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王梅花和姜三壮查看老头的伤势,发现恢复得不错。“还真有用?”
姜三壮偷偷嘀咕,看到姚云歌抱着衣服路过,忙闭上嘴不说话了。这是自家的秘密,不能说给旁人听。他还指望着以后能用神药膏赚大钱呢!姬彭山已经能自己坐起来,只是腿伤还没有完全康复,不能行走。姜老太见了,让姜三壮去银庄,看看银票能不能兑换。姜三壮揣着一百两银票出去,揣着五张二十两面额的小额银票回来。姜老太收了崭新的银票,心中大喜。“你这死老头不地道,偷偷跑到我们家。好在老婆子一家心善,这一百两银子就当是医药费和伙食住宿的银钱。等伤好了,你就哪来的回哪去。”
姬彭山看看自己明明伤得不轻的腿,一夜之间莫名其妙长好大半,就连原本入了肺腑的剧毒,竟也被驱散七七八八,惊叹于这家人医术的神奇,到嘴边的嘲讽变成叠声感谢。“老婆婆心善,我记着。您家里的儿子儿媳医术也是极好,堪称在世华佗。”
姬彭山看着老太太身后的房屋,只见原本破败的屋子已经修缮过,今日还在修理院墙,真是一刻都闲不住。这一家子倒是干活的好手,院子里里外外收拾得不错。这处宅子,交给他们似乎也不错。总好过长久无人居住,成为人人害怕的鬼屋。姬彭山心中感慨,面上却不动声色,只陪着笑脸,夸奖救命恩人。姜老太嘴硬心软,最喜欢别人夸奖自己,以往都是自家老三和秦奶奶逢迎她,如今多了个同龄的老头子,顿时觉得人生圆满,自己果然是天底下最好的老太太。老太太坐在柴房外面和靠着柴火垛坐着的姬彭山聊天,摆龙门阵,姬彭山是个很会说话的人,说话又急又快,全是一些哄人开怀的好话。两个年纪不小的老人,倒是交谈甚欢。“地上潮湿,老幺拼个床板出来。老二家的,饭好了没,锅里多加一把面,给这老头子补一补。对了,你这老头叫什么?老婆子夫家姓姜,叫我一声姜老太就行。”
姜老太将姬彭山引为知己,交代儿子儿媳干活,给姬彭山改善住宿与伙食。姬彭山随口道:“叫我彭老头就好,家里人都死了,只剩下我一个,名字不重要。”
“哎呦,那可不行,以后还要小辈供奉呢。这没名没姓,怎么能行。”
姜瑶瑶坐在院子里抱着三婶给的汤药小口喝着,对阿奶突然的热情大方感到奇怪。等姬彭山躺下休息,阿奶回来,坐在树底下纳凉,嘴里念叨着一百两银子能用来做什么。她才明白,阿奶哪里是对姬彭山态度好,分明是对银子态度好。对人家好一些,免得对方将银子要回去。睡了一脚,姬彭山吃过饭,又与老太太拉扯几句,倒是乐在其中。老太太还要午睡,他便逗弄大小花说话,给他们编草蚂蚱,哄得两个小孩子笑得牙不见眼。晚上,姜瑶瑶趁着家里人睡着,将白日里偷偷煮的药草水给熟睡的姬彭山灌下去,又回去睡觉。黑暗中,姬彭山睁开眼,看着小丫头摸黑小心翼翼回屋子,嘴角抽了抽。“真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小丫头啊,白瞎了好医术。”
阿犼坐在柴火堆上,居高临下盯着姬彭山,眼中闪烁着困惑的光。第二日,姜瑶瑶起了个大早。她发觉自己身体好了许多,前两日从空间里拿东西,都要阿犼来做,四肢也疲惫得厉害。今日精神好,手脚也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