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个小贱人,你胡说什么?!”
胡月琴这辈子最见不得别人说自己抢男人,气得一张老脸抽抽起来,瞪着眼恨恨的骂:“你别以为有墨深在这儿,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我告诉你,你在我这狗屁不是!你、现在立马给我滚出去,不然我今天就算得罪墨深,也要好好教训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
“白二夫人这就急了吗?”
白心渝眼底的笑越发的冷,沉一口气说:“既然这样何不自己攒嫁妆,非要拿别人的东西?难道自己攒女儿嫁妆比网上学各种各样姿势,更难?”
各种各样姿势?胡月琴楞了一下,下一秒不顾形象的尖叫着冲向白心渝。“啊,你个贱人!你给我闭嘴!”
当年为了让白云重把那个死丫头赶出去,她确实网络上网学了很久的性感舞蹈姿势,来诱惑白云重。有一次不小心被白心渝那丫头撞见了,没想到这个死丫头竟跟这个什么朋友也说了。胡月琴此时恼羞成怒,咬着牙,冲过去就要扯白心渝的头发。但手还没碰到白心渝的头发,白心渝就直接抬起手把胡月琴的腕子扣住。目光闪着骇人的寒芒:“白二夫人,别在这丢人现眼了,我都替你害臊,如果你听我一句,就回去多琢磨琢磨自己干点啥,自己给自己女儿攒嫁妆,别老惦记别人的东西。毕竟……抢来的东西送出去也挺恶心人的。”
“嘭……够了!”
随着桌子被拍得震天响,中年男人怒喝的声音响起。两人瞬间安静下来,全部看过去。白云重一把年纪被一个小辈当众说私房之事。也是气愤。冷眼看着面前无法无天浑身狐媚气息的女孩子,语气冰冷阴沉:“这位安小姐,这不管做不做嫁妆都是我白家的家事,你个外人也无权干涉,你要是没别的事,就请你出去静候墨深!算了,我现在当着你的面,明明白白说清楚,我同意,不,我自愿将罗云锦作为小女白雨薇嫁妆随嫁出去。”
一句话说出去,一直默不作声看戏的顾墨深,轻挑俊眉看向白心渝。白心渝此时一张娇艳小脸儿,有些发颤,身侧的手微微攥拳。白云重居然会同意把母亲的罗云锦给白雨薇当嫁妆,她还真是高估了白云重作为人的下限。她不是没抱希望,她刚刚抱过一丝希望,想着白云重会说罗云锦是母亲的遗物,不能作为白雨薇的嫁妆。毕竟罗云锦的技术是母亲从外公外婆那里带过来,母亲亲手创办的。作为和别人生的女儿的嫁妆,他多多少少心中有愧。但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白云重就特喵是个只为眼下利益着想的混蛋!白心渝此时真心为母亲不值,当初母亲高龄怀孕,只为给白家给白云重添个男孩儿。可是呢,这男人不仅早在外有了女人孩子,现在还要把母亲用心血创立的刺绣坊当成他与别人所生的女儿的嫁妆!白心渝此时脑海里瘦弱的母亲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身边一群饿狼在啃食其骨肉……“呵!”
一声轻笑。顾墨深突然敛眸,修长手指在扶手上狠狠一敲,直起腰身,看着白云重开口:“白总,白二夫人,这件事再议吧!先用餐!”
“墨深,这……”本来白云重还想借此机会,转身跟顾墨深说两家的婚事。但顾墨深提前开了口。而且见顾墨深这样子是根本没有再谈的余地,白云重最终和胡月琴相视一眼,点头:“好!吃饭!”
不管怎么样,不能驳了顾墨深的面子。顾墨深这几年接手墨氏,从最开始墨氏跌入低谷到被从新送入正轨,仅仅用了一年。一年的时间,顾墨深从一个国外回来的谦逊晚辈直接成了冷霸无情的商人。期间怎样笼络人心,怎样手腕铁血,怎样对付趁机抱团压垮墨氏的对手,怎样成为望而生怯的三爷,他白云重是知道的。白云重应声叫来服务生将预先点的菜,上齐,笑着招呼顾墨深用餐。胡月琴见状也笑着附和,余光时不时的刮白心渝一眼。心里各种恨!“安小姐,不知道这个可不可以吃?”
顾墨深看着面前的果盘中一颗心形的草莓。挑了挑俊眉,看向白心渝。白心渝此时心里各种琢磨要怎么阻止白云重把罗云锦当成白雨薇的嫁妆随嫁到墨家。眼下这种情况,不能再拖了。现在顾墨深开口讲话,回过神,顺着顾墨深的目光看过去,红艳艳的唇轻轻一勾:“三爷除了一些热带水果这种应季水果可以适当吃!”
“嗯!”
顾墨深满意的颔首,优雅的抬手,用刀叉轻柔的对着心形草莓对半剖开。“安小姐可否帮忙试吃?怕酸!”
精致的刀叉上半颗红红的草莓。白心渝是自始至终也没明白顾墨深今天叫她来的目的,不光今天就是昨天去墨家到底所为何,她也猜不出所以然来。这老男人不是那种闲着没事干,就爱身边带个小姑娘四处溜达的人。顾墨深心思细腻做事极其有目的性,所以昨天今天肯定是有什么目的的。但具体什么目的,她目前还无从知晓。不过,就今天这事来看,她总隐隐感觉顾墨深这特喵是嫌她过的安生,故意给她树敌。看一眼对面神色隐晦看着她的白云重和胡月琴,白心渝红艳艳的唇角一扯,“不胜荣幸!”
皙白的玉手轻巧一伸,兰花指拿过顾墨深手中的刀叉,下一秒,整个金属叉除去手柄全部落入口中。尽量抿嘴,撸下半颗草莓,叉子biu从嘴巴里拔出来。一抹红色的唇印,极其恶心的留在了刀叉上。引战,树敌,来啊,大家一起伤害啊!看特喵谁怕谁!跟我玩,玩死你个老男人。“三爷,七分甜……您可以尝一尝!”
随便嚼了两下,白心渝嘴角扯开,说道。红色的果汁在牙齿和齿缝处。恶心程度白云重一个中年男人都看不下去。刀叉叮铃一声落在了磁盘上,发出清脆的声音。顾墨深垂眸看着刀叉上恶心的唇印,又看一眼白心渝,额头青筋突突一顿跳。“三爷……怎么了?”
白心渝挑眉,“难道您不信任我这位营养师的判断?”
“嗯!”
顾墨深微微颔首,优雅的抬手拿起刚刚沾满女人口水的叉子,叉起剩下的半颗草莓。优雅的送入唇边。草莓落入口中。下一秒,顾墨深心中就一个词:甜你爹啊!酸死了!“三爷,怎么样?是不是很甜?”
白心渝弯着美眸,柔媚的问一句。顾墨深此时酸的都要牙倒,但一张俊脸却浮出一抹微笑,“嗯!很甜!”
看着两人说亲密不亲密,说单纯又不单纯的互动,对面胡月琴暗暗冷哼一声,用手机偷偷拍下白心渝的照片。