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舒晋安出现的时间愈发近了。
李云香成日都处于焦虑不安之中。 上一世,她将黄又枝黄安的所作所为以及姜妤灵的情况告诉了舒晋安,希望他能够看清黄又枝的真面目,不被其蒙蔽,谁知没过多久她就莫名其妙的进了勾栏院,醒过来时黄安已经玷污了她,那时的她痛苦不堪,一度想要去死,是仇恨支撑她活下去,她想要复仇,想要把这一切都告诉一身正气的舒晋安。 而当察觉她的心思以后,黄安变告诉她这一切都是舒晋安主导,为了避免她不信,他还特意把她塞进床底,喊舒晋安进来与他商议她的去处。 舒晋安真的来了,且他还在黄安嬉皮笑脸之下让黄安杀了李云香。 “杀了吧…” 这三个字直到现在还是李云香的心理阴影,所以,一想到距离舒晋安出现的时间越来越近,李云香心里就无比慌乱。 万一这一世舒晋安又喜欢上黄又枝了怎么办? 上一次妤灵拒绝了黄又枝落户桃花村,黄又枝那种小气的人一定记恨上了妤灵,那她会不会让舒晋安对付妤灵呢? 舒晋安能轻而易举的将她送入青楼,背后是肯定有势力的,妤灵爹娘虽然在天上默默看着她,但这都几个月了,他们还在吗? 一想到这些,李云香愁得头发都快要掉光了,实在是憋闷得慌,她忍不住去找了姜妤灵:“妤灵…如果,如果我说我又做了个梦,你会不会相信我?”“嗯,你做了什么梦?”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四个月,这四个月以来,姜妤灵除了折腾张春花三人以外也没闲着,每日都在家中学习画符,偶尔也会去镇上买一些画符所用的符纸,这在外面买的符纸虽不及系统内的符纸那般好用,可却也是有一点作用的。 短短的四个月,姜妤灵已经用外面的符纸画出了近百张幸运符以及入梦符。 她倒是想画造梦符与飞行符的,可是造梦符与飞行符都属于二级灵符,所需要的能量就不仅仅是精神力了,还有灵力。 而她这具身体才刚开始修炼没多久,只有一点灵力,不足以支撑她画造梦符与飞行符,所以她便多买了一些符纸,准备等回去以后用自己的身体多修炼修炼,再开始画这两种符。 左右也不是特别急。 姜妤灵看着李云香,看着她眼底的焦虑之色,知道她多半是因为舒晋安的出现而烦恼了。 果然,很快李云香就将舒晋安的事情换了种方式给她说了一遍,她说到最后无助极了:“妤灵,如果…如果梦里的事情真的会发生的话,那我们该怎么办?”
“不可能发生的。”
姜妤灵就斩钉截铁的道:“云香,你不知道吗,现在黄又枝已经跟她青梅竹马的好哥哥在一起了。”
李云香:…… “什?什么?什么青梅竹马的好哥哥。”
李云香的记忆中没有钟永的存在,想必钟永的下场好不到哪里去。 姜妤灵就笑着道:“就是她青梅竹马的好哥哥钟永啊,经常出入青楼,是个花花公子呢。”
上一世因为没有发生这些事情,再加上钟永频繁的出入青楼,所以黄又枝并没有那么快就把自己交给钟永,可这一世嘛…她不过是使用一点小小的手段,黄又枝就坐不住了。 “花花公子…钟永?”
李云香的神色有些恍惚:“所以,她不可能和…” 话没说完,她就反应过来:“真的吗妤灵?她真的和其他人在一起了?”
“对啊。”
姜妤灵肯定的点点头:“你若是不放心,我就带你去看看。”
“那就去看看吧。”
…… 这还是姜妤灵第一次与李云香一起来镇上。 或许是有心理阴影的原因,这四个月以来,李云香一直都待在村子里,就算如何粘着姜妤灵,但一听说要来镇上,就立刻闪人。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对黄又枝的情况并不太了解,只知晓她是回了镇上,身处了一个被议论的环境之中,却并不知黄又枝跟谁在一起了。 她也不敢细查,生怕给她与姜妤灵又带来什么麻烦。 “就是这里了。”
“这是钟永给黄又枝在外面租的房子,两人平时没事的时候,就会来这宅子里私会。”
姜妤灵将李云香带至了一个小巷中,指着小巷中间那扇朱红色的门说道。 “她一般的话每两天来一次,我派人盯着她呢,昨日她没来,今日她应该来了。”
姜妤灵的话音刚落,就看见一身材曼妙女子低着头裹得严严实实的从小巷另一头进来,很快就进了中间那扇朱红色的门。 虽然女子将自己裹得严实,但是李云香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黄又枝,她目瞪口呆的道:“竟、竟是真的…” 黄又枝竟然真的与别人在一起了。 一切、似乎都大不一样了。 没一会儿,又有一名男子快步的进了宅子之中,这下子,李云香就对姜妤灵所说深信不疑了。 前世最令她害怕的事情陡然就发生了变化,李云香心里一时间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她忍不住看向姜妤灵。 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姜妤灵。 准确的来说,是因为姜妤灵的爹娘。 从她说出她爹娘给她托梦之后,一切,就和前世大不一样了。 所以,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李云香心里陡然一松,露出了四个月以来最为真心实意的一个微笑:“妤灵,知道我的噩梦不会成真真是太好了,我们去吃东西吧,我请客。”
李云香的心理阴影基本消除了。 姜妤灵也笑道:“好呀。”
姜妤灵带着李云香来镇上没几天,镇上就传出了一个惊天大丑闻—— 黄又枝。 未婚先孕。 败坏了桃花镇的镇风,要被烧死了。 …… “未婚先孕,简直是给我们桃花镇蒙羞,若人人都如同你这般,我们桃花镇的女子哪里还有清誉可言?”
“别跟她废话了,上梁不正下梁歪,咱们直接烧死她。”
“对,烧死她。”
“烧死她烧死她烧死她。”
阳光下,黄又枝被绑在柴火之上,就如同被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