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亲迎出来。他们一行人进入南疆国境内之后,就派人率先给南疆国主永昌帝传信,简单汇报了一番大概情况,永昌帝对事情的进展了解了个大概,但具体细节却不是特别清楚。此时他第一时间迎出来,主要是为了迎接大巫。一见到大巫,永昌帝就迫不及待地问,“大巫,怎么样?第三个卦象可完成了?”
旁边那个因为急于奔命而显得灰头土脸的亲儿子都被他忽略了个彻底。大巫对永昌帝行了一礼,这才道:“本座还需再好生开坛占卜一番。”
永昌帝忙不迭道:“好好好,那大巫先去好生沐浴更衣,然后再开坛占卜。”
开坛占卜在南疆是一项十分神圣的事情,必须要焚香沐浴,祷告冥想,完成这一系列流程之后才能开始,不然便会被视为心不诚,玷污了神明。眼下大巫才刚刚赶回来,风尘仆仆,自然不适合开坛占卜。大巫没有多说什么,颔首过后就径直下去了。大巫离开之后,永昌帝的注意力也并没有放在卓安昱的身上,而是在众使臣的脸上扫了一圈,最后疑惑问,“焦大人呢?”
众人的面色顿时微微僵硬,都不敢开口。最后还是卓安昱硬着头皮道:“焦大人被擒了。”
永昌帝闻言面色骤然大变。“什么?你们怎么能让他被擒?”
焦正初是永昌帝的军师,是一个十分得力的左膀右臂。在永昌帝看来,一个焦正初可以抵得过整个使臣团的人,便是卓安昱这个亲儿子在他心中的分量也远远不及焦正初。是以,现在听到焦正初被擒,永昌帝只觉得一阵心痛,更是对使臣团的众人生出了迁怒。使臣团的人中,自然不可能全都是文臣,还有不少身手了得的武将,此时永昌帝就把怒火全都发泄到了这些武将的身上。“最要紧的人没护住,反倒是带回来了一群没用的饭桶,朕要你们有何用?”
众武将当即跪下请罪,卓安昱也莫名觉得自己膝盖中了一箭,因为他觉得自己就是父皇口中那个一群没用的饭桶中的一个。卓安昱硬着头皮开口,想要把永昌帝的怒火劝下去。“父皇,当时的情况危急,我们都已经尽力了,还请父皇息怒……”卓安昱这一开口,永昌帝总算是注意到他了,然后瞬间就把怒火都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你还有脸开口求情?你身上的那些账朕还没来得及跟你算!朕派你负责出使浔龙国,是让你去办大事的,你倒好,满脑子就想着女人!招惹女人也就罢了,你这都能出岔子,弄错人也就罢了,最后反倒是让自己中了情蛊的子蛊,完全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简直是丢尽了朕的脸!若非焦大人及时发现,若非大巫亲自出马,你只怕早就把我们南疆国的所有秘密都给卖光了!”
卓安昱中了情蛊之事,焦正初早已经去信回了南疆国向永昌帝回禀,是以,此时永昌帝见了卓安昱便是一番毫不留情地训斥。卓安昱被训斥了一番,一张脸青白交错,宛若进了染色坊似的。而使臣团的其他人面色俱是一阵微妙的变化。他们此前都不知道,原来当初五皇子会有那番反常的表现,是因为中了情蛊的子蛊。难怪啊,他们就说以往那么风流,阅女无数的五皇子,眼光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差,竟然瞧上了平阳公主那样平平无奇的女子,原来是意外失手,把下蛊目标弄错了,还把子蛊母蛊给弄反了。啧啧,以往在女人身上从无败绩的五皇子,这次算是栽了一个大跟头,今后这件事都将会成为他永远的黑历史。卓安昱也觉得很是丢人,他被父皇训斥也就罢了,竟然还是当着这么多下臣的面。原本卓安昱就对那件事羞愤交加,永远都不想提及,现在永昌帝又这般完全不给他脸面,卓安昱心中更加羞愤。他忍不住开口为自己辩驳了两句。“可最后我们的计划之所以能成功,不也是全靠我吗?”
永昌帝闻言,这才勉强压下火气,转而追问起了他不甚了解的故事细节。卓安昱见终于有机会表功,当即绘声绘色地向永昌帝讲述了他们在浔龙国最后的那番计划,着重强调了自己在其中发挥的重大作用。最后总结陈词,“若非他们以为我的情蛊没解,我也不能将计就计,最后事情也不会这般顺利。”
永昌帝听完了整个计划,又确认了计划已然成功,他顿时也觉心情大好。但见卓安昱一副极力邀功的样子,永昌帝便有意敛了心中的喜悦。这桩功劳再大,也不足以抵消永昌帝对卓安昱的不满。他沉着脸训斥,“你以为你是大功臣了?若非大巫亲自赶去给你解了情蛊,你能醒悟?只怕你现在还依旧沉迷于你那所谓的爱情,对那浔龙国的公主海誓山盟,不离不弃呢!”
卓安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