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号的,至于达拉格扬所负责的工程建设局,不好意思,其地位连负责医疗保健的部局都不如,也就稍稍比专门负责各个特工培训学校的秘密作训局稍强一点。纵观内务人民委员部的发展历史,很容易就可以找到从对内、对外情报局爬升上去的委员部委员,但绝对找不到从某个技术部门爬上去的。另外,维克托现在是国家安全上校,而达拉格扬不过是个少校,两人在级别上差了太多了,更何况,如果维克托就是内务人民委员部委员以下的第一人了。在地位上,他甚至可以同类似科布洛夫这样的巨头掰掰手腕,以达拉格扬这种在校级军官中都排不上号的人,对他心存畏惧是很正常的。“对不起,”对面的季阿娜突然停住了笑声,她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双臂交叠在餐桌上,明媚的两只眼睛盯着维克托的脸,轻声说道,“我的任性可能又给你带来麻烦了。”
维克托笑了笑,也将手中的酒杯放下,随即伸出手去,握住她的一只手,一边用大拇指在她的手背轻轻的摩挲着,一边说道:“你不用感觉抱歉,毕竟你没有说谎。再者,虽然我这个人私生活有些乱,但该有的责任心还是有的,在这件事上,该说抱歉的人是我才对。”
的确,在维克托的心里,季阿娜在这件事上并没有做错,不然的话应该让她如何选择?接受那个上尉的追求吗?那样的结果恐怕才是他无法接受的。男人就是那么多情(滥情),虽然他也知道自己与季阿娜不会有什么结果,可在心理上,他还是无法接受这女人离自己而去,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他更希望自己与身边几个女人的关系能够一直这么维系下去,直到永远。当然,他同样也知道,季阿娜要想应付达拉格扬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她将自己搬出来,或许有一半的心思是为了摆脱麻烦,但肯定还有另一半的心思。那另一半的心思是什么,就不值得去细想了,很多时候,人与人之间的矛盾就是因为想得太多才出现的。季阿娜显然是被他这番话给感动了,这女人低下头,将脸颊凑到他的手边上,在他手背上轻轻的蹭了蹭,随即,又努起红唇,在他的手背上亲吻一下。“你在莫斯科的这段时间,就住在我这里吧,”维克托微笑着说道,“正好这里离着2号楼很近,挺方便的,只是我平时不怎么过来。”
季阿娜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笑道:“那,不会和这件睡衣的主人碰上吧?”
维克托一滞,随即干笑道:“应该不会,即便是碰上也没什么,我们是同事嘛,利沃夫时期的同事,这份感情可是一般人比拟不了的。”
“我喜欢咱们之间的这种同事关系,”直到维克托低下头的时候,季阿娜才腻声说道,“其实,我一直想问,分开一年多,难道你就从来都没有想过我吗?”
“当然想过,我很怀念在利沃夫时的那段生活,嗯,那或许是我一辈子都遗忘不了的一段美好时光了。”
“那,为什么不重新温习一下呢?”
.................深夜,当电话铃声骤然响起的时候,卧室中的一对男女还纠缠一起。“如果不是急事,不会有人这么晚给我打电话。”
“抱我过去。”
维克托无奈,只好双臂环住她的腰,用一种很别扭的姿势,将她带到床边。电话是内务人民委员部总务处打来的,贝利亚同志刚刚赶到委员部,要求维克托立刻过去开会。维克托问了问是什么事,这么急,总务处的人给了答复,说是基辅发生了伪军暴动,参与叛乱的伪军,炸毁了基辅的四号发电站以及基辅火车站的两处军用仓库。按照情报显示,被炸毁的军用仓库中,有一处是油料库,爆炸制造出来的火光,甚至在基辅城郊十余公里外的地方都能看的到。得知这个消息的贝利亚同志非常高兴,他想连夜弄一份报告出来,好向斯大林同志做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