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回握他的手,紧紧地。“坦白说,我确实不是很开心,但无论如何我都想了解你的故事,这件事本身就让我心满意足。”
因为你最后选择的人是我。她明白他的感受,就像她当初执着的那样,想去了解另一个故事。就算自己是背景板。“那,那你要是受不住一定要喊停我。”
她嗫嚅了一下。他晃了晃左手,说:“你看这是什么?”
她迟疑地回答:“戒指?”
他点头。笑起来感叹道:“是啊,是戒指。”
她愣了一下,便笑了起来,点赞说道:“你可真是个妙人啊!”
她忽然感慨,又十分庆幸是谢檀走进她的世界。便说道:“遇见你真好!”
他笑着摇摇头。“是因为你足够美好。”
“嘿嘿。”
她摸摸鼻子。“我忽然觉得,戴戒指男左女右这事儿就不合理。”
“为什么这么想?”
他问。“你看,大部分人都是右撇子,戒指戴在左手上就很方便嘛!男左女右这么一搞真的很麻烦!”
她左手指着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确实,仔细一想真的觉得麻烦。”
他左手托腮道:“那你要不要换到左手上。”
“好呀。”
说换就换。“那我就继续讲了!”
她眨眨眼。“其实故事还挺破碎的,就在‘嗅花’之前,自习课我去问数学老师题,刚要出办公室的时候他猝不及防地开门进来,我下了一跳。其实下了一跳也不准确,就是没有防备,没有预设,没有处心积虑,就遇见了。我当时就想兔子似的溜掉了,还在心里偷偷乐。从那之后我就自习课做一道压轴题,然后跑数学办公室。按照原计划我是从侧楼梯走,但是某天我忽然想从正楼梯走,就像安排好的一样,他回班我下楼。”
她忽然问他,“你知道他们班位置吗?”
他点点头。“下午的阳光在他身后洒落,只留给我黑影。我看不清是谁,但一看就知道是他。太巧了。但我相信,如果我喜欢上的是别人,老天爷也会留给我这么多美好的巧合。”
她往空了的杯子里添茶。他没说话,点点头。“不管是因为喜欢也好还是我本身的事情,有些日记感情极其丰富。就像表达我尽心制造巧合但多数失败,过去的我说‘当然,我也不是没争取过,尽管多数不尽人意,但我仍旧乐此不疲。’。”
“很难不乐此不疲啊!”
他感叹。“上届高三高考完我就提前少量多次地往楼上运东西,就为了找机会偶遇。看见过遇到过几次,当时觉得我幸运极了。哈哈哈。”
她继续讲道:“然后,我某天抽风干了件及其愚蠢的事情,听完不许笑话我。”
她嘟起嘴警告他。谢檀此刻就已经想笑,看着可爱的她举起双手说:“我保证不笑。”
她做了会儿心理建设,缓缓开口。“考试之前,已经搬上了五楼,某天大晚课课间,我忽然抽风托同学要他QQ。”
她开始捂脸。“要完我就后悔了,你说都要考试了,我要人家QQ不就耽误学习嘛!然后人家加上我了,友好say hi,我就一通操作,说了一堆奇怪的玩意,让人家给我删了。我让人家删的。”
她捂着脸不敢再说。“那我真的很好奇为啥你还挺会撩我的。”
他说完也开始捂脸。“啊?我都没意识到。”
她抬头,一脸茫然。他喉结动了动,小声说道:“是真的。”
“那我,其实技术还不错?”
她小心发问。“不对,是过去傻呵的。”
她立刻反驳。“过去也很好啦。”
他问她:“你还记得你高二下学期考试前去东园吗?”
“我记得啊,我还写在日记了呢!”
她翻给他看。“算了别看了,字太丑了。”
“比我的字好看多了。”
他喜滋滋的。“没想到你还记得。”
她也笑了,“是啊,我当时没想到还有谁能像我一样,第二天就考试了,还翘自习课去东园溜达。没想到是你!”
惊喜之余,又有点可惜。“如果当时认识你一定很好。”
他摸摸后脖颈,有点害羞地说:“当时我惊喜极了,临近考试竟然送给我这份礼物。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光遇见就足够了。”
她笑了笑,对他说:“谢谢你奔我而来。”
他缓缓看向她,笑着说:“谢谢你温暖我。”
西方有句古老的谚语,翻译过来大概是“两个陌生人坠入爱河,只有一个人知道爱绝非巧合。”
感谢你我与遇见,也感谢执着与相守。故事会继续。“知道学校食堂的手打冰淇淋只有草莓味和牛奶味吧。”
谢檀喝了口茶点点头。“我某天晚上去食堂吃饭看见他拿着草莓味甜筒回来,我get到的点在于他是真的喜欢草莓味还是在无奈中选了一个比较喜欢的。我可以念给你听我写的祝福吗?”
她略有期盼地问他。“不要害怕,我不会把同样的话往外送,我保证我给你写的一定比这个好!”
她就差拍拍胸脯来保证了。“好,但是以后你得把你写给我的念给我听。”
他点点她鼻尖。“咳咳,不知如何,我都希望他平安喜乐,不失本心,有遗憾也终将释怀有后悔也终将无悔,有错过也终将再得;如果可以,请将所有的美好都送到他面前吧;一点一点,一件一件,慢慢都送给他。让他自己有光,也终将得到光。只留给我太阳的余温就够了。”
她没什么感情的读完。但残存的不肯散去的执念少许多。她看向他。他看着日记本左半页的字“安乐不落,明玕依然。”
,那是她送给对方独一无二的祝福。他忽然很好奇她会送给自己什么样的祝福。陈茉忙说:“我还没有找到古诗里改过来祝福你的。都用来写小诗啦。”
他眼睛发亮“有空读给我好不好。”
“不要嘛,多不好意思啊。”
她嘟囔道。他没有调侃她,而是央求她。“陈老师给我看看好不好。”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耳朵发热,半天才慢吞吞地说了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