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风酒吧最出名的就是乐队和热舞了,尽管酒吧已经成了这条街上学校家长人人都喊打的对象,但是依旧是热闹非凡。
不知道程洲隐在哪里。 闻溪摇晃着手中的低度数鸡尾酒,这是刚刚林苏苏走的时候帮她点的。味道就像桃子味的汽水。 她一边喝着酒,一边眼睛有意无意地在场子外来回扫荡。 也是奇怪,她真的一次都没有在热风见过程洲隐,就算她来的次数不多,也没有这么不凑巧吧。 她无奈地勾了勾嘴角,收回眼神,可能真的没有缘分吧。 可惜了,这么有意思的一个人。 酒吧入门处传来一阵喧闹,闻溪看了两眼,看不真切。 一大群人就这样从门口拥挤着进来,被服务生迎着进去了包厢。 热风酒吧的包厢很少,能够预定上的,多半都和老板认识。 原本林苏苏也打算帮闻溪留个清净点的包厢的,但是闻溪婉拒了。 对于她而言,热闹中取静更加有意思。 场内风光一换,从暗色的风光变成了闪烁的灯光,歌曲也被切换。 林苏苏带着一脸张扬的笑容走上台,手指在钢管上顺着抚摸而下,引得台下的人哗然一片。 她的眼神魅惑勾人,动作又充满某种暗示。 闻溪一个女孩子都看得有些入神了。 林苏苏以前学的民族舞,后来来了热风跳的钢管舞,的确厉害,学的快,又学到了精髓。 她之前在宋女士的要求下学过芭蕾,但是学习钢管舞就没有林苏苏这么快,只学了五分的皮毛。 气氛被烘托到了热点。 也可以说是酒过三巡。 台下嘈杂的人声越来越响。 一个穿着背心,满身纹身的男人突然摇摇晃晃地冲到了台上,手里还端着两杯威士忌。 林苏苏见多了这样的场面,也没有很惊慌,她冲旁边的服务生使了个眼色,服务生连忙过来扶人。 “先生,您喝多了,我扶您旁边去坐着。”男人满身酒气,抬起头又是一张胡子拉碴的一张脸,看着就令人作呕。 “我要她陪我。”
男人手指台上的林苏苏,眼睛里满是贪婪和欲望。
林苏苏嘴唇紧抿,脸色有些不好看。 场下发生的事情,上面的房间肯定会知道发生什么。 她低低自嘲一笑。 她委身于此,还欠了热风一大笔债。 林苏苏浅笑:“先生,让我把这支舞跳完,我陪您喝两杯。”男人大手一挥,根本不听林苏苏的话,直接上手就去拽她的裙子。 “你……” “先生,干什么呢。”
一阵清亮略带一丝稚嫩地声音响起。
男人回过头,看见一个高挑纤瘦的女孩子站在自己的面前,更重要的是,那张惊艳魅惑的小脸,一张一合的小嘴,他觉得自己就快晕了。 闻溪冷笑,讲手中的东西嵌入男人脖颈出更深一分。 男人这才感觉出来自己脖子上面有一个异常尖锐的物体抵着,似乎已经划破血肉传来阵阵刺痛。 是一个砸碎的酒瓶。最尖锐的那一端正紧贴他的脖子。 “还喝吗?”她薄唇微张,随意而轻挑地说道。 “我陪你喝?”
林苏苏有些紧张地看着闻溪,深怕她真的就这么扎下去。 闻溪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然后把他往沙发上一按。自己也顺着一边做下,翘起二郎腿。 她做眼神示意一旁的服务生。 “倒酒。”
此刻所有人都被闻溪的举动给吓住了。见她多了,但是从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场面。女孩张扬邪媚,出手狠辣,不顾一切。而且,林苏苏跟他们说过多照看一下这个女孩子,她还——未成年。 服务生倒了一杯白兰地在酒杯中。 闻溪皱了皱眉头。 “换格林纳达朗姆酒。”
她嘴角上扬,眼里尽是不怀好意的算计,“生命之水,让你放纵一下,撒向人间都是爱。”
众人:…… 小小年纪,出来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96度的伏特加啊。服务生手都要抖了,小心翼翼地拿来,又小心翼翼地倒了半杯。 闻溪瞟了一眼。 “倒满。”
她将倒满的就被送到男人的嘴边。 “喝吧,我请你。”
男人一开始还紧抿着嘴巴,但是随即就感受到那脖颈间的锋利之物在四处滑荡,很快就到了两腿之间。 男人一个哆嗦,毫不犹豫就把嘴边的酒全部都和灌了下去。 96度的酒喝的这么快,估计可以直接进医院了。 闻溪松开手,对着酒保招招手,露出一个甜美乖巧的笑容。 “哥哥,麻烦你帮他叫个救护车。”
酒保有这呆滞地点了点头。 酒吧二楼的玻璃包厢内,外面看不到里面,里面却能将外面看的清清楚楚。 程洲隐侧着身子,一条长腿微曲搁在沙发上,灯光洒下只能照到半边脸,他的眼神凝视着玻璃外面,场下的灯火喧哗。 旁边也坐着一个男人,染着一头银色的头发,手机摇晃着一个威士忌冰杯。 热风酒吧的老板,裘楚。 刚才有人来报,林苏苏惹上了麻烦,他刚好就在包厢里。 他是热风的老板,一开始也是看中了林苏苏的能力才让她留在了热风,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留下来干什么,他这里又不是慈善收容所。 裘楚看着目不转睛盯着窗外的程洲隐,意味不明。 “你认识林苏苏?”
看着不像,刚才酒保提及林苏苏,这位大爷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又问:“看来你认识帮她出头的那一个。”
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清瘦高挑,天生的媚骨。听说是林苏苏的学妹,现在还在读书。 “不认识。”
程洲隐开口,看着窗外的眼神中游荡着一丝笑意。
不认识吗?裘楚笑:“这个小丫头出手可真够狠的,直接给他灌了这么一大杯威士忌,怕是肠胃也得给烧坏了。”这么高浓度的酒直接喝是会出人命的,前台有人来请示过,程洲隐大手一挥就让人把酒给了闻溪。 “一杯而已,死不了,长点记性。”
“那如果那个人不放肯罢休么。”
程洲隐转身对上裘楚的眼睛:“你场下的监控都是摆设?明明就是他先动的手,而且闻溪虽然拿着酒瓶,不也没伤到他嘛。”
“原来她叫闻溪呀。”
裘楚似笑非笑。
程洲隐冷眼扫过去。 裘楚实相闭嘴。 “下回再出售酒精给未成年,小心我举报你。”他将自己手中的酒杯轻鹏裘楚的杯子“还有,有些人就不要再放进来了。”
裘楚无语:这酒吧就开在学校旁边,他怎么知道哪些是未成年,哪些是成年的,现在的学生一个比一个猴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