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派了人前往南疆,且行动很是隐秘,就是为避免走漏风声,让重要人证有被灭口的风险。但最后,还是没能保下证人。与对方勾结之人名叫武建波,是一名参将,其官职不高,但他所负责之事,却是十分便利他搜集蛊虫讯息。秦淮沉默片刻,最终也没有出声斥责手下。未必是他们行事不够谨慎,被人窥见了踪迹,而是这件事本身就已经闹得很是沸沸扬扬,那幕后之人只要行事多些谨慎,不论我们是否会派人前往南疆调查,对方只怕都会派人前去灭口。因为,只有死人的嘴才最严。他们的人并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谁,到了那里之后还要先调查以确认对方身份,如此自然就会比对方要慢上许多。人已经死了,现在再追究已然没有意义,秦淮现在只希望能从中获取一些线索。但秦淮对手下一番追问,他们给出的,都不是什么好消息。对方不仅将武建波灭口了,其身边可能会有的文书证据也被尽数销毁,更残忍的是,便是他的家眷,也被尽数灭口,一个不留。对方行事如此狠辣,不留余地,可见,那武建波定然也知道不少重要线索。但,现在一切都已成枉然,毕竟,死人是开不了口的。就像王家人那般,就算原本是知道内情的,但人死灯灭,他们所知道的所有秘密,也全都带到地里去了。秦淮不禁狠狠捶了一下椅背,脸上一片阴沉晦暗,一众手下都齐齐跪下请罪。“是属下无能,叫对方得了手,请王爷责罚!”
秦淮深吸了一口气,沉声,“依照惯例,自去领罚吧。”
手下半个字都不敢多说,心里更是暗暗松了口气,躬身就退了出去。按照惯例,他们受的罚也不过就是挨一顿重板子,顶多就是在床上躺一段时间,但他们皮糙肉厚,再重的伤,养一养自然就好了。这点子惩罚,跟他们这次办事的失误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回来的路上,他们都已经做好了最糟糕的准备了,幸而王爷仁厚,也不会不把他们当人看,若是换了一个主子,他们就算不死,只怕也要成废人了。秦淮并不是残忍暴虐之人,他虽然对这个结果也很是失望,但,就算重罚也改变不了什么,他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与其因为这件事迁怒他们,施以重罚,还不如对他们小惩大诫,让他们在之后的行动中好生将功折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