少? 她原本想向秦之榆打听,谁知秦之榆什么都不说,只是警告她以后不准再乱说话了。 白眼狼! 要和秦书禾朝夕相处到过完年,这简直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偏偏两人的房间还是门对门,可以说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冤家路窄得要命。 毕竟他们现在,算是真正的撕破脸了。 就在秦之窈打算关门时,秦书禾突然说道:“秦之窈,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秦之窈脸色一变,猛地看向秦书禾。 却见她眉眼带笑,笑得极为淡定从容。 她几乎瞬间就确定了:“发给我视频的人,是你!”
秦书禾笑容更甚:“是啊。”
下一秒,她忽然伸手掐住了秦之窈的脖子,将秦之窈推进了她自己的卧室,抵在墙上,手指渐渐收拢。 这一切都发生得猝不及防。 秦之窈根本没想到秦书禾会突然动手。 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渐渐呼吸不过来了,她扣住秦书禾的手,却无法撼动。 而这时,秦书禾却忽然松了手。 秦之窈靠着墙渐渐滑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她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秦书禾,怒道:“你疯了吗!”
秦书禾蹲下身与她平视,神色平和,眼神却冷得刺骨:“我可是当了一个月的哑巴,还被别人骂得那么惨,你这又算什么?”
她的眼神太冷,也太凌厉。 秦之窈移开了视线,只道:“你也威胁我做了那么多丢脸的事情,还从我这里拿了三千万,咱俩扯平了。”
“扯平?”
秦书禾轻笑道:“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向来睚眦必报,可没心情跟你玩什么扯平了的游戏。”
秦之窈愤怒道:“那你还想怎么样?”
“我不是说了吗?具体的我还没有想好。”
秦书禾拍了拍她的脸,站起身:“等我想好再说吧。”
“哦对了。”
秦书禾刚握上门把手,又回头看向秦之窈,笑道:“别再试图玩什么把戏了,这视频可不止我一个人有。”
“我要是出点什么事,不止你,还有陈淑玉,你们两个一个都跑不掉。”
秦之窈面色一僵,有一种被戳破心事的难堪和愤怒。 卧室的门被关上,秦之窈松了口气,她瘫坐在地上,却在听见门外秦之榆的声音时,又紧绷了起来。 “阿禾?”
秦之榆看见从秦之窈房间出来的秦书禾,愣了一下。 秦书禾笑容不变,手从门把手上松开:“哥哥,有事吗?”
秦之榆看了一眼秦之窈的房门,道:“我来找窈儿,她睡了吗?”
秦书禾道:“妹妹还没有睡。”
听见这话,秦之窈连忙从地上站起来,整理衣服和头发,生怕等会儿被秦之榆发现什么异样,结果就听秦书禾继续道。 “但是她好像在洗澡,我刚刚去找她,房间里没有人,不过浴室的水在响,应该在洗澡。”
闻言,秦之窈又松了口气。 随即又恨得牙痒痒。 秦书禾明显就是在故意整她! “这样啊。”
秦之榆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可看着秦书禾的模样,又瞧不出什么不对劲,便道:“那便算了。”
秦之榆摸了摸秦书禾的头发,温声道:“阿禾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祭祖。”
秦书禾笑着点头:“嗯,哥哥晚安。”
直到看不见秦之榆的身影,她漫不经心伸手,在门上轻轻一拍。 然后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